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這什麼話?這像是個小孩會說的話嗎?難怪展傲澤會開高薪,因為這小惡魔「值得」。
「我以後是你的保母,你可以叫我小米姊,如果你再出言不遜,就不要怪我也懲罰你。」她打算先來個下馬威。
「哈哈—」他一點都沒被嚇到,還笑得很開心,說的話一樣惡劣,「說妳是蠢蛋妳還不相信,保母我不知道換過多少個了,妳以為妳很了不起嗎?白痴,在我們家,保母跟女佣差不多。」
「你……」還不等她斥責,展少杰已徑自走上樓,那自負的表情倒是跟他哥哥一模一樣。
她想,她真的後悔了,住在這里,就算沒被整死,也會先被他們兄弟倆氣死。
「展先生,請您听我解釋,上次跟客戶的約,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我在赴約途中正好接到醫院的電話,我老婆有先天性心髒病,那天她剛好病發……」
朱小米剛從臥室走出來,就听到樓下傳來一個男人快要哭出來的聲音,不免教她疑惑。
是誰啊?但她昨天才搬進來,對展家的成員不熟悉,不管樓下是誰,她出現好像都不太好,可是……她又很好奇。
她小心翼翼的彎著腰,順著樓梯欄桿的縫隙望向客廳,型的樓梯可以讓她的身影不容易被發現。
客廳里,即使穿著簡單家居服的展傲澤,仍像個高傲的王子般交迭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神態自若的看著手中的報紙。
走狗……呃,特助風揚仍是恭敬的立在他身邊,但眼楮盯著站在他們眼前哭訴的中年男子,似乎等著主子一聲令下,就要把人趕出去了。
「展先生,請您再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我一定會挽回公司的損失。」
聞言,展傲澤漫不經心的斜睨了對方一眼,垂下頭,手臂一張一闔,繼續翻看報紙。
「說完了嗎?」聲音淡漠,沒有任何指責的意味,相對,听來也沒有溫度,單純的詢問。
「展先生?您的意思是……」
「說完了嗎?」對方一點頭,展傲澤對特助使了個眼色,「風揚,可以送客了。」
話落,中年男子再次緊張的開口求情,「展先生,請您不要解雇我,我是家里唯一的經濟來源,加上我老婆現在又住院,還有動手術也需要一大筆錢……」
展傲澤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我不想知道你家的財務狀況。」
「不然,看在我為公司賣命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能不能……」
「用過了。」抬起頭,展傲澤眼楮瞇起來,看起來有些不耐,「我就是看在你那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才讓你進門,讓你有十分鐘解釋的機會。
「展先生,我……」中年男子還想說什麼,但人已經讓風揚拉起來,拖了出去。
朱小米在樓梯上看到眉頭都皺起來了,她就是這個性,眼不見為淨,但如果看到了,那比別人大點的同情心就會冒出頭。
不過還輪不到她開口,客廳里的男人就先說話了。
「我不知道妳有偷听別人說話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