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命本宮前去知會,無論誰讓你離開龍寢,你皆不可離去,不然便有殺身之禍!怎料你狗咬呂洞賓,以朱釵刺傷本宮咽喉,逼本宮帶你來到此處私會情夫!」
陶代荷慢條斯理取下發髻上朱釵塞進嬴魚左手,握住嬴魚左手猛地插向自己咽喉。釵尖刺進肌膚,鮮血流淌而下。
赤.果果的誣陷!
「陶小姐,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皇上會撞見這一幕?」嬴魚聳肩,笑,
眼前一亮,轎簾被人掀起,池玄冥探進身來。雖料到會有這一幕,但那張與心愛之人無異的容顏依舊使嬴魚心底狠狠踫撞。
「陶愛妃,那女人有沒有老實留在朕的屋內……?」池玄冥目光觸及轎內兩名女子的情狀︰嬴魚手握朱釵刺破陶代荷的頸項,陶代荷雙手推搡著嬴魚的傷害,口中的話便停了下來,目光復雜凝著嬴魚。
「皇上,荷兒已向秋妹妹說明六爺和太後以及群臣都要殺她性命,怎奈妹妹執意要來此處與情夫相會,荷兒不帶她來,她……她便殺了荷兒!」陶代荷推開嬴魚,抽噎著躲進池玄冥的懷中。
我情夫是你爸,那我不就是你繼母?嬴魚邊在心里大佔陶代荷便宜,邊用絲巾不慌不忙擦拭手上陶代荷的鮮血。
池玄冥抿唇,緊拳,苦澀的笑︰「是了,乖乖听朕的話怎會是秋嬴魚的作風?秋嬴魚當然會拼命來與情夫赴約!」
「你不是傻子,我不是瘋子,我即便真要偷情,好歹也要找個隱秘點、浪漫點的咖啡屋。不至于明知你在這里,偏來讓你捉奸吧?至于方才那一幕,我想你應該知道女奸細的為人,她想陶代荷死,陶代荷會有命活到現在?」既然女奸細能使皇帝深愛痛恨如斯,自有其過人之處,這等宮妃相斗的小伎倆定是不屑用的。
池玄冥微一沉吟,在陶代荷肩頭輕拍︰「朕知道你恨她曾完全佔據了朕,但能懲處她的人只有朕。今日之事不得有下次。」
「臣妾知錯。」陶代荷臉頰往池玄冥懷中埋得更深,眼角流露的惱怒、妒恨仿佛要將嬴魚肢解成灰。
嬴魚優雅起身,提著婚紗裙裾走下轎子,身後腳步聲跟至,驀地手臂一緊,被池玄冥握住。
見她下轎,他丟了陶代荷急忙追來。他望著她,眼中有不舍、有掙扎、有她不懂的無奈,仿佛兩人隔著萬丈深壑,雖可相望,卻觸踫不及,無法擁她在懷。
「天降妖石被逆臣引為滅國之兆。昨日你竊走玉龍,被賊子說作妖媚惑主。斬後宮妖孽、交出皇位,是此時民心所向。與陶愛妃留在轎子里,朕不允許,便無人膽敢搜查貴妃的轎鸞,朕想辦法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