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朝江去海河市許正陽的古玩店上班了,就如之前倆代。刻的那般,月工資兩千元。
不需耍陳朝江做些什麼,待在店里或者坐在店外,就像是許正陽說的那般,看店,「這是個很籠統很鄉土的俗語。陳朝江捎帶著自我安慰的認為這份工作,確實如同許正陽所說的那般,很重耍,因為古玩店里的東西都是很值錢的玩意兒。許正陽讓他來負責看店,除了兄弟間的那份情義之外,應該還有個原因,相信陳朝江的身手和義氣。
最重要的是,許正陽很清楚,陳朝江這種性子,根本不適合去做任何涉及到生意上的事情,甚至一般的地方上班都難以和人維持下去關系。
他有情有義,卻性冷如冰,心狠似狼,勢如瘋魔」然而這是個現實的社會。讓他去走上歧途?即便是,那他這種性子也根本做不到某地大佬。只能淪為金錢下的一把鋒利無比的雙刃尖刀,傷人,傷己。
所以許正陽只能把他留在身邊,感激他幫他,也算是在救他,也是。在幫自己。
不管何種理由吧,終究是月兌不開「情義」二字。
對于陳朝江來古香軒里上班的事情,姚出順並沒有提出一丁點兒的不滿。甚至連絲毫的疑惑都沒有表現出來,便笑呵呵的點頭答應下來。並且連聲夸贊陳朝江長相好。一看就是那種忠義勇武之人。
卻不知他在夸陳朝江的時候,陳朝江卻對他沒有一點兒好感︰這老家伙怎麼長這副模樣?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正陽竟然和他合伙開店,嗯。我得多多幫正陽留意一下,小心這家伙背地里黑正陽錢。
本來計正陽還想著干脆自己承擔下來這份工資,也不至于讓姚出順為難,心里有疙瘩。反正古香軒的收入不錯。據姚出順所預估,平均每個月拿個三五萬不成問題,而這還不包括偶爾做出的大筆買賣所賺取的收入。
反正怎麼著那點兒分紅也足夠陳朝江的工資了。
許正陽現在一點兒都不發愁錢,真要是缺錢了就去挖幾件寶貝就行。慈縣屬地內,還是有些寶貝沒挖呢。
不過姚出順既然是這樣的態度,許正陽當然也不會去做作的非得自己來出這份工資。不然萬一讓陳朝江知道,興許這家伙立馬就辭職不干了。心里還會認為︰正陽,你這是可憐我嗎?
再者說了,平心而論,許正陽還真覺得這古香軒里需要有陳朝江在這兒。不管之前再如何的相信姚出順,也比不得自己對陳朝江的信任。
想來姚出順也明白這一點。才會利落的答應下來吧?
當然,這不會影響到姚出順和許正陽之間的關系,如果就因為這點事兩位合伙人就得出現隔閡,那這份合作也就距離分手不遠了。
陳朝江的性子,也適合做這樣的工作。他可以坐在店門口一整天而不說一句話,也能偶爾的說上幾句腥不腥淡不淡的話。這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另外他的存在,確實能夠更確保古香軒不被人搗亂,因為他有著絕對的身手,赤手空拳拾掇三四個普通的彪形大漢沒什麼問題。這除了因為他們這伙人從小跟著劉賓爺爺習武有關之外,還和天賦有著絕對的關系。
倒不是說許正陽就想著讓陳朝江給他賣命去拼打,在這古玩市場里,一般還真不會發生什麼惡性的斗毆事件,畢竟古玩市場對面就是派出所。誰沒事兒真敢抗把刀來鬧事兒?只不過陳朝江的性子和身手,偶爾威懾下那些來搗亂影響你生意的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這種人可是很常見的,尤其是郜明遠的天寶齋沉寂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作出什麼舉動來,讓許正陽和姚出順都有些詫異。
