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坎坷的、望不到邊的「噩夢」終于到頭,終于回國了。皇甫錫沒有回伍家,一下飛機就來到公司。
「錫,你剛下飛機,怎麼就來了。」
她的目光越過那些原本在偷懶,現在卻裝作一本正經認真工作的員工。
「洛米,晴天集團是怎麼回事?原本談好的項目,怎麼突然要撤資!?」
洛米把一封郵件調出來給她看。「南宮羽發給你的。」
皇甫錫看完郵件後,無奈的苦笑。「這世界上的男人,難道都是智障!?」
她站起身,卻突然胃部一陣絞痛。身體也有些沒力氣。洛米連忙扶住她。「錫,沒事吧?」
她緩了緩神,擺了擺手。「沒事,病又犯了。」
「你還是回家休息吧。」
「都說了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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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羽交疊著雙手,看著面前臉色有些蒼白的女人。「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沒事,我今天來的目的,相比你也很清楚,為什麼要撤資?」
他微微一笑。「你和少墨都結婚了,自家不缺資金吧,我的晴天沒那麼多閑錢,自然能省就省。「
皇甫錫冷哼一聲︰「恐怕是為了潘詩宣吧。」
他皺眉,眼神警惕了些。「你調查我?」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是在幫潘詩宣報復我吧。」
南宮羽換了個坐姿,語氣也不再那麼輕松。「既然你都知道,為何又來找我,你覺得我會改變主意嗎?」
皇甫錫遞給他一份文件。「你先看看,再這麼肯定也不遲。」
他仔細看完整份文件,臉色變得鐵青。咬牙說道︰「你果然厲害啊。」
她的臉色也不好看,比起剛才還要差多了。一滴汗順著臉頰滴下來。「這听上去可不像什麼夸獎,更像諷刺。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我們還是合作愉快。」
她本想站起身握個手,但剛站起,就兩眼暈眩,沒有力氣的癱軟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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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充足的豪華病房,皇甫錫靜靜躺在床上,點滴慢慢往下淌著。她慢慢睜開眼楮,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一樣。
「醒了?」
她看到那個男人,坐在一邊看雜志。她撐著身體坐起,端起旁邊櫃子上的水杯剛要喝,水杯卻被伍少墨一把奪過。
「你干什麼?」
「你胃出血,醫生說不能喝冷水。」
她接過那杯溫熱的水,一飲而盡。「你怎麼在這里?」
「羽打電話叫我來的,你在他辦公室暈倒了。」
皇甫錫重新躺下,頭側向一邊。「你走吧,我想休息。」
「晚上想吃什麼?讓廚師給你做。」
「隨便。」
他關上門離去,皇甫錫才把忍耐了好久的一聲申吟哼出來,她大口喘著氣,一只手壓著胃部。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汗已經浸濕了她的後背。剛才說的那幾句話,都快用完了她的力氣,其實現在還是很疼。只是她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表現自己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