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這個角度,還能看見溝溝,將吊帶往上提提,再低頭,這回好了。
不敢再莽撞,而且屁屁疼得她也不敢再使力,當下喊道︰「穆總,我好了……」喊完,暗自詫異,怎麼在這個場景喊總裁感覺如此別扭?
穆宇軒聞聲推門進來,看到她一楞︰她身穿湖藍色的絲質吊帶睡裙,細細窄窄的吊帶將她整個胸部以上暴露得一覽無余,圓潤的香肩小巧可愛,誘人的鎖骨在未干的發下欲遮還現,尤其她起身的瞬間,微松的領口令他居高臨下的望去恰巧可以看見若隱若現的溝壑以及豐滿圓潤的高聳……
身體的某個部位迅速崛起,他側過頭,不敢再看下去,暗罵︰該死,送來的這都是什麼令人發窘的破衣服……極力壓制身體的反應,背對她,裝作檢查著什麼,不讓她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
她看他背對自己不知在水台上下查看什麼,不由心虛地問︰「我把水台拽壞了嗎?」
「沒有,我找點東西。」他低沉暗啞的回答。
好半響,看他仍沒有找到,她問︰「你要找什麼,我幫你吧。」
停頓了一會兒,他負氣地回︰「不找了,以後再說。」
說完,回過身卻不看她,抱起直接朝外走去。
許是被他抱起的速度太快,她又感到一瞬間的失重,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卻在看向他時,將他垂眼斜視別處還有滿臉的不悅盡收眼底,手不由緩緩收回,心中黯然︰原來他竟然這般厭惡自己,盡管他將自己帶回家來,盡管他留住自己不許離開,盡管他背負自己跋涉在飄搖在風雨中,盡管他為免她行動不便抱她行走,卻原來他這般厭惡自己……
可既然討厭自己又何苦強留?既然萬般不願意又為何必自套枷鎖?她求過他嗎?……
將鐘情放于床上,依舊不敢看她。他有些討厭自己,這樣算什麼?明明不想抓住卻還不願松手,明明不想投入卻偏偏越陷越深,既不敢得到又不願失去,這是什麼狗屁復雜矛盾心理?
自從與塔西婭分手,他就發現自己失去了愛的能力,沒有誰可以讓他心動,沒有誰能讓他的目光永久停留,午夜夢回時,身體強烈的反應讓他想發泄,可是哪怕身體與人交融,他的靈魂依舊游蕩不知在何處,一次次的空虛中他總是找不到自己……
漸漸地,連與女人上床也提不起他的興趣,他討厭這種感覺,討厭身與心的分離,可是與塔西婭在一起時的那種瘋狂,那種激情,那種從骨子里爆出來的興奮他再也找不到了……
直到遇見鐘情。可是面對鐘情,他感覺到的也只是吸引,讓他極度內斂又不時外放的吸引,讓他既渴望又害怕的吸引……他不能確定自己對鐘情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是愛?是憐惜?還是一時的迷惑?他不確定,而且隨著對她的了解,他越發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驕傲,所以他不敢,他不敢放手去試,他怕自己不能百分百的投入,他怕自己不能給她全部的身心,他怕自己的不確定會傷害到這個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女孩兒。他太過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