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妍不由又驚又喜又惆悵。
喜的是,沒想到還可以看到秦妖孽。
果然,被人虐習慣了!不找虐不舒坦,岑心妍典型就是找虐型的!
驚的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找到了。
惆悵的是,他們的逃亡計劃還沒開始,就夭折了惚。
秦憶軒的妖眸邪肆的看了一眼岑心妍,唇角的弧度漸深漸冷︰「看來,我來得不巧。」
赤|果相疊的身體,熱情親昵的擁|吻,再加上他們之前共處的一夜,已經足夠說明發生了什麼事。
秦憶軒的怒氣如同烈火在炙,他有一種想把一切都燒成灰的沖動溫。
但秦憶軒畢竟是秦憶軒,怒火越是翻滾,他眼中的寒意越是深邃。
他邪邪地冷笑,笑得沉鷙生寒。
「……」岑心妍頓時有了一個覺悟,貌似有人生氣了。
不過,解釋等于掩飾,掩飾等于有事。
事實是,的確有事。
只是……不是他想的那種事。
岑心妍抿了抿唇,裹著被子去穿衣服。
「是你?」秦奕游握緊了拳,清朗的眸目中一片極度的漠寒。
秦憶軒的眸子張揚著無邊的邪氣,流離的目光微微在室內一蕩,落在凌亂的床|面上,眼中鷙氣頓時濃郁的一熾。
兩個男人的眼光,同樣犀利,透徹。
往往,男人與男人,無需太多言語。
沒有絲毫預警,兩道身影幾乎在同時,一齊向對方襲來。
等岑心妍換好衣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你一拳我一腿的打得好不熱鬧!
「別打了!別打了!」岑心妍不擔心秦憶軒,因為秦奕游的身上還有傷。
秦奕游一個失神,被秦憶軒重重的踢了出去。
「奕游!」擔心秦奕游的傷,翩然的身影毫不猶豫的飛向秦奕游。
秦憶軒的眸光在瞬間凝成了冰。
「秦憶軒,你有沒有搞錯!怎麼一來就打人!」看著秦奕游剛剛包好的傷口又流血了,岑心妍忍不住抬起頭怒斥。
果然是妖孽到處,寸草不生!
「我沒事。」輕輕握住岑心妍的手,秦奕游淡淡的笑著安慰。
這一幕看在秦憶軒的眼中便格外刺目,妖眸中的溫度頓時又沉冷幾分。
好一副郎情妾意,從始至終,小丫頭的心里就只有秦奕游!
他所用心珍視呵護著的,一直渴望卻不敢貿然去擁有的東西,秦奕游卻輕易的佔有了,這讓他只是想一想,便怒火中燒,不可遏制!
小丫頭是他的!可是現在卻被別人踫了!
秦憶軒笑得冷鷙陰寒邪氣四溢︰「你當然沒事,老頭兒一定舍不得把你怎麼樣,有事的人是藍心媚。」
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岑心妍的弱點就在于此。
果然如他所料,岑心妍急了︰「心媚?心媚怎麼了?」
「現在沒事,不過一會兒就不知道了。」
「不要信他,我早就將藍心媚送走了。」秦奕游捂著傷口艱難的開口。
藍心媚就是岑心妍的弱點,秦奕游如此細心的人,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送走?你前腳將她送上飛機,秦老頭兒後腳就讓人把她綁去了馬來西亞,只要你們一走,藍心媚馬上就會被人送去接客。不相信,你打一個電話給她試試。」秦憶軒妖邪的眸子里滾動著幾分冷然的譏笑。
「我跟你回去!」岑心妍幾乎是毫不猶豫。
她一定不可以讓藍心媚有事!
「心妍!你不怕他騙你?」秦奕游忙說。
岑心妍輕嘆一聲,回頭道︰「奕游,你覺得你家秦老頭兒做不做得出這樣的事?」
「……」秦奕游的心狠狠一顫,終究他還是低估了秦虯嗣,他自以為的無懈可擊,卻早已被秦虯嗣洞悉。
狠狠的一拳重重的捶打在地面,帶著無盡的失落與憤恨。
*
秦家古堡,秦虯嗣一臉肅冷,如鷹般銳利的雙眸狠厲的凝著。
按照秦家的規矩,秦奕游這種行為,應該以家法伺候。
櫻井梨香幾次想開口,卻駭于秦虯嗣陰冷的臉色,不敢上前。
畢竟,老頭子的決定,是沒有人能改變的。
岑心妍不知道什麼是家法,不過看著眾人一臉的惶恐與驚駭,她上前一步一把拉住秦奕游︰「等一下!他身上有傷,你們不能……」
「岑小姐!」秦虯嗣冷冷的打斷岑心妍的話︰「這個時候,你似乎更應該擔心你自己。」
岑心妍狠狠的咬牙,小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秦奕游是為她而受傷的!她不能眼看著他傷上加傷!
