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白被她的眼神看得心慌,一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一陣狠狠的廝磨。
洛小晚瞪大了眼楮,他不是要質問自己?怎麼會……突然吻自己?
渾渾噩噩的,他的吻越來越黏稠,越來越溫柔,她的眼楮微微顫著就閉上了。
一開始,他只是不想她再繼續這樣看著自己,可是兩唇相觸的時候,心底那種思念如同潮水泛濫開來,他根本無力抵擋。
大手不知不覺就撫上了她玲瓏的身軀,隨著衣物一件一件的剝落,洛小晚微微地清醒了一點瀘。
雙手抵在他的肩頭,她有些顛亂地說︰「天意在屋里……」
「沒關系的……」他咬著她的耳朵,一只手已經往下,修長的手指倏然刺入她的體內。
「呃……」洛小晚仰頭咽嗚了一聲,雖然生過孩子,可是三年未經歷情事,她真的很不適應喵。
身上的人卻在這一刻,想起了兩人的第一次,那一次,果然是她。
不是他認錯人,而是來的人,和他纏綿一夜的人,真的是她!
也只有她,才能讓他那樣失控,那樣瘋狂,兩人的身體好似天生就是為對方生的,那樣地契合。
他的手指在她的體內進進出出,洛小晚的下面很快濕了,耳邊盡是婬`靡的水聲,羞愧得她無地自容。
「把眼楮睜開!」他懸空在她的身上,霸道地命令。
她紅著臉,睫毛顫動得十分厲害,眼楮一點一點地睜開,對上他幽深的視線,又立即別開。
「看著我,看清楚我!」凌少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惱什麼,只是想起三年前她的欺騙,想起自己一直介意她的第一次,就心里煩躁得很。
洛小晚被逼對上他的視線,整個人仿佛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他的視線都是滾燙的,似能將她的靈魂燒穿。
「你的第一次是給了我,對不對?」他一邊問,一邊沉身進入她,見她眉頭皺得死緊,他便停住不再往前。
洛小晚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被撕裂了一般,這樣的痛根本不亞于第一次!
額頭上不斷地滾落冷汗,她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肩頭,指甲深陷肌理里面。
「你根本就沒和言家堯上過床!」這一次,他直接用了肯定句。
在那麼多個日夜里,他痛苦煎熬,她卻死守真相……
「好痛,少白,我好痛!」身下的人拼命搖頭,身子也不斷地往上縮,試圖逃離他的鉗制。
凌少白眸子危險地眯起,雙手死死壓住她的肩頭不讓她逃跑,身下緩緩地、有力地動了起來。
「不要!少白不要,真的好痛!」她哭著求他,他卻熟視無睹。
漸漸地,那種刺骨的痛意居然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莫名的空虛感,整個人仿佛漂浮在雲端,感覺不真實,卻那麼地飄飄欲仙。
「還痛嗎?」他俯,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眉角眼梢竟然是她不敢奢望的溫柔之色。
她愣住了,看著他,眼楮里寫滿了好奇。
他便低頭去吻她的眼楮,一下又一下,吻得那樣細致,那樣認真。
他每一次的深入、退出,她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輕,也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地擺動。
滅頂的快`感席卷而來,她眼前陣陣發白,身體不斷地抽`搐,卻听到他在耳邊低啞地嘶吼︰「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明明是那樣霸道的語氣,她卻听出了悲傷的味道,眼眶一瞬間就濕了。
醒來時,人已經躺在床上人,只有她一個。
轉頭看了看,發現他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夜景,身上就圍了一塊浴巾。
緩緩地坐了起來,身上一絲不掛,她便裹著被單下床,走向他。
還未靠近,他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就傳入了耳朵里︰「明天我回國,帶天意一起。」
洛小晚的腳步戛然而止,整個人微微晃了晃,聲音微顫︰「你要帶走天意?」
「是。」他轉過來,就著外面的光看著她,「他是我的兒子,我自然要帶走。」
洛小晚的手一松,身上的被單差點就滑下來,胸口一涼,她連忙抓住被單。
他站在背光的位置,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冰冷氣息,她卻是那麼地熟悉。
