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韓老太爺方才驚覺這個外孫性情已然偏激,走上歪路,忙給蕭家寫信說明事情經過,將人送回蕭家,讓嚴加管教。
老太爺曉得這事,又看蕭行照不僅心胸狹窄,還恃才傲物,更不懂掩飾。就憑他害人手段,要不是韓老太爺在後頭收拾,早就被人揪出來,哪能平平安安!由此覺得這孫子縱使再會讀書,也不能送去參加科舉爾後做官,否則對蕭家是禍非福。可又舍不得就這樣放棄一個聰慧的孫兒。只得一邊請了嚴厲先生在家教他,看以後能不能將性子改過來,一面敷衍二太太,哄著蕭行照,說這是看重他,還得磨磨性子再說,才能一飛沖天。
近十年過去,蕭行照性情沒變,心氣反倒一天比一天高,尤其見蕭行燁風光無限,恨意滋生,打定主意明年一定要去考試,他實是磨礪的夠久,到了讓外頭人看看蕭家哪個孫子最出色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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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孫們庶孫們都行過禮,才是大太太領著妯娌媳婦女兒在祠堂外頭磕了幾個頭。
等禮畢,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去早就擺好酒宴的大廳。因是商家,還沒有那許多規矩,女眷也不用避去里頭,只用個屏風隔開就是。
老太太特意將曾明月給安排到和蕭雲溪坐最北面一桌。
吃飯時,曾明月就小意討好蕭雲溪,不停給她夾菜。蕭雲溪不好拒絕,苦著張臉拼命往嘴里塞。
蕭雲燕見狀,撇撇嘴,難得沒有開口諷刺人。
反是蕭雲夢今日不知怎回事,竟先撂下筷子,問身後伺候的丫鬟,「你們眼瞎了,沒瞧見六姑娘夾不到菜,還要勞動小表姑?不曉得小表姑是客人,你們才是下人?」
丫鬟伺候的好好的,哪知禍從天來。被罵的一愣一愣,還得給蕭雲夢賠不是。
曾明月一張臉已是漲的通紅,正給蕭雲溪夾菜的手也頓在半空。
蕭雲溪左右看看,擠出個為難的笑,夾了筷芙蓉雞到蕭雲夢碗里,討好道︰「五姐姐,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這個。」
看她憨傻樣兒,蕭雲夢沒來由心情好了幾分,輕鄙的看眼曾明月,低頭吃下芙蓉雞,又給蕭雲溪夾菜,「你要夾不到,就找丫鬟,實在不成,還有我呢,哪能勞煩小表姑這個長輩伺候你?」
「五姐姐,我曉得錯啦。」蕭雲溪照舊不反駁,悶頭吃飯。
蕭雲燕就笑話蕭雲夢,「要你來做好人,是讓旁人吃你的口水罷?」
人人面前擺兩雙筷子,一雙自己吃飯吃菜,一雙是專夾菜的。這是向世家學的規矩,蕭雲夢一直最喜歡照規矩做事。今日為了氣曾明月偏給忘掉,被蕭雲燕點出來,一時又羞又氣,卻說不出辯解的話,恨恨瞪過去。
蕭雲燕好不容易抓住蕭雲夢把柄,哪肯就這樣放過,變本加厲諷刺,「老說什麼書香世家出身,不都是蕭家的人。有本事啊,有些人就別在蕭家吃吃喝喝呀,去書香世家過日子。」
氣的蕭雲夢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要不是念及這麼多人在,就要沖上去跟蕭雲燕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