他們才不會相信郜明遠會因為古香軒的幕後老板是鄭榮華,而就此打消了擠垮古香軒的念頭。因為事情是明擺著的。姚出順和他郜明遠不共戴天,就算是部明遠不想爭下去了,可姚出順會妥協嗎?顯然不會。
不過這類事情許正陽就懶得去操心了。
事情是姚出順的,自己能在自私的情況下,又幫襯著姚出順走到今天,已經做的夠多了。接下來要怎樣去擠垮天寶齋,打擊郜明遠,是姚出順的事情,姚出順自己也說過。他會讓郜明遠身敗名裂的。況且開古玩店這其中的門道。許正陽也不懂啊,何必去外行充門道,瞎摻乎反而會幫了到忙的。
所以許正陽接下來的日子里。就又回到了家中,悠悠閑閑的坐在枝葉微微泛黃的葡萄架下,看看書。想些「很重要的事情。
起來如今已經是慈縣屬地的游方判官了,而游方判官比功曹多出來的神通,卻是讓許正陽很是無奈。
據縣錄,哦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定案薄顯示︰所謂游方判官,和澤河城城隆屬下的判官是有區別的;游方判官為首席判官下屬,廟在何處。則處于哪一縣中;游方判官與判官同樣手握判官筆,持定案薄,可判案定人罪責,遞交于城隆,由城陛再吩咐下屬鬼吏實施刑罰;另外還有一項神通能力,判官可以以判官筆在定案薄上,定人氣運,也就是說想讓誰走運誰就走運,讓誰到霉的話,嗯。走路估模著就會三步踩一次狗屎。
讓許正陽郁悶的是,這種定人氣運的神通能力,不會傷及人身。且越是定人對方氣運時間長,程度深,則消耗的神力越大。怎麼他娘的當個神想干點兒什麼事兒,都得耗費神力啊?
而且」縣錄自動升級為定案薄了,可判官筆哪兒去了?
許正陽問定案薄,得到的回答是︰判官自行尋到受地府之氣浸染百年以上的鐵梨木。以大神通意念間使其念化為判官筆。
上哪兒找他娘百年以上,還得受地府之氣浸染過的鐵梨木去?
怎麼才算是受地府之氣浸染過的?
定案薄答曰︰此種鐵梨木多為城陛安放與地府與人界相接之地。以供城徨及判官所用。
許正陽問︰陰曹地府和人界相接的地方在哪兒?是不是應該叫鬼門關?
定案薄答曰︰鬼門關與地府人界相接之地不同,相接之地為亡魂自行被陰曹吸入所在,但凡鄉里皆有一處;鬼門關則一城一處,為人界城隆判官、天界神祗、地府閻羅鬼差出入以用。
許正陽小有激動的問道︰「那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下地府玩玩兒了?」
定案薄答曰︰唯首席判官可自行出入,游方判官需得
許正陽崩潰。這不是玩兒人嘛」感情升了官之後,和當功曹的時候沒啥兩樣,那這個官職升不升有個屁用啊!不過隨後他就發現,判官還是比功曹及土地要強大許多,最起碼給人托夢的時候,自己能查看下自己的判官相貌。
就跟唱戲的那些人物穿戴一般,紅袍紅帽黑褲黑靴,真有點兒官威十足的模樣,那是相當的威風。
嗯。這些都是月余前,許正陽被帶到活河市天虹賓館的那天晚上知曉的。
而說起那天升職成為判官的原因,許正陽實在是除了高興之外,也不免有些遺憾和生氣。
因為」詹曉輝比預料之中恢復的要快匕許多,他身體康復出院後。在慈縣城北的環水山上,著人重新修橫了原本就在環水山上的那座女娼廟,更是改名為「判官廟」。之所以取名為「判官廟。就是一個巧合了。也是詹曉輝自作聰明,或者說有感激功曹大人之嫌。因為在普通民眾間。功曹這個,詞匯實在是讓許多人想不明白是個官職的名稱,倒還不如土地神更響亮一些。而土地神官職則比功曹要低,詹曉輝左思右想,翻看了一些資料後,覺得還是取個判官廟比較合適。
把女媧廟給改成了判官廟,也沒人反對,反正這廟取什麼名字也沒人在乎,誰去管這破山上的一座長年累月無香火的廟宇?
再者說了,有個有錢的主兒願意燒錢修廟,住在附近的人都巴不得呢。
為啥?這廟宇修絡一新,平日里遛彎登山上去,也養眼不是?
