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麼?」
那人笑的越發詭秘,道︰「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說著,袖口一揮,依依昏了過去。
「秋月,把喬依依帶進密室。」
「是。」
這邊,獨孤踏雪和倚風正在盟主府里喝茶,等著依依回來。
「踏雪姐姐,我回來了。」依依走了進來。
「怎麼樣?」獨孤踏雪放下手中的杯子,問道。
依依笑著坐在桌旁,道︰「慕容王府派來人支援,唉,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不過慕容魌現在怕是已經武功全廢了。」
倚風給依依倒上一杯水︰「累了吧,來,喝口水。」
依依沖倚風笑了笑,接過杯子,喝了一小口。
「對了,踏雪姐姐,我前兩天可是見著你那個凌煥了呢?」
獨孤踏雪心里一緊,竟有些吃醋,道︰「是嗎,你們說什麼了嗎?」
依依故意說道︰「恩,他這人還不賴,還幫我抓過悠海棠呢!」
獨孤踏雪心里酸酸的,依依見狀,不禁抿嘴一笑。
倚風說道︰「依依,這幾天有什麼打算?」
「你帶我去幻冥宮啊?」依依不假思索的說。
卻被獨孤踏雪打斷了︰「不,依依,你先跟我回星月教一趟,陽教主的祭日快到了,教中上上下下的人都要去的,你這個副教主自是不能缺席。」
「哦。」依依答應著。
倚風模了模她的頭發,道︰「來日方長,幻冥宮是我的地盤,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也不急這幾天啊。」
依依點了點頭。
「踏雪姐姐,那我去休息了,明日啟程了記得叫我。」
「恩,好好休息吧。」
依依走出了客廳,去了臥室。
在臥室里東翻翻西找找,終于找到了壓在枕頭底下的紫凝香內功心法,依依聚精會神的看著。
第二天,辭別倚風,依依和獨孤踏雪準備回星月教。
路上,依依和獨孤踏雪都騎著駿馬,邊走邊聊。
「踏雪姐姐,你說憶無常有沒有喜歡過悠海棠啊?」依依有些感慨。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獨孤踏雪反問道。
「其實悠海棠也挺愛憶無常的,看她臉上的傷疤就知道。」
獨孤踏雪點了點頭︰「可這種愛是自私的。」
「恩?」依依不解,「自私?她不是為憶無常毀容了嗎?」
「可是憶無常愛的是陽教主,這就是所說的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吧。」
依依點點頭︰「愛情,是真的好傷。」
「小丫頭,怎麼變的這麼多愁善感了?」獨孤踏雪調侃著依依。
「誰多愁善感了!」依依不好意思再說,就加快了騎馬的速度。
獨孤踏雪莞爾一笑,跟上了依依。
「駕!」
「駕!」
夕陽拉長了兩人騎馬的身影,暮色暗淡,殘陽如血,黃河邊上如瓖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最後一絲殘陽打在地上與暗淡黃的沙漠融為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到達幻凌堂,已是午夜時分。
星月教的人見是獨孤踏雪和依依,忙齊齊的跪下道︰「參見兩位教主!」
依依點了點頭,獨孤踏雪倒是說了聲︰「請起。」
然後兩人去換了衣服,召集了星月教所有的人在祭壇邊,氣氛無限嚴肅。
獨孤踏雪一身紫衣,面若凝脂,冷艷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妖嬈。
「星月教自開創以來,已有上百年的基業,可謂根深蒂固,星月教的千古基業是各位浴血奮戰來的結果,獨孤踏雪及已故的教主對大家感激不盡。」話題一轉,「陽教主過世已九年了,她是一位值得我們大家追隨的好教主,只可惜了天妒英才,陽教主一過世,憶無常前輩也頹廢至今,武林中少了兩位佼佼者,我輩隨深感惋惜,卻也尊重前輩的意見,星月教的江山海的卡我們來撐,對不對啊,兄弟們?」
「對!」
「對!」
長長的階梯下,教徒們舉著兵器表示贊同。
有人起哄道︰「教主,請允許我們去殺了悠海棠,為陽教主報仇!」
話音剛落,就有跟隨的︰
「對,殺了悠海棠!」
「我們要為陽教主報仇!」
「悠海棠必須死!」
依依擦了才額上的汗,星月教的人還真是夠忠心的。
「停!」依依做了個停的手勢,人群安靜下來,依依道︰「前些天我和踏雪姐姐見到了憶無常。」
「什麼?」
「憶無常,他還在人世?」
「是他不讓我們殺掉悠海棠的。」一語一出,言驚四座,依依笑了笑,接著說道,「悠海棠她臉上的傷疤是為憶無常弄的,若不是她,憶無常早已死去,也不會和陽教主雙宿雙歧了,憶無常告訴我們陽教主已經死了九年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縱然我們殺了悠海棠,陽教主也不會再復活了!」
「可是此仇不報,我等不甘心,陽教主在天之靈也不會瞑目的!」台下的人依舊咄咄逼人。
「你們又知道些什麼?」依依大聲訓斥道,我就不信我說不過你們!
「陽教主和悠海棠情同姐妹,你們說,是陽教主先認識的憶無常,還是悠海棠先認識的?」
台下無語。
「據我所知,憶無常在認識陽教主以前就和悠海棠在一起,悠海棠還為了給憶無常解毒,擅自把毒吸入自己體內,憶無常才活命的,然而見到溫柔可人的陽教主,兩人暗生情愫,這對悠海棠公平嗎?陽教主為此一直很是愧疚,縱然悠海棠殺了她,她還是覺得對不起悠海棠,畢竟她得到比悠海棠多得多,她至少愛過,死了廖無遺憾,可悠海棠呢,自始至終都是個沒有人愛的可憐蟲!」
台下的人面面相覷,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唯教主之命是從!」許久,台下的人才齊齊的說道。
依依對著獨孤踏雪笑了笑。
獨孤踏雪卻已獲得看向依依,覺得依依有些怪怪的,倚風到底給她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