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煥眉頭也不抬一下︰「闖禍了?」
依依反射性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凌煥不禁撲哧一笑,看好戲似的問道︰「得罪的誰啊?」
依依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道︰「其實也沒什麼嚴重的,就一個太後加一個貴妃,呵呵呵。」笑容都快要僵掉了。
凌煥把手里奏折往御桌上一扔,道︰「我帶你出宮吧,我可沒興趣去幫你求情,你不是要我帶你去找悠海棠嗎?」
「好啊好啊。」闖了禍不走的是傻瓜,依依在心里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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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宮外好啊,空氣又清新又自在。」出了宮門,依依感嘆道。
凌煥笑著搖了搖頭︰「走了,白痴丫頭。」
「你叫我什麼?」
「白痴丫頭啊,怎麼了?」凌煥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敢說我是白痴!為了悠海棠,我忍,我再忍∼∼依依壓住火氣,擠出一個微笑︰「呵呵,盡管罵吧,本姑娘不在乎,哼!」
「對了,我們要去哪兒找悠海棠啊?」
「短時間內,獨孤踏雪和倚風都不會離開盤龍鎮,悠海棠自然也不會,我們去盟主府附近轉轉,說不定會遇上他們其中的某一個人。」凌煥幫依依分析道。
「哦,那走吧。」
快進入盤龍鎮時,凌煥掏出他那白色的面具,套在了頭上,道︰「不必多心,我只是不想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是零皇邪吧?」
凌煥點了點頭,白色的面具襯得他冷酷非凡。
整個盤龍鎮都沒見著獨孤踏雪他們的影子,依依和凌煥從南門進來的,直到兩人走到北門城外,才看見城外的一棵大樹下,有獨孤踏雪、倚風,還有被綁著的悠海棠。
還有一個男子,看上去比獨孤踏雪大得多,雖是長發飄逸,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卻多了一絲濃濃的憂傷。黑發如墨,一雙鳳目在尾梢處略略上挑,減了一分端肅,添了幾分邪妄,想必此人年輕時也是一風華絕代的美男子啊!
凌煥拉著依依蹲在草叢中,向不遠處注視著。
「前輩,悠海棠我們帶來了。」說話的是獨孤踏雪。
那男人倒是很滿意︰「恩,她對我有恩,當日我身中五毒老祖的斷命散,皮膚腐爛,倒也是她把我的毒吸入自己體內,才弄得這般丑容的,說起來,我和蝶然還是欠著她的。」
悠海棠掙扎了幾下,想要說什麼,嘴里卻被麻布堵著。
獨孤踏雪感嘆道︰「若不是前輩阻止,我真想把這女人碎尸萬段!」
那男人道︰「蝶然的死對我們的打擊都很大,事情已過九年了,踏雪你也該釋懷了。」
依依深思到,悠海棠的毀容是為了這個男人,難道他是憶無常?!!!
倚風問道︰「你呢,你打算回幻冥宮嗎?」
那男人搖了搖頭︰「哀莫大于心死,我對這個江湖,毫不畏懼,也毫無所求。」
轉身又對悠海棠說︰「我與你並無感情,蝶然的死我不想追究了,畢竟也改變不了什麼,今日我救你一命,還了當年欠下的債,今後你我互不相欠,請你記住,蝶然她是我這輩子最深愛的女人。」說著,解開了悠海棠身上的繩子。
悠海棠往後退著,搖了搖頭,道︰「憶無常啊憶無常,你可知你這句話對我來說有多殘忍?我愛了你十四年,怨了你十四年,想了你十四年,等了你十四年,為了你,我親手殺了我最好的姐妹,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這不公平。你對陽蝶然的愛有多深,我對你的愛就有多深,為了你,我甘願背叛天下所有的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憶無常臉上不帶任何表情,道︰「你好自為之吧,我走了。」
語剛落,憶無常就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里,武功之高深不可測。
依依和凌煥互相對視一眼,依依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