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不說話也不回頭,只是緊緊的抱著雙臂。
慕容瑾等的不耐煩了,便抬腳向她走了過去,誰知道那女子竟慌了,大叫了一聲,「不要!」隨後竟爬起來,拔腿就跑。
「大……」
見那女子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竟然還敢無視他的命令,慕容瑾大怒。只是「大膽」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只見那女子因為跑的匆忙,將方才握在手中帕子丟了,被風一吹,原本包在帕子中的梅花瓣也被風吹散了,紛紛擾擾,隨風飛舞,盤旋在每個人的身邊,宛如下了一場梅花雨,甚是美麗!
眾人被這美麗而罕見的一幕驚呆了,待到回神的時候,方才那白衣女子卻已經消失的無隱無蹤。若不是她丟下的那塊帕子,被風吹掛在梅樹上,眾人甚至會懷疑方才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慕容瑾走過去,從梅樹上取下了那塊潔白的帕子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只覺得一陣罕見的幽香撲入了鼻腔,讓他覺得無比的舒適。他將那帕子展開,看到上面竟罕見的繡著一枝已經凋零的白梅,幾片單薄的花瓣隨風飄落,旁邊一枝孤零零的花枝顯得特別的淒涼。在花枝的旁邊還提有一首詩——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寒梅最堪恨,長作去年花。底下的落款是一個淺字。
慕容瑾瞧著那圖那詩,眼前又浮現了方才單薄的身影。他素來也不是多事的人,再美麗的女人他也是見怪不怪的。只是今日這個女子真真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來了。
他轉身向一旁的慕容凌遠問道︰「這里九弟你來的比朕多,可知道方才那女子是何人?」
慕容凌遠從一進園子開始就看見了那抹白色的身影,自然也知道那個人就是蘇淺。他上前一步,笑道︰「皇兄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是您認識的人啊。」
「認識?」慕容瑾不解,不過旋即又想到了什麼,「方才朕听她自稱臣妾,難道她是朕的妃子?」慕容瑾雖然這樣問,可是卻怎麼也不能把方才那抹縴細的身影跟自己記憶中的任何人對上號。
慕容凌遠卻也不直說,只道︰「皇兄若是想知道她是誰,何不直接招她過來呢?您見著人了,應該就會想起來的。」
慕容瑾覺得這辦法不錯,可是旋即又覺得不妥,「朕瞧她好像很怕朕的樣子,若是傳她過來,只怕也不願意。不如,朕直接去看她好了。九弟,你在前面帶路。」
既然是慕容瑾的意思,慕容凌遠也只能照做了。不過這一次,慕容瑾卻沒讓旁人跟著,只叫慕容凌遠在前面引路,自己隨後,連個貼身的太監也給打發了會重華殿等他。
慕容凌遠引著慕容瑾到了蘇淺所住的院子,進門的時候正撞上了抱著衣服的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