只不過詹曉輝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這份好心好意自作聰明,卻是把本來已經可以升職為游方判官的許正陽再次綁在了慈縣屬地之內。
縣錄提示中有說,游方判官屬于是廟在何處,則居與何地。
本來這些上基本都已經沒有判官廟了,莫名其妙的又建起來一個,得,還又建在了慈縣屬地內。
許正陽心里無奈的感慨,程金昌啊詹曉輝,你若是把這判官廟建到另一個縣里也好啊,起碼也讓我管的地方大點兒,」
不過許正陽也沒太埋怨責怪詹曉輝,畢竟他也是無心之舉,普通人誰知道你功曹大人想要什麼啊?再說了,你這位功曹大恩人,平日里從來都沒有主動聯系過詹曉輝和那文靜,救了人之後干脆就玩兒起了無名英雄。讓詹曉輝整天心里提心吊膽,生怕是自己偷偷記下功曹大人在這俗世人間的聯系方式,才導致了功曹大人的不滿。
尤其是」許正陽隨後手機就又關機了二十多天。
本來還想著修緩出了判官廟,給許正陽打個電話邀功的詹曉輝,更是嚇得不輕。
功曹大人生氣了,不願意理會自己了,真是惹下大禍了」
這些事情,許正陽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在澤河市住著的那些天里,除了每日思考布局如何能讓那件事情最為妥當的結束,使他們幾個被迫害冤枉的人平安月兌身之外。偶爾也關注過詹曉輝和那文靜的近況。再怎麼說,這二人也是為他榮升游方判官職位,立下了功勞的。
只不過接下來一系列的事情。讓許正陽沒有心思再去過多的關注詹曉輝與鄧文靜。
而現在,許正陽心里又不太想去關注他們二人了。
既然二人重生為人,心里也明白知曉了這個世界上是有神靈的存在,更是建立了土地廟和判官廟以表誠心誠意,那麼」就讓他們踏踏實實的在世上走完新的人生路吧。作為神職的他,又何必插手他們人世間的生活呢?
至于報復蔣世清和詹曉韻。那是詹曉輝和那文靜的事情。詹曉韻現在整日里唉聲嘆氣,悲觀不已。過的實在是不怎好快樂。她一直想害死的弟弟,不但沒死,反而身體康復出院後,對她沒有了一點兒的情分。整日里冷漠的不想搭理她。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似的;丈夫蔣世清又即將面臨刑罰去蹲監獄了,,
這。也算得上是懲罰了詹曉韻和蔣世清吧?
之前崔瑤最先借尸還魂,許正陽當時心軟同情他們兩口子。所以允許程金昌知曉崔瑤重生後的身份,所以程金昌重生後成為詹曉輝。自然是病愈康復後,找到了邸文靜。如今的二人已經再度重逢,正談著戀愛商量著辦婚禮呢。
坐在自家院里的葡萄架下。許正陽收起縣錄,輕嘆一聲︰一切,都挺好啊!
只是何時自己能夠成為城徨屬下的首席判官呢?看如今這種升官的趨勢和速度」希望就在眼前啊!另外,判官筆到哪兒找去?這是個很讓人上火的問題,有了判官筆的話,那才叫強大,即便是耗費些神通之力,可是能定人氣運,那是個什麼概念?
正在思慮間的時候,手機鈴聲震響,許正陽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接通,附著在了耳邊。
「大人,對不起,」您,您近來可好?。
「嗯
「您別生氣,我,我知道錯了。」
「不要緊的,踏踏實實活下去吧,以後不要再聯系我。」
「別,大人。我。我和崔瑤,不不,是那文靜,這些天一直都聯系不上您,求,求您件事情。」
許正陽猶豫了下,說道︰「說吧。」
「好好,謝謝功曹大人。」詹曉輝不待許正陽同意,便先是感激了一番。這才說道︰「我和文靜,想,想去看看父母,還有我們的孩子。想,認回父母和孩子,,您看。這,這樣行嗎?」
許正陽听到這話,頓時愣在了當場」,
行還是不行?這是個很讓人矛盾的問題啊。最初在讓二人借尸還魂之前。許正陽就曾經說過他們二人借尸還魂後,要承擔更大的責任和壓力。當時自己是願意讓他們兩口子再世為人後除了照顧這一世的親人之外,還得去照顧著上一世的親人,畢竟親情難斷。
站在一個。人的氟度和心態上來講,這是不能拒絕的,也沒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