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的賓客怔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一向在世人眼中都是溫文儒雅的翩翩佳公子,沒想到也有這麼霸氣的一面。
「你這同性戀的變態,我不要嫁給你!」新娘子大聲的喊叫著,似乎極不願意,卻還是被喜娘和身邊的丫鬟給架走了。
賓客議論紛紛,嫁到慕容山莊,是多少名門淑女,侯門千金的夢想,怎麼這個新娘子反倒不願?
而慕容莊主娶這女人,中間似乎還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招呼不周,請大家到前頭喝杯薄酒!」慕容堯予並沒多解釋,只是讓未希將客人請到前面惚。
南宮懿軒牽著失神亦凝隨著人潮,來到前頭宴客的地方,找了張比較安靜的桌子坐下。
此時的亦凝根本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因為她的腦袋是想的是新娘子說的那句話,「你是同性戀」,這句話在現代社會沒什麼奇怪,甚至有些地方同性戀的雙方還可以注冊結婚。
但是在這個年代怎麼會知道「同性戀」這個現代文明才有的詞語,難道她是現代人,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來的溫?
亦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懿軒叫她沒听見,直到他推了推她的身體,原來宴席已經開始了,桌上已經布滿了各式精美的菜肴。
有一口沒一口吃著懿軒布的菜,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還在想這新娘子的事,哪天找個時間一定要見見她!
他鄉遇故知,是人生四大樂事之一,同時穿越而來,她們就有共同語言了,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
雖然很多事可以和冬雪她們幾個分享,但是現代的事說出來,她怕她們將她當做異類!
「怎麼了,食物不和你胃口嗎?還是身體不舒服!」看著她在那碗里攪了半天,卻沒吃下多少東西,憂心的問著。
「沒事,我在細細品嘗食物的味道!」將碗里小山般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不禁感嘆︰有錢就是不一樣,排場大,有地方名流和達官貴人來捧場,就連食物都精美的讓人感覺不真實!
想到自己成親那日的寒酸,眼神一黯,他鄉遇故知的那份喜悅也無法沖淡心中的那抹遺憾!
「嗯,過一會和慕容堯予打聲招呼,我們就回去吧!禮也觀了,喜宴也吃了,給足他面子了!」他不喜歡和人多的地方,特別是這樣吵吵嚷嚷的環境。
「好!」亦凝乖順的回答著,她也想早點離開,免得觸景傷情,在人家的大喜日子出糗!
兩人同慕容堯予道喜之後,就提前回府了。
「剛在喜宴上,沒吃多少東西,讓夏雨給你做點你喜歡吃的?」南宮懿軒提議,害喜讓她更瘦了,原本圓潤的臉蛋,也削尖了!
「不用,我已經吃的很多了!再吃下去我怕會吐!」亦凝淺淺的笑著,心情不好,再美味的東西也味同嚼蠟。
不知道是亦凝偽裝的太好相信了她的話,還是他另有所思,沒瞧見亦凝眼里的傷感。
他將亦凝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摟著,小心的避過月復部,另一手撫模著她如絲的頭發
這時,門外突然跑來個慌慌張張的丫鬟,「王爺,不好了!」
「什麼事如此驚慌,一點規矩都沒,皮在癢?」
亦凝一看原來是付如萱身邊的丫鬟友兒。
「非是奴婢沒規矩,是事情緊急,奴婢失了分寸,親王爺饒了奴婢!」丫鬟擔心受罰,連忙跪地求情,聲線有些顫抖。
「既然緊急,就快說!」沒事窮折騰,想好好清淨一下都不行。
「小姐今兒個從街上回來就直打哆嗦,身上高熱不退,二夫人讓奴婢請王爺過去看看!」
「小姐生病請大夫就是!」為了爭寵,女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甚至欺騙他孩子生病!
「王爺,這次是真的!小姐燒的都在說胡話!」丫頭緊張的辯解,二夫人說了,如果請不來王爺就讓她回家吃自己的。
她們全家就靠著她在王府里的工錢過活,讓她回家不是要她的命嗎?
「我看她說的可能是真的,我們去那看看,小孩子的病情耽誤不得!友兒你去請大夫,我和王爺這就過去!」亦凝見友兒的臉色焦急萬分,似乎並不像在說謊。
南宮懿軒听罷,思慮了一會,小心的將亦凝放下來,牽著她的手朝付如萱的院子走去。
亦凝暗暗的搖頭,狼來了的故事都知道,謊話說多了,說真話也就沒人會相信了!
自己將來會不會因為爭寵,而想盡辦法,甚至利用孩子?