三年前他恨她入骨,每每對著她,也是這樣。
終究是恨著,終究是不能原諒。
其實……她這一刻走過來,是想問問他,願不願意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去彌補。
可是,現在不用問,他就已經給了答案。
「你想怎樣都可以,但是天意……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她說的那樣堅決,卻也那樣地無力。
其實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要和凌少白搶孩子,簡直是以卵擊石。
他听了她的話,低低地笑了起來,走進她,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臉上輕輕地刮擦,問︰「真的我要怎麼樣都可以?」
她點頭,有些絕望,有些悲哀。
「那不如……你回去當我的情婦?反正凌家少女乃女乃這個位置,你也不稀罕。」
他說的那樣輕巧,她卻仿若被當頭一棒,整個人搖搖欲墜,要不是他抱著她,想必早就倒在地上了。
「放心吧,就算當我的情婦,你的待遇也會比其他女人好,畢竟……你是我兒子的母親,對不對?」
他一句一句地說著,一句比一句說的輕快,卻也一句比一句殘忍。
那顆縫縫補補了三年的心,在那一瞬間,好像又破碎了一次。
「還有,你別指望這一次司徒能幫你,現在,嚴肅和司徒他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要麼把兒子交給我,讓我帶他回國,要麼……你跟我們一起回國。」
他放開她,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環胸。
洛小晚咬著唇,低著頭站在他面前,毫無氣勢。
良久良久,久到凌少白都要失去耐性了,她終于抬起頭來,很輕很輕、很堅定很決絕地說︰「好,我跟你回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
「天意要一直跟在我身邊,我不放心任何人代替我照顧他。」
「這個當然。」他極爽快地就答應了,「別說你不放心別人照顧他,我也不放心,好歹你是她的親生母親,你對我那麼殘忍,對自己的兒子,應該不會的,對麼?」洛小晚被他的話逼得往後退了一步,無話可答。
——
事情果然如凌少白所說,第二天洛小晚就接到了嚴謹的電話,說嚴肅的公司出了點問題,雖然不大,但是很棘手。
這一切,當然歸功于厲天衡。
最初見到嚴肅的時候,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凌少白不敢輕舉妄動,給厲天衡打了電話,然後又和厲天衡在法國的朋友聯系上之後,一切就了然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嚴肅再這邊再囂張,再目無王法,在德-卡斯德伊家族人面前,還不是要禮讓三分。
登機前,司徒和嚴謹來了,嚴肅在忙公司的事,趕不過來。
兩人對凌少白恨得牙癢癢,但是又不能對他怎麼樣,只是多白他幾眼。
凌少白無所謂,反正白幾眼又不會少塊肉,最主要的是,他把兒子和老婆帶回去了。
三個人沒說很多,而且司徒和嚴謹趕著回去幫嚴肅,很快就走了。
臨走的時候司徒故意大聲說︰「小晚晚,下次有人要是對你不好,你打電話告訴我,我再帶你遠走高飛啊!」
話音落下,凌少白的眼神立即殺過來,司徒哇哇叫著跑遠了,嚴謹白了他的背影一眼,握了握洛小晚的手,隨即也離開了。
洛小晚沒有很感傷,總覺得這一次回去,有種落葉歸根的意味。
來法國三年,這里到底不是自己的家,沒有歸屬感。
昨晚一夜沒睡好,上了飛機,陪著兒子鬧了會兒,很快她就靠在位置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爹地!」
「噓——」凌少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另一只手伸出去,將洛小晚攬在了自己的懷里,又對凌天意說︰「兒子,乖一點,媽咪睡著了,你別吵她,你也乖乖睡一覺,嗯?」
「噓——」凌少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另一只手伸出去,將洛小晚攬在了自己的懷里,又對凌天意說︰「兒子,乖一點,媽咪睡著了,你別吵她,你也乖乖睡一覺,嗯?」
小家伙點點頭,開心地坐在一邊,閉上眼楮睡覺。
左手兒子,右手老婆,唔……這種感覺,真得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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