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外面街上,皇甫錫幾乎是被他拽著走,她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動作。乖乖坐上車,只是冰冷的說了一句︰「送我到賽車場。」
他愣了一會兒,無可奈何,用力踩下油門。
賽車場漆黑一片,皇甫錫下了車,走到賽道場邊的看台上坐下,靠在椅背上,呆呆望著空蕩蕩的賽道。風呼呼的吹,有些冰涼,把她的頭發吹得有些凌亂。伍少墨輕輕跟在她身後,站在一米的距離外。「這里很冷,回家吧。」
她的目光沒有移開賽道。聲音有些啞。「謝謝你送我來,你回去吧。」
他有些無奈,女人都是一樣的固執嗎?!他拉住皇甫錫的手臂,冰涼涼的。「別 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在這里吹冷風。會生病的。」
她輕輕挪開手臂,目光還是一樣執著的盯著賽道,好像上面有什麼東西可以消除她心中的痛苦似的。
她說話的語氣仿佛哀求似的。「你回去好不好?」
他沉默了一會兒,月兌下外套披到他肩上,自己反而打了個哆嗦。這天還真不是一般的冷
他坐到她身邊的座位上,學她望著黑漆漆的賽道。「那里有什麼嗎?」
「沒有。」
「那為什麼要看?」
「不為什麼。」
他望著她的側臉,他心里明白,皇甫錫是在看著固定的一點,不眨眼,也不挪動,這樣能把眼淚牢牢控制在眼眶里。
「你為什麼從小到大,止住眼淚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她沒有說話。
「想哭就哭出來吧,強忍著有什麼用?我知道他的出現對你來說,是多大的傷痛,讓你想起了以前的那件事了對不對?」
他顧自的說了一堆。突然皇甫錫轉過臉,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伍少墨,我問你個問題人,是不是真的能無堅不摧?」
他愣了一會兒,笑了笑︰「沒有無堅不摧的人,你也一樣。」
她微微一笑,眼淚倒放肆的流下來了。那抹笑就好像凝固在她臉上一樣,一直笑著,邊笑邊哭。手指不停的抹著眼淚,卻怎麼也抹不完。這時候,她好像一個無措的少女,只能由眼淚放肆的掉。
「奇怪,怎麼把這麼多年積攢的眼淚都流光了啊」她好笑的說,又苦澀又有些幼稚的話
他有些哽咽,眼楮也微微泛紅。上次看到她哭,是十年前了。這女人到底用了多少的鋼板把自己的心層層包圍,用冰雪來凍住心里所以的感情。是誰說,輝煌的背後沒有痛苦。
她抬起頭,滿臉淚水,那抹笑已經變形,不知道是苦笑還是什麼的。「它們收不回去了怎麼辦?」
他噗嗤笑出聲,微微皺眉,滿眼憐惜,好奇怪除了詩宣,他從來沒有對女人露出過這種眼神。細長的手指挑開她的眼珠,指尖一陣冰涼。她的眼淚是冰的
「笨女人,這麼笨的問題都問得出來,你是幼稚園剛畢業,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嗎?平時的高智商哪去了?收不回去就讓它流吧,流光了就不難過了。」
她靜靜等著眼淚流光,終于,最後一滴順著臉頰滴落了。她抹了抹留下的淚痕。站起身,把外套還給他︰「走吧。」
他壞壞一笑︰「不哭了?」
皇甫錫冷冷瞪了他一眼︰「今天的事你給我爛在肚子里!」
伍少墨白了她一眼,還是忍不住笑了笑,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聳了聳肩,算了,既然你開心了,就免費給你罵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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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反復想著一個問題。他竟然會大發慈悲心去安慰那個女人!?腦袋有坑嗎?!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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