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是萬達的規定,還是……」
「馬萬迪!」穆宇軒終于出聲打斷他,聲音嚴厲,字字警告,「我要的那個法規詳解你什麼時候提供?」
馬萬迪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你不是不著急嗎?怎麼突然想起來了?」
「明天早上,那份詳解要出現在我辦公桌上。」語氣不是一般的不善。
馬萬迪終于大叫起來,卻依然感覺不到有絲毫的害怕︰「不是吧,這麼狠心?」
「那,今天晚上?」有人開始恐嚇。
「好,好,好,我回避……」還是笑嘻嘻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的氣憤。轉過頭對向嫣然︰「走吧,衣食父母發話了,跟我挑燈夜戰去。」
「啊?!」嫣然看看鐘情,滿眼的難以置信︰看見老板就被抓勞工,怎麼這麼衰?
馬萬迪已經轉身,臨走前飄過一句︰「重色輕友……」
嫣然認命地跟上,鐘情不由喊了一聲︰「嫣然……」
嫣然回頭看她,她又不知說什麼好,只是用滿懷歉意的目光望著她,嫣然扯出個笑臉搖搖頭,可那笑比苦笑還難看,回過身,匆匆追上馬萬迪走了。
本來挺好的一個夜晚,就因為踫上他們兩個被攪得一團糟,連嫣然都被抓去賣命,鐘情沮喪極了,她不想再逛,只想回家,還沒等和穆宇軒告別,他卻欺身過來,搶過她手里的東西,說︰「別逛了,送你回家。」
看著他淡漠的表現,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過又轉變為寬厚的背影,她也只好默默地跟上。
坐到車上,才想起旅行箱還忘在櫃台,怯怯地說︰「我把旅行箱忘櫃台了,你等我一下。」
剛要下車,卻被他制止︰「在這等著,我去取。」
她忙表示︰「我自己去就行,很快的。」
他卻不耐︰「你就少走兩步吧,發票給我。」
「噢。」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從包里掏出發票遞給他,又弱弱的問︰「幫我稍瓶水回來行嗎?我渴。」
「冰箱里有。」悶聲說完,摔門而去。
坐在車里,她生悶氣,都怪那個死周扒皮,害穆宇軒誤會她,害他給她臉色,害嫣然被抓勞工,死人!詛咒你喝水被噎死!
打開冰箱,不禁咋舌,他還真挺會享受,薩奇,咖啡,還有她叫不上牌子的啤酒,天,居然還有酸女乃?還是自己最愛喝的那個牌子,她感到好笑,嘲笑自己喝酸女乃的家伙居然也偷著喝酸女乃,發現了他的一個小秘密,她開始覺得他有些小可愛,也許他並不是他外表所展現的那般冷悍。
喝了兩杯酸女乃,他回來了。從後視鏡偷偷地看他,臉色依舊冷冷。車開了好一會兒,也無人說話。她不願意他再誤會下去,輕聲說到;「我真的沒有再兼職,你相信我。」
唉,她有沒有再兼職他豈會不知道,他生氣的哪是她有沒有再兼職,他生氣的無非是心里隱藏的秘密被人窺視發現,在他還沒有做好準備之前突然被人揭開,那種明明隱藏的很好,可突然被人扒光看透的感覺真他媽的不好。
還有讓他生氣的就是馬萬迪知道,令狐夜就會知道,雖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好隱藏,但在他沒作好決定之前,還是不想那兩人知道他的感情秘密。可面對鐘情的解釋他又不能說什麼,他都快憋出內傷來了卻不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