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把那段話先接下來。」
唇角勾笑,暗影並未顯得不妥,一句話答的理所當然。
這次換瀟竹內傷了,臉上依然掛著痞氣十足的微笑,但一雙眼卻已審視起了對面的暗影。
這男人聲音,好像在哪里听過……
「你知道是誰要殺你嗎?」小仔明顯的對他們之間打鬧的話題不感興趣,立即跳開話題回到重點瀘。
氣氛一下從歡快回歸到嚴肅,就連愛嘻笑的瀟竹也收起笑容,定定的看著慕清。
本來這事,慕清想自己解決的,不過看這情況,她是想瞞也瞞不下去了。
「第一批派來的人武功在我之下許多,總有六人。喵」
「一次?難道你遇襲還不止一次?」眾人臉色兼變。
慕清的眸也驟然轉冷,「不是,總共六人,先是被我打敗,我打殘一個,抓走一個,最後再次踫上四個。」
「你說,那六人武功在你之下?」小仔的臉暗了下去,慕清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點頭,「準確的說,那幾人的實力連進魔族都成困難。」
她沒有直接點名道姓的說是誰,有兩個原因,懂她的自然懂她,想必她這樣提醒便已能猜到是誰,還有就是她到現在也不能斷定最後那位來自黑暗帝國的靈魂收割者是不是受制于同一人,如果是,那麼想要她命的這人是不是早已和黑暗帝國有聯系?
如果不是,那麼,又會是誰?
慕清沒有解釋太多,也沒有將這最後遭遇的事情告訴大家,有些事情,沒到那一步,她沒肯定之前,定不會斷下結果。
「害你的難道是婉妃?」小仔的手上一頓,眼里發出個危險氣息。
新一直沒說話,一直沉默著不語,直直的看著慕清。慕清知道,新其實也是在她話一出口時已經知道了答案。
武功在她之下,後面她補充連考魔族都難,那意思很明顯的說了他們來自哪里,一直學習的哪里的技能,慕清雖然對別的國家不熟,但是現在魔族的一切,她已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慕清在魔族後宮的形象就是狐狸精,一個不會武功只靠美貌迷惑卓然的狐狸精,當初是因為婉妃一起才能成功掰倒麗妃,可是那不代表她想讓她消失,即使她自己已經離開。
女人的嫉妒心可以操控一個人的良知,婉妃為了愛想要毀掉自己,這點她能理解。
但,理解並不一定接受,所以婉妃這筆帳,慕清定會雙倍奉還。
慕清沒有給小仔個明確的答復,但一切已經如此明朗化,無需再提。而小仔他們也不再說話,兼沉默的看著面前的火堆,盯著自己手上的魚。
但從他們憤怒與堅定的目光中,慕清知道,他們的憤怒是對婉妃,堅定是對自己。
有他們在,她不會覺得孤單。
因為天色已暗,幾人草草的吃過烤魚後便準備休息。
慕清將自己買回來的一匹黑布一分為二平鋪在草地上,她自己躺了一邊,小仔及新兩人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一直都是慕清怎麼做他們就怎麼做,而且每晚他們都會變回原身呆在慕清身邊,這次也一次,慕清躺下去時,新已經攀著慕清的手躺在身邊。
小仔看了暗影和瀟竹一眼便變回原身躲在慕清和新的中間取暖。
唯有留下暗影及瀟竹兩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不過再看到慕清幾個已經成功進入夢香後,挫敗的躺在另一塊黑布上。
明明就是很寬的面積,就算再加兩人來也不會閑窄,暗影與瀟竹兩人卻各躺一邊,浪費了上間一大片的資源。
糾結的一天,總算是過去了。
任誰也沒想到他們有一日會睡在荒無人煙的森林中,更不會想到會在森林中建家。
由于心心念著還未開動的房屋,慕清早早的就起床了。
都是習武之人,听覺系統都很靈敏,慕清翻身準備起時大家都醒了過來,見她起身也立馬跟著起來。
