「吱呀——」一聲,關著的房門被輕輕推開,同時傳來雪姐輕柔的腳步聲,張卿跟智腦同時停止的關于雪姐的聊天。
「張卿,你班主任好嗦啊,在樓下還一個勁的問我手機號碼,我嫌煩,把我們單位看門大爺的手機號碼給了他,那位大爺也非常嗦,這下他們可以湊一對去了。」好像得意于自己的惡作劇,還沒說完,雪姐就咯咯笑了起來。
看來以後不能得罪美女啊。張卿得意的想到,看李班以後怎麼去煩雪姐,哈哈,雪姐真聰明。
安姨重重咳了一下︰「別笑了,都嚴肅點。張卿這幾天你養好傷,不過看你身體的愈合能力,估計明天就會好了。我估計以後你們會面對更加厲害的怪物,我不希望你們之間的任何人受傷,所以以後你們要配合起來一起跟怪物作戰,我喜歡你們能夠做到1+1>2,而不是等于或是小于。」安姨說話的口氣跟電視里面指揮作戰的指揮官一樣。
張卿跟雪姐收斂了笑容點了點頭,「放心吧,安姨,我能力好歹也恢復了大半,以後我一定不會掉鏈子了!」智腦胸有成竹的保證道。安姨贊許的說道︰「我希望如此。好了,張卿你好好休息,小姑娘,給你弟弟進行活化細胞,讓他好好休息下。」
張卿覺得一股暖流流過,渾身變的非常舒服,就跟以前一樣像泡在溫泉里面,尤其是傷口處新生的細胞,感到額外的清爽舒服。慢慢的張卿閉上了眼楮進入了黑甜的夢鄉。
等張卿睜開眼楮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房間里面只有一盞調到最暗的小台燈微微亮著昏暗的橘黃色光點。張卿覺得現在渾身充滿了力氣,歇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月復部傷口一點都不礙事了。
「哈!」張卿樂了一下,將月復部跟手臂上還繞著的白色繃帶幾下就解了下來,對了雪姐哪去了?張卿起來見不到雪姐心里突然變的好像丟掉什麼東西似的。
張卿下床穿上放在床旁邊疊的整整齊齊已經洗過的衣服,衣服上面還帶著洗衣粉好聞的檸檬味。張卿推開掩著著房門走了出去。雪姐的家面積不大,外面的面積看上去頂多40個平方,四周牆壁上掛著幾幅以花鳥魚蟲為主題的水墨畫,分為一個客廳跟一個廚房,對面還有一個關著的房門,估計是雪姐的臥室。雪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疊著什麼東西,看上去很像在疊紙。
看到雪姐,張卿失落的內心重新被填的滿滿的,「雪姐,你在干嗎呢?疊紙?」張卿好奇的問道。雪姐抬起頭,看到張卿穿好衣服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八分驚訝兩分驚喜,「呀,你自己起床啦。身上還疼嗎?」說完,雪姐就站起身來走了過來,拉著張卿受傷最明顯的右手臂仔細看了一下,張卿臉微微一紅,原本被昨晚的精英狼咬掉的那塊肉完全愈合了,只留下一塊顏色比周圍皮膚白的淡斑。
「恢復的不錯。」說完雪姐低頭用右手的食指跟中指並著按在張卿右手腕的脈搏上替張卿號脈。雪姐穿著棉拖鞋站在張卿身邊,雪姐的個子在女生中算高的了,站在這差不多跟張卿一樣高,張卿閉著眼陶醉般聞著雪姐身上類似梔子花的好聞香氣,好好聞啊。
「恩,你恢復能力超強,要不是昨晚我發現你內髒受傷,我肯定以為你沒有受過傷。」雪姐放心的說道,不過當雪姐抬起頭看到張卿一臉陶醉的表情時,臉紅了一下,輕輕用粉拳打了一下張卿,「別發呆了。幫我疊紙鶴。」
「紙鶴?」張卿意外的問道,太奇怪了,疊紙鶴干嘛?
