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與司馬和端木道別時,端木拿出了一管陶笛,那是當日在江南分別時,他送出卻被我退回的禮物︰「張曉,我想了很久,這陶笛還是要送給你,不過你放心,這次是朋友相送,無關風月。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們,記著我還欠你三件事未做,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陶笛一響,立時現身。」他灑月兌的笑容帶著晨曦的暖陽,暈到我面上,我接過陶笛,回他瀟灑笑容,挑眉抱拳道「好,朋友,後會有期……」
直到他們的背影馳出我的視線,我方轉回身,風冷清揚四劍已恭身行禮︰「姑姑吉祥,請姑姑現在就隨奴才去驛館吧,主子等著哪。」
「走吧」我微笑笑,提步先行……
「姑姑,您可回來了,奴才可真想您哪!」剛到門口,早守在那里的李衛上前堆了一臉的笑容,我嗔他一眼,翻身下馬,沒說話,他續道︰「奴才多謝姑姑解圍。」說著竟欲禮下,我忙虛扶一下,「李大人,萬萬不可,若曦可受不得,昨日事舉手之勞而已,李大人不必掛懷。」
「奴才謝姑姑,」李衛也不客氣,直起身,「不過,姑姑」他仍一臉好奇「奴才還是奇怪,姑姑常居深宮,怎會結識千里之外的司馬兄弟?」我看他一眼,扯出一絲笑,未答他。
「皇上可好,可已起身?」
「回姑姑,主子好著哪,都怪奴才碎嘴,主子早在等姑姑哪,姑姑快請進。」李衛一邊接過我手中韁繩馬鞭擲給兵士,一邊側身引著我向里走去,風冷清揚四劍緊隨而進。
「姑姑,自進去吧,主子吩咐了,不需通報。」到了房門口,李衛恭身止住步子,為我開了門道。
「有勞了。」我向他淺笑笑,解下斗篷遞給他,自提步而入。
門在身後輕輕合上,世界似乎驀然安靜下來,一室的陽光暖暖的灑進來,窗前幾案上一株紅梅幽幽吐露暗香,窗上早已擺好早膳,暖暖的熱汽裊裊升騰,卻被胤禛猛然立起的身子驚得一滯,隨著胤禛急步過來的勢子向我卷來……
「若曦……」胤禛喜悅的抓住我雙手,卻猛得蹙起眉︰「手怎這麼涼?」忙拉著我向桌邊走去「快過來」走到桌邊,按我坐下,自己拖一凳子緊挨我坐了,捧了我手湊在嘴邊不住的呵著,一邊不住的搓著,眼楮擔憂的不時看看我。我著魔般只笑著,凝望著他,不說話,只任他呵護著……
「好了,好了,總算暖些了,你也是,身子本就弱,出門也不知道多穿件,看看凍成這樣兒。」他一邊搓著,呵著,間中還不住口的氣惱的數落著,「這般奴才也沒一個貼心的,就不知道給你加件……」我忍不住笑撲進他懷里,止住了他絮絮的念叨︰「我想你。」只一句,卻覺心尖一酸,聲音竟是哽咽的。他一怔,迅回過神來,將我抱得緊緊復緊緊,只啞聲叫得一句「若曦……」便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呼吸微顫著,雙臂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