那感覺就像慕清是這群人的領頭,而慕清其實就是扮演著這個角色。
「新,你去市集買些食物回來。」
一听是去買吃的,新立即來了精神,立馬就駕著輕功往市集跑去。
「小仔,暗影,你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要你們今天就把房子給我蓋起來!」
「瀟竹。」慕清不待反對的指揮完,將目光調到瀟竹身上,「你是要呆在這里,還要離開?」
「這點很重要?」
瀟竹眼一抽,瞬間想逃。
「你直接說,是離開,還是呆這里!」慕清顯然沒有耐心,當著眾人,白眼狂翻,再配上那絕美的容顏,別有一翻意境。
「暫時不會離開。」
瀟竹很想說,他立馬便離開,但是一想著如若離開再見不知何時,便也忍住心里的恐慌,要留下來。
「嗯。」對于瀟竹的決定,慕清並未覺得有何驚訝之處,隨即道︰「那你就留在此地,和我們一起建房屋。」
「……」
對于慕清說的話根本就是連反駁的余地也沒有,暗影小仔倒是無所謂,反正砍樹這種事他們都做了,搭建房屋自然也是逃不掉的事實。
反倒是瀟竹一張俊臉擰的都快扭曲了,幽怨的瞅著慕清,想說什麼卻又怕說什麼,獨自在那里糾結。
慕清才不管他,對于這種自動送上門的免費勞動力她哪有不用之理,她徑直走到樹木堆旁邊率先扛起了三根小樹條往她昨日打掃的目的地走去。
這種小樹條對于從型接受訓練的慕清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本來她是想再多拿幾根的,不過一想想,她一女子如果都這麼強悍了,他們幾個男子肯定不好意思,于是便裝淑女的只扛了三根。
卻沒曾想也讓那三男瞪直了眼楮,那表情,就像見鬼般!
膨,慕清將樹條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你們三個愣著做什麼,速度給我扛!」
一聲暴喝,三男兼灰溜溜的跑去扛小樹,起初還好,三個大男人扛這個是小意思,過了一會兒,先由瀟竹開始,已經開始嚴重的不滿,小仔與暗影雖沒說話,眼里的不滿自然也是表露在外。
慕清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算盤,直接一句話壓死,「這是未來自己住的地方,不要想著用武功修建,要自己用辛苦汗水換來的才算家,才能珍惜。」這是她在這個國度,第一次,也是唯一一個真正屬于她的家,所以無論怎樣她都希望親手完成它。
對此,小仔幾人雖稍有意見,但一想著慕清的情況,也就不再說什麼,繼續苦命的搬著樹條。
等那些樹條已經搬到一小半的時候,新回來了,帶回來各種各樣的美食,一見來人,瀟竹是第一個扔掉手上的樹條飛奔至前的,就連小仔暗影這兩個堅定信極強的家伙也沒忍住,跟隨瀟竹腳步便沖了過去,一人拿著個雞腿便啃了起來。
彼時,新已經將他的肚子早已填飽。
看著急切的三人,一臉鄙視,「你們不是不吃東西都可以的嗎?只是晚點時間而已,有必要那麼夸張?」
小仔兩人肯定是不會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的,可瀟竹卻不同了,哼哼兩句,沒好氣的道︰「你去試試不能用內力一根根的搬樹木是什麼感覺。」
……
新眼一抽,一根根的搬,隨即他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一邊同樣大口吃東西的慕清,「主人,你是不是擺明了整人?」
明明有武功不用,非要親自動手,那不是整人是什麼。
慕清吃完一塊雞翅,總算有點空閑時間,「折磨,有必要嗎?你既然已經吃飽了就去抗吧,你去挑那種小的,免得說主子我虐待你!」
「林慕清!」
新眼抽了,什麼中小一點的樹木,再怎樣小也不應該是他這個還是孩童之身的去搬吧?!