來到付如萱的芍藥閣,亦凝忍不住驚呼出聲,原本蹦蹦跳跳的孩子,現在躺在床上,臉色因為高熱呈現異常的潮紅,不省人事,身體蜷縮,此刻正劇烈的顫抖著。
「孩子燒成這樣,為什麼不早點找大夫?」亦凝激憤的說著,實在不能苟同這個年代的女人以丈夫為天的思想,自己一點主見都沒。
旁邊的付如萱已經哭的泣不成聲,擔心的無以復加。
南宮懿軒看了看小馨月,一句話沒說,轉身就給了付如萱一巴掌!
「你不配為人母!」眼神里有這厭惡和憤怒。
亦凝很是驚訝,「你干嘛打她,她是孩子的母親自是疼愛孩子,只是一時情急慌了手腳而已!」
挨了一巴掌的付如萱,臉已經腫跟饅頭似的,看的出南宮懿軒這一巴掌是下了重手的,也表明他內心的憤怒!
「大夫來了!」這時候友兒將大夫請了進來。
大夫上前替小馨月診脈後,又問了些問題,最後搖了搖頭!
付如萱一見大夫搖頭,心情一激動,暈了過去!
「大夫,孩子怎麼樣?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南宮懿軒抓著大夫的手,激動的問著。
「大夫,這孩子沒救了嗎?」亦凝將臉色難看的南宮懿軒扯開,小心的問著。
「老夫無能,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癥狀,你們另請高明!」大夫慌慌張張的說完,提著箱子走了。
亦凝滿心的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夫好似很害怕,連孩子的情況都不細說,似乎不想多呆!
突然眼前靈光一閃,「懿軒,我們真是急糊涂了!家里不就有神醫嗎?」吩咐友兒去將春風喊來。
春風的醫術不下宮里的御醫,她一定有辦法的。
不久,春風就風風火火趕了來,圍著亦凝打轉,並沒發現她有什麼異樣。
「春風,我沒事,你快去看看月兒!外面的大夫說不來什麼病,只知道搖頭!」亦凝催促著,肯定是友兒去喊她的時候,沒說清楚。
「是小姐生病了?」春風這句話有點怪,但是大家都沒注意,都在擔心馨月的病情。
春風仔細的檢查了下小馨月,這時候暈過去的付如萱也醒了,撲到馨月的床上,一陣哭喊!
「把她給我帶下去!」南宮懿軒不耐煩的說著,孩子生死未卜,心里已經夠心煩意亂的,還在這幫倒忙。
「等會!」這時候檢查馨月的春風開了口,「我還有些話要問二夫人!」
事關女兒的生死,付如萱盡管還抽抽噎噎,但是神智還是清醒許多。
「二夫人,我接下來的問題你必須仔細的回答清楚!」春風得到付如萱的點頭,才嚴肅的問著「小姐今天去哪玩了?」
「今天我帶馨月去逛街了!」
今天她去布莊看料子,順便帶著馨月去玩。
「路上可有發生什麼事?」春風繼續追問著,逛街能逛出這麼大的問題?
「一切都好好的,月兒也很開心!」二夫人仔細回想著,「對了,還有就是馨月貪玩,拍了一個手藝人的皮鼓!」二夫人也不知道這些有沒用,只能詳細的說著。
「那鼓可是牛皮做的?」
「應該是的,聲音很清脆!」
「這就對了,馨月拍的正是苗人用來祭祀的牛皮鼓,犯了人家的忌諱!」春風邊說,邊從隨身的荷包里拿出些東西來。
「你的意思是馨月中的是蠱毒?」南宮懿軒猜測著,一般大夫避而遠之,就是怕沾染上。
「蠱毒?」
「是的,祭祀的牛皮鼓最忌諱胡亂的敲響,想是那苗人見是孩子,只是想教訓下,只是下了一般的蠱!吃了這藥,讓她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春風將東西和著開水給馨月喂下。
見沒什麼事,亦凝和南宮懿軒就離開了芍藥閣,身後的春風卻好像略有所思。
南宮懿軒用手拐了拐亦凝,眼神朝後吐的春風瞟了瞟。
「春風,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亦凝也察覺春風的異樣。
「小姐,其實我剛說了謊!馨月小姐的蠱毒很厲害,如果不是用蠱毒的高手,根本無法解開!」春風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也許只是自己多想了。
「那月兒的蠱毒到底解了沒?」亦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很是憂心。
「春風,你的意思是,這事很蹊蹺,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個蠱毒高手又怎會隨便對一個孩子下重手,而且這是在祁風國,不是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