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窩在南宮琰的懷里,虛弱的睜了睜眸子,她側頭,看著南宮琰側臉那冷硬的線條,挪了挪慘白的指尖。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話還沒說完,璃月就噗的一聲,又吐了一口鮮血,艷紅的血水,染在南宮琰潔白的衣襟上。
「閉嘴,不許再說話。」南宮琰的眸子,因為璃月越來越弱的心跳聲,而變得陰冷至極。他緊抿著薄唇,這個女人傷的,遠遠要比他想象的嚴重的多。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否則,就算她真的曠世的玄術奇才,今天也難逃一死!
南宮琰整個人的神經,在不知不覺中,都已經繃了起來,他迅如疾風,像是一道閃電,眨眼間就閃進了客棧里,璃月的房間。
「守在門口,沒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踏進一步!」
「尊主……」零星和碎月,面面相覷,他們跟在南宮琰身邊已經十幾年,從來沒見到南宮琰,為了誰,像今天這樣慌張過。
即便是當年他們北陵皇室,一夜之間,慘遭滅殺,他變得無依無靠,可還是那雙倨傲淡漠的眸子,正視著他父皇母後的靈位,沒有絲毫的怯弱和退縮……
可是現在,他那樣的神色,那樣的語氣,無比強硬卻又無比的焦灼。
「是,尊主。」零星抬眼,看著那 的一聲,緊閉上的房門,眼底復雜一片。
「零星,原來,尊主也只是個普通人。」碎月蒙著半張黑色的面紗,那雙銳亮的黑眸,炯炯閃爍。
「也許吧。」零星轉身,在今天以前,他確實一直以為,南宮琰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可是現在,他卻變得不一樣了。
「不過,碎月,你要明白,有情,對尊主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南宮琰把璃月放在床上,來不及多想,一下子就扯開了璃月的衣襟,露出了她大片雪白的肌膚,滑若凝脂,可是她胸口的傷,卻已經泛起了水樣的冰藍色
南宮琰眼底猛烈的一沉,心底頓時涼了一半。「該死,這怎麼可能!這幫畜生,竟然用了娜迦族獨門的毒!」
他握緊了拳頭,看著那片絢爛的藍色,從她的胸口,正在慢慢地擴散,襯得她瑩亮的膚色,變得更加妖嬈詭異,可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南宮琰不甘心的提起玄氣,一道清淺似無的流光,朝著璃月的胸口,慢慢的滑去,可是那片瑰麗的冰藍色,非但沒有轉淡,而是變得越來越強,擴散的越來越快!
璃月疼的,秀眉緊蹙,慘白的小嘴,止不住的低吟著。
「疼……好疼……」
「璃月!」南宮琰忙收住了玄力,臉上鐵青,現在,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毒,他解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水魄寒毒,為什麼是這樣,偏偏需要獨門解藥的奇毒!難道璃月,她真的……真的沒救了?
「你們讓開!」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洛辰風他們嘈雜的叫喊聲。
「尊主有令,任何人,他正在為那個姑娘治傷,任何人,不能踏進一步!」
「不讓進也得進!」洛辰風毫不示弱的跟零星怒目相對,隔著門板怒吼著,「南宮琰,你真天真的以為,你有辦法,治得了璃月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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