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不知可否起身相見?」風離商笑得溫文爾雅,不疾不徐的端起矮桌上的酒壺,晃過鼻前,輕啜一口。
墨溪綠一听,身子往里靠了靠,抬眼對著樂慎搖搖頭。
「不過是個花娘,風大人何必如此費心。」
「事關陛下安危,風某身為人臣馬虎不得,若是得罪了姑娘,還請見諒!」風離商朝帶隊的侍衛使了個顏色,淡淡開口。
一個帶頭的侍衛趨步走到床邊,才要伸手撥開墨溪綠的頭發,只听到一個清冷的女聲不疾不徐的響起。
「且慢!」
墨溪綠眼皮一掀,冷冽的眸光止住了侍衛伸過來的手。她慵懶的靠著床柱支起上半身,隨手扯了樂慎的外衣披在身上。黑色的外衣和白玉一般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燭火下,她半隱半露的水紅色肚兜越發明艷。長發垂直而下,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奴家手無縛雞之力,風大人只怕是找錯人了!」
屋外的寒風連番吹灑進來的,將侍衛們手持的宮燈,吹拂的左搖右晃,桌上的燭火也是搖曳不定。
冷風吹開墨溪綠的長發,將她那張精致如玉的臉蛋兒毫不遮掩的顯露出來。
風離商看清了她的容顏,臉色頓時一沉,握著酒杯的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水灑出了大半,打濕了他的袖口。
看見風離商的失態,一屋子的侍衛不敢再動。瞬間,屋內的氣氛驟然陷入了令人喘不過氣來的低壓之中!
「不知大人看清沒有,她可是大人要搜捕的逆賊?」樂慎瞧了風離商一眼,淡淡一笑,將墨溪綠抱進了懷里。
風離商寒著一張鐵面,眸色復雜,他目光變幻不定地看著面前的墨溪綠,聲音冷似寒冰︰「她不是!」整了整呼吸,風離商的目光移到樂慎的身上,沉靜的接著道︰「不過——剛剛那刺客被御衛刺傷了背,以防萬一,還勞煩公子月兌了里衣,讓本官驗驗。」
「好!」微微頷首,樂慎的語調沒有絲毫的起伏變化。
雖然他答的鎮定,但墨溪綠明顯覺到他周身的氣息冷了一分。
瞥了一眼風離商,她勾唇一笑,鐵了心要幫樂慎月兌身。「我說風大人,他身上有沒有傷,你問問奴家不就知道了麼,何必這麼興師動眾的!」她嬌柔輕笑,聲音里帶著一絲嫵媚。加上她刻意做作,發出來的聲音要比她自己原本的聲音甜上幾分。
說著,墨溪綠往樂慎懷里一縮,雙手攬在他的脖子上,美眸對上風離商漸冷的雙眼,嫣然一笑︰「剛剛奴家與這位公子肌膚相親,若是他受了傷,小女子豈有不知之理。風大人,你說是不是?」
她故意將「肌膚相親」四字說得極慢,像是故意惹怒風離商一般。
房間里的空氣,再降一成,立馬陷入了一觸即發的狀態!
風離商面色陰沉,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你!」
「吧唧」一聲,風離商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白瓷碎片割傷了他的手指,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他的官服上。
眼見風離商失去了平日的儒雅淡定,墨溪綠心里淌過一絲暢快。她心里那樣痛,他憑什麼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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