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
他竟對她說不必如此。一瞬間,她仿佛在他幽暗的眸子里看見了狼狽而可悲的自己。是她,是她錯愛了風離商,若不是因為他,她怎麼會淪落到委身青樓?
想到他為她喝下的那些無子草,想到他那句絕情的不曾愛過,想到他竟指使香白縱火想要燒死她。她有太多太多的怨恨!她要報復!她要風離商身敗名裂,嘗嘗她今日的屈辱!
頓時,她抑制不住地猛然握緊了手,指尖,深深地、深深地扣入掌心,她卻無心去理會那份痛。
墨溪綠微微垂眼,濃密的睫毛,在搖曳的燭火下在眼瞼處投下一層陰影,將那雙眸子里的委屈、不甘和憎恨,嚴嚴實實的遮蓋起來。
再抬眼,墨溪綠卻是眨了眨她水靈靈的大眼楮,臉上笑得越發清艷。
「樂公子,奴家愚笨,不懂您的意思。」
墨溪綠滿臉「委屈」的撅了撅小嘴,紅唇媚笑,使得一身雪肌,更添了一絲風嬈。
樂慎神色不變,只是淺淺一笑。聲音,是一貫的清潤淡然,仿佛她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他將一只空置的琉璃盞取出,雙手為親墨溪綠倒了一杯酒,推過去。「姑娘不必過謙。」
他不再多言,只是靜靜的喝著酒,薄唇一直勾起一彎若有還無的弧度。似笑非笑,沉默不語,那深諳如海的黑眸,即使近在咫尺的距離,她也無法看透。
當下,墨溪綠決定以靜制動,陪在他的身側安靜端莊的品嘗著佳肴,不開口多說一句。
紅燭搖曳,兩個人影子被拉長,看上去相依相偎。
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笑的樂慎忽然微抬了眼睫,雙眸不覺半眯了起來。墨溪綠還沒回過神,他已經忽然將她拉入懷中,將桌上那些杯盤呼到地上,把她按到在矮桌上。
房門外,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傳來。
墨溪綠順勢望過去,不想樂慎卻伸手解開她的衣衫,登時她整個人衣衫半解,露出圓潤的肩頭和胸前那一抹明艷的紅色肚兜,妙曼的身軀若隱若現。
她的身體霎時帶上了一絲幾不可查的僵硬,但面上卻春風含笑,處變不驚地瞪著樂慎。
只見,推門進來的是一個男子,發束白玉冠,身著紫色的寬錦袍,腰圍墨玉瓖金腰帶,年紀看上去和樂慎差不多,不過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五官深邃、稜角分明,濃眉斜飛入鬢,一雙眼楮似笑不笑,正盯著樂慎和墨溪綠交疊的身影。
墨溪綠心里一顫,低頭看見來人腳上穿著金絲繡著猙獰的龍形花紋。這人,是皇族中人!
「樂老弟好心急,怎麼不等為兄來就先快活起來了!還是今日要玩玩別的花樣?」那人婬|笑一聲,月兌了披在身上雪白的狐狸毛坎肩,慢悠悠地向他們走近。
她偏過頭與樂慎四目相對,發覺他扣著他手腕的手,因來人的話明顯收緊。周身,不知不覺散發出一絲似有似無的寒意。
「是雅安王爺您來得太晚了!」樂慎的瞳孔中,稍縱即逝一抹令人心驚的凌冽!他語調依舊緩慢,嗓音清冽像是山澗的一道清泉。
雅安王?
那個傳說中不學無術無所事事、成天到處花天酒地的北地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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