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一家裝修華麗的西餐廳,出入的都是上流社會人士。在最里面的一個包房里,離別六年的倆人面對面坐著,他們的關系更復雜了,前夫和前妻、商業對手、青梅竹馬。彼此心中縱然有百般情緒,但都深深的藏住了。
還是皇甫錫先開了口。「你和她要結婚了?」
他的眼神自始至終就沒挪開過她,握著咖啡杯的手顫了顫。心里自嘲的笑著,不見了那麼久,你第一個問題就問這個?
「嗯。」
她瞥見他的手,沒有訂婚戒指,以前的那枚戒指他也扔了吧。她臉上擠出幾絲隨意的微笑︰「那我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這一句話像一根長針,差點把他扎得吐血。他深呼吸,也揚起嘴角,但不是那麼自然就是了。「我只想問問你,那兩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是。」
伍少墨沒料到,她這麼快就承認了。但皇甫錫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的心狠狠被敲擊。
「但和你沒有關系,他們姓皇甫,不姓伍。」
他悶哼了一聲。「你打算讓他們永遠沒有爸爸?」
她微微側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神。「我會和別人結婚的,很快。」
伍少墨笑了笑︰「如果我非要當孩子的爸爸呢?」
皇甫錫站起身,一只手重重拍上桌子。「是你當初不要他們的!不對,應該是你不要我,當時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不可能剖出來給你。現在孩子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你不要妄想和他們有交集!我會好好保護他們!我決不允許你傷害我後,又去傷害我的孩子!」
這番話把他忍了很多年的情緒都拉扯出來。他也站起身,眼神緊緊盯著她。「到底是誰傷害誰啊你消失了六年,我找了你六年!不是我不要他們,是你剝奪了我要他們的權利!你現在來扭曲事實、顛倒黑白!別忘了!是你當初自己決定離開的!」
她睫毛微微一顫。嘴角泛上苦澀的笑。「六年了,原來你還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是她自己的期盼過高嗎?原來以為六年了,他也許都明白了看來,是她痴心做夢。
他的眼神柔和了一點,往後稍稍挪了一步。在腦子里思索著,本來以為似乎理由很多很多,可是現在真正的答案卻一個都找不出來。
「是什麼」
她緊緊抿著嘴巴,把嘴唇抿得蒼白,她的拳也緊緊握著,指關節也蒼白。她再也耐不住的歇斯底里︰「什麼你來問我?你自己不知道嗎?!你自己不會想嗎!?為什麼要我說得清清楚楚你才會知道!」
她稍稍放松了一點,微微嘆了口氣。快步走到門邊,一只手握住門把,背著他說︰「反正你對雅斯帝國出手是為了逼我回來,那我現在也回來了,你可以停手了吧我離開的原因你不用知道了,你應該記得我當初說的話吧,你不愛我,怎麼會懂我?所以不怪你。」
說完,她快步離開。像一陣風似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停留。
伍少墨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喉嚨干澀得像是要燃燒。為什麼我會不懂你?看來要弄清楚你的心里所想估計只有去赴兩個孩子的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