秦奕游輕輕拍了拍岑心妍的小手,給她一個慰心的笑,轉頭漠然看著秦虯嗣︰「她不是秦家人,也不是異族,整件事,她是最無辜的。這一次出走,也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不要為難她,我願意領雙份家法!」
秦虯嗣邃亮的眼微微眯起,冷笑︰「那就如你所願!」
秦奕游終于松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岑心妍溫煦的笑。
「不行!我反對!」
「你若再想鬧事,就讓他享用四份家法!」秦虯嗣的鷹眸狠狠眸著岑心妍。
岑心妍握著小拳頭想打架,卻被秦奕游以眼神安撫著,側過頭,他小聲在岑心妍耳邊說︰「放心,我沒事。我畢竟是他兒子,他不會讓我有事,而且,我也不會那麼脆弱。」
看著秦奕游淡然如風的微笑,看著他轉身從容離去,看著他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盡頭,岑心妍的心里無比的擔憂。
家法……到底是什麼?
而秦奕游和岑心妍二人這公然的親昵行為,卻惹了眾怒。
誰不知道,櫻井梨香才是正正經經的秦二少的夫人!
岑心妍這個莫名其妙就闖入了他們血族範圍,並霸佔著魅珠的女人,居然敢和櫻井小姐搶男人!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魅珠取出之日,就是她亡命之時!
秦憶軒的目光尤其的幽冷邪肆,邃寒的眸中,有一種陰霾在迅速的擴張。
當秦奕游的身影終于消失在大廳之中,秦虯嗣冷冷看著岑心妍︰「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和奕游私奔!難道你不知道,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了嗎?」、
「私奔?!我這明明是血堡大逃亡!」顯然岑心妍對這個詞是不贊同的,私奔和逃亡是有本質性區別的好不好!「無論是什麼,我都要警告你,人類,永遠沒有權利成為秦家的人,更何況,奕游已經定了婚,再過幾個月,就是他和梨香結婚的日子,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更改,如果你要存心破壞,就是和整個血族為敵,你最好想清楚!」秦虯嗣冷冷的宣布。
岑心妍不屑的哼了哼︰「你以為我會稀罕當你秦家人?我就是不想呆在這個見鬼的地方,才會想要離開這里!有時候我真懷疑,秦奕游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
「你是在教訓我嗎?!」秦虯嗣倏然起身,一張陰狠的臉上全是怒意,龍頭拐杖鏗然擊地,發出沉悶的回音,所有人不由膽顫心驚。
岑心妍的瞳眸一縮,小拳緊握。頂住!
「放了藍心媚,我認罰!」認慫她就不叫岑心妍!
有時候,無畏不是因為不害怕,而是不想讓人覺得她在害怕。尤其是在秦虯嗣這種老頑固面前,她越顯得害怕,越是助長了老頭子的威風,所以,怕也要挺著!
偌大的秦家古堡中,她單薄的身影倔強的在大廳之中傲氣十足的挺|立著,不得不讓人對她刮目相看。
這是她第幾次頂撞老爺了?她居然還能活到今天,不容易啊!
「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秦虯嗣的聲音沉濁如鐘。
坐在一邊看了半天戲的秦翼非忙開口︰「小丫頭不懂規矩,要罰,好好罰!」
見秦虯嗣沒反對,秦翼非忙繼續說︰「不如……」
「不如找幾個男人來幫她去去火兒,順便教教。」秦憶軒突然開口打斷了秦翼非的話,一張魅惑無邊的俊臉之上寒波浮動,邪氣四射。
「……」果然是狗嘴里吐出不象牙!岑心妍扭頭憤怒的瞪著秦憶軒。
這一回又是什麼?示弱?保存實力?還是明修棧道?
坐在一邊安靜看戲的秦翼非終于也不淡定了︰「老三,我沒听錯?她可是你的女人。」
「已經不是了。」秦憶軒輕描淡寫,卻語氣邪鷙,細細一品,仿佛還有另一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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