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殿’內
李盛一臉恭敬,「大王,臣在‘綺羅殿’里發現了一封信。」
把信呈上。
俊熙拿過信,眼神一緊。
「你追刺客,為何會追到‘綺羅殿’?」俊熙發問。
李盛一臉平靜,「臣是跟著刺客逃跑的方向來到‘綺羅殿’的,未免娘娘受傷,才搜查了娘娘的寢殿。」
「哦?李大人,你果然是忠心護主啊。」俊熙的語氣讓李盛分不清是夸是怒。
低頭,不敢言語。
「你先退下吧,此事,孤王自有主張。」俊熙擺了擺手。
「律,這件事你怎麼看?」俊熙對著身邊的南宮律發問,將信交給他。
「此事關系重大,大王還是親自問王妃的好。」南宮律回答。
問了,夢潔會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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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殿’內
「大王到。」侍官一聲尖銳的聲音。
他這麼快就來了。
「參見大王。」夢潔行禮。
「你們都退下。」屏退了所有人。
「你昨晚睡的好嗎?」
沒想到俊熙開口的第一句竟是這句。
「不好。」夢潔回答。
「那我派人送些安神的’睡香’過來,你讓紅燭點上,晚上休息的時候……」
「你不如直接問我,那封信的事情吧。」夢潔打斷俊熙的話,淡淡的說著。
走近俊熙身邊,「你今日來,難道不是為了那封信?」
「我想听你的解釋。」俊熙終于說到了那封信。
他希望那是嫁禍。
他希望事實不是如信上所說。
「沒有解釋,只有事實。那封信,我不知道為何會在我寢殿里。」夢潔開口,臉上沒有一絲驚慌。
「那麼,你也不是西葵的公主了?你不是為了顛覆我琉璃才被安排入宮的了?」俊熙情不自禁的問出了這些問題,自從他看了那封信,看清楚信里的字字句句,他被徹底震驚了。
听著俊熙的問題,夢潔沒有驚嚇,該來的,還是要來。
「俊熙,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騙你了。」深吸一口氣,「我是西葵的元蕊公主,元刃天的女兒。」玉指緊握。
她知道,說出這個事實,對俊熙是種傷害。
可傷害他,總比讓他丟了性命的好。
這樣,他就會遠離她了吧。
深眸黯淡,沉重的開口,「你應該騙我的,你應該告訴我,一切都是陷害。你不是元蕊,你不是為了’國脈圖’才接近我的?」
「我是。」
這句答案,回答了兩個問題。
她是元蕊。
她是為了’國脈圖’才接近俊熙的。
「來人,將潔王妃打入大牢。沒有孤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俊熙冷冷的說出命令。
夢潔笑了。
他終于願意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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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沁殿’內
「哈哈……阮夢潔,你也有今日。」納蘭沁听到夢潔入獄的消息,不禁放肆大笑。
又想起面前的這個男人,「表哥,你做的很好。」拿出了一盒珠寶。
男子皺眉,眼中一片深情,「你知道,我不是為了錢財。」推開了那盒珠寶。
女子按下男子的手,「自我進宮,你就應該明白,今生,你我已無可能。」
又回到位上,一臉淡漠,「李大人,本宮乏了,你退下吧。」
男子低頭,苦笑,「是,娘娘。」
即使曾經兩情相悅,如今,已隔了萬水千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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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屏殿’內
「大王真的把她下獄了?」赫雅琳不可置信的開口。
那封信到底是何人所為?
她們的身份一向隱藏很深,除了,那只老狐狸。
寧兒一臉喜色,「是啊,娘娘,那個女人終于氣焰到頭了。」看著赫雅琳一臉的深慮,「娘娘難道不高興?」
「她的身份被揭穿,都入了獄,若是我,他會如何呢?」赫雅琳靜靜的開口。
俊熙,會如何處置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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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將軍府’
「想跟我斗,你還女敕了點。」納蘭子爵一臉邪意。
只有他最清楚宮中那個女子的身份,所以,他故意偽造了信箋,想置她于死地。
只要這女子一除,沁兒的正王妃之位,就是囊中取物了。
「將軍果然愛女如命,孤王領受了。」元刃天冷冷開口。
他用了「孤王」二字,可見是動怒了。
一听來人的聲音,納蘭子爵立刻換上副諂媚的嘴臉,「先生,是您來了。」
「將軍竟然還記得孤王,那將軍將那信箋交給你女兒的時候,把孤王放在眼里了嗎?」元刃天一怒,拍上了桌案。
「砰」的一聲。
桌案破裂。
納蘭子爵驚出一身冷汗,顫顫開口,「先生,我……」
「納蘭子爵,你最好記住,背叛孤王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男子聲音冷漠,充滿殺意。
蕊兒,你以為躲到了獄中,父王就不能拿你如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