這時慕清已經吃飽,率先走到目的地,從一邊拿起昨晚去買回來的釘子之類的東西就開始對著那些樹木釘釘弄弄,那利落的模樣完全就不像個女孩子。
三個男人見此,再次受打擊了,不甘未弱的他們扔下了手中的食物也投入到搬樹木的行當。
兩天時間,
這兩天對于慕清來說是異常興奮的,因為屬于她的家終于在她們的努力下修建好,兩天雖然累極,但是慕清卻覺得累的值。
反到瀟竹這幾個苦力已經累的早趴在一邊不想動了,新更是夸張的在慕清釘好最後一塊的時候直接倒在地上閉著眼楮當死豬,再也不想起來了。
本來累了兩天他們是該休息的,可是慕清想著還有一大堆的事沒做,于是便當沒看見似的一齊將幾人踹了起來。
「走吧,陪我去市集買些日用品回來。」
「啊∼∼∼•」
四個大大的哀嚎聲,要他們殺人放火就算被揍死,眼楮都不會眨一下,可是讓他們做平民搬運樹木,時不時的還要受到主人的摧殘,休息一會兒都要被抓來硬做活的幾人,到了現在都快崩潰了,再听慕清說要去買東西,一個個的直接當死尸,如非可以,真不會動!
可是,房屋剛剛修好,里面空空如也一片,只慕清一人去肯定是不能拿完,所以幾人想要賴著不走這個想法終是不成。
「哇!主人,你怎麼跑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在慕清正準備再次踹人起來的時候,一兵一器飛了進來,說話是的一道清快的女聲,緊接著兩個變成人身的俊男美女登場。
瀟竹的左右手踏雪,黑隱如幽靈般閃了進來。
見里面各種各樣的姿勢,黑隱先是臉一黑,隨即默默的走到如八爪魚一樣趴在地上的瀟竹旁邊,看那極護主的樣,慕清淚流滿面了,人愛的魔寵整個心都是自己的主人,她家的新,時不是的還要和她唱反調。
一向活潑的踏雪先量愣,隨即沖過來給了慕清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慕清有些小受傷心瞬間起了點安慰,不過下一句話讓慕清有種將她扔出去的感覺。
「慕清主人,我家的新呢?」
踏雪睜著那雙明溜溜的大眼楮,天真的望著慕清,那模樣……
「諾。」慕清沒好氣的指指躺在最里面幾乎快睡著的新。
見狀,踏雪先是一愣,隨即一個狠撲沖到新面前,用她那成年的身子將新抱起來,滿臉心疼的道︰「新,新,你不要睡地上好不好,踏雪抱著你睡啊。」
那小心翼翼的樣,那如視珍寶的樣,慕清直接起了雞皮疙瘩。一邊的瀟竹恨的牙癢癢,「踏雪,你還記得誰是你主人嗎?!!」瀟竹在一邊咬牙切齒,氣死他了。
新很累,眼一翻,不理踏雪也不理瀟竹。
反倒是慕清有那閑情間致吐槽,「沒听說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踏雪現在是遇上了我們有新,愛上他了,你這個主人算什麼啊?!」
慕清這段疑似明媚憂傷的話,讓小仔幾人,各種無語。
「唉。」輕嘆一聲,慕清的眼更憂傷了,「就比如小仔,現在還沒踫上心儀的女子已經不把他這個女人放在眼里了,要是像踏雪那樣踫上自己屬意的對象,到時候我這主人更沒立腳之地了,唉,唉唉∼∼∼∼」
趴,小木屋被摔的膨的一聲。
小仔黑著臉沖了出去,暗影無奈的搖搖頭看了慕清一眼也出去了,瀟竹也各種不情願的起身幽怨的瞪了慕清一眼,出去了。
「唉,現在的兵器啊,唉唉唉……也是有了對象忘了主人。」
「誒,新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慕清的幾句話讓原本雜亂熱鬧的內屋一下空了起來,集體出去了,慕清要的效果達到了,嘴角揚起笑容也跟著出去了。
賣萌什麼的最有愛了。
扮可憐什麼的,只要有達到目地,她林慕清也不惜自毀形容啊!
有了踏雪和黑隱的加入,慕清這只俊男美女組合秒殺了多少人!!
一路上,踏雪听新講述了這兩天他們幾個男人的各種遭遇,踏雪與黑隱都各種笑,瀟竹更是被天真活潑的踏雪諷刺的幾乎臉面無存,恨不能鑽到地下的某個洞里不再見人。
踏雪的原話是這樣說的,「主人,打從娘胎出來的那刻開始,你連喝口水都沒有自己端過杯子,現在想想你這金貴的身軀扛那結又髒又黑的樹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