看著滿臉問號的張卿,雪姐走到沙發邊拿起剛才在疊的半成品紙鶴,遞給張卿道︰「恩,安姨可以讓這些紙鶴飛起來然後去偵察附近的環境,如果有黑暗泰坦腐蝕的怪物可以在第一時間提醒我們。」
雪姐用a4白紙疊的紙鶴有巴掌那麼大,這麼單薄的紙鶴要是真的能夠在空中飛,眼神不好還真的看不到,它能夠偵察的話那就非常厲害了。張卿想問問智腦會不會,不過腦中只有智腦輕輕的鼾聲……
張卿把這只半成品的紙鶴放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來看去,還是有點懷疑它真的能飛,這個紙做的玩意太輕了,風一吹就不知道飄哪去了,擔心的問道︰「雪姐,這個真的能飛?」
雪姐挽了一下白色的連衣裙坐在沙發上,拿了一張放在旁邊的a4紙開始疊紙鶴來,听到張卿的疑問,點了點頭,「昨晚我就是靠它才知道你在跟一頭精英狼對戰。這個看起來很輕好像一陣風就可以吹走,但是安姨給它充滿能量後就可以飛了。」
一直沒說話的安姨也開口說話道︰「張卿,放心吧,泰坦的科技你永遠都無法想象。不過這個你姐姐沒有叫你做?」張卿看著手中精巧的紙鶴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姐姐搜尋怪物就靠它的類似雷達的東西。」
安姨嘆了口氣,「我應該想到的。不過你姐姐知道也沒用,她能量不夠,不足以驅動這些紙鶴。你跟雪兒學怎麼疊吧,疊的越多,掃描到的範圍就越大。」
「這個紙鶴我會疊,就是沒雪姐疊的那麼好看。」張卿將手中的紙鶴展開向安姨說道。
「快點吧。昨晚開始我就覺得心神不寧,開始以為是你的原因,不過把你救回來,這種不安越發強烈了。」安姨有點忐忑的說道,「如果我的感覺是對的話,這幾天我們就要面對一個非常厲害的怪物了。你們小心。」
張卿點了點頭,一坐在雪姐旁邊,雪姐拿了一張a4紙遞給了張卿。張卿不是吹牛,幾下就疊好了一直紙鶴,不過這只紙鶴疊的一只翅膀大一只翅膀小,紙鶴尾巴也是歪的。張卿看著手上的「半殘廢」紙鶴郁悶的搖搖頭,自己手不夠巧啊。
雪姐看了一下張卿疊的紙鶴,看到「半殘廢」的紙鶴差點笑了出來。「雪姐,我還是重疊吧。」張卿不好意思的說道,說完就想重新拿一張a4紙。雪姐笑著搖搖頭,「沒事的,這個應該也能飛,只要你不疊成公雞就成。」
不一會兒,張卿跟雪姐就疊了10只紙鶴,當然了,疊的整齊規範的是雪姐疊的,歪歪斜斜,看上去很不和諧的紙鶴自然就是張卿疊的。「好了,第二批紙鶴這些應該夠了。」說完,雪姐將胸前掛著的稜形晶體——安姨,正對著玻璃茶幾上放著的10只大小不一的紙鶴。
一道藍光從安姨身上射出,原本一指寬的藍光在照到這些紙鶴的時候一下變寬,光線將10只紙鶴都包裹了進去。閃著藍色光芒的碎密藍點在藍光中不斷產生下降,落在這10只紙鶴上,隨後浸入其中。張卿長大了嘴,看著眼前神奇而又美麗的一幕。
過了大概有1分鐘,藍光逐漸變淡然後神奇般的全部收回到安姨體內。而這些紙鶴一只只像活了一樣,撲扇撲扇著兩只紙制的翅膀。雪姐做的那幾只規範整齊的紙鶴習慣了兩只大小一樣的翅膀後很快就飛了起來,繞著雪姐飛了幾圈,沿著半開的窗戶飛入了夜空。而張卿疊的那幾只翅膀大小不一的紙鶴撲扇了半天翅膀,才搖搖晃晃的飛了起來,繞著張卿飛了幾圈,也沿著窗戶以喝醉酒的飛行方式搖搖晃晃的飛了出去。「啪」的一下,一只雙翅大小嚴重不一的紙鶴摔在地上,翅膀徒勞的拍打著,張卿臉陣陣火燒,太丟臉了。張卿趕緊把那只摔在地上的紙鶴撿起來往窗外一扔。這只令張卿出丑的紙鶴還挺爭氣還真的飛了起來,張卿哈著的腰桿子立刻直了起來,剛想吹牛,那只紙鶴跟石頭一樣墜了下去……
張卿一臉尷尬的杵在原地,一陣冷風吹過,掉了一地雞皮疙瘩。雪姐忍住笑,問道︰「張卿肚子餓了嗎?」張卿的肚子配合的發出一聲雷鳴般的聲響。張卿……
「雪姐的廚藝好好啊。」張卿一邊狼吞虎咽的扒著飯一邊嗚嗚說道,「別嗆著」雪姐笑呵呵的看著張卿風卷殘雲般的掃蕩著桌面上飯菜著的張卿。「雪姐,你不吃嗎?」張卿一邊啃一塊糖醋排骨,一邊問道。
「不了,我剛才吃過了,當時我見你睡的正香就沒有叫醒你。」雪姐柔和的說道。
「嘀嘀嘀嘀」掛在雪姐胸口的藍色稜形晶體,也就是安姨待得地方,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張卿一愣,放下了飯碗,嘴邊還粘著幾顆飽滿的飯粒。雪姐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
急促的嘀嘀聲聲音響了幾下後就停止了,然後一道藍光從晶體中射出,藍光變寬變長,空氣中仿佛有一塊幕布,藍光在射出兩米後照在看不見的幕布上顯示出一塊50cmx50cm的屏幕,看起來很像在電影院里看電影。
屏幕一閃然後就顯現出畫面來,畫面是俯視著從空中往下拍的,看著畫面上顯現的景物跟環境,張卿突然說道︰「這個不是在動物園嗎?」這些應該是飛出去的紙鶴拍下來的。畫面拉近,可以看到一些正在睡覺的動物,不過非常奇怪的是,有點動物尤其是一些猛獸,比如狼、老虎一類的身上隱隱籠罩著一層熔漿般的紅色光霧,看上去非常詭異。這時的畫面上顯示出一只正在打盹的老虎,這只老虎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抬起頭冷冷盯著漆黑的天空。
看著屏幕中血紅的老虎巨眼,張卿心里突然一陣惡心,還有的一點餓意也不翼而飛。這些動物都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