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以碧如的傷勢為由,安排她們在府中多留幾日。杳娘自是不會推辭,兩人一來二去,又聊得歡暢。
墨溪綠借口腳上傷痛難忍,向徐岳施了一禮,起身讓盈夏扶著身子告辭離去。
「小姐……」路過一座花園,盈夏忍不住吶吶的在她身後開口。
「嗯?」回過頭,墨溪綠對著她淺淺一笑,那笑明媚清麗,如一道春風,拂綠了整個園子里的沉寂。
盈夏一不小心又看呆了,木木地張著小嘴,說不出一句話。她見墨溪綠停下來饒有興致的盯著自己瞧,臉上一羞,忙低下頭,不安的咬著下唇。「奴婢……」
墨溪綠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望著她鹿兒一般撲閃的大眼楮,柔聲鼓勵道︰「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別怕!」
看著墨溪綠一臉溫柔的淡笑,盈夏的眼眶說紅就紅,淚水一下子就盈滿了眼眶,一聲不響的流了下來。
她被大丫鬟點名來伺候的時候,就听到其他婢女私下對這位小姐的身份指指點點。她不知道以色事人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她們眼底的鄙夷,也多少猜到不是什麼好話。可她第一眼瞧見她,只覺得她很美,笑容很親切,和這大宅子里的其他人笑得不一樣。她偷看她,小姐也沒有生氣,還客氣的問她名字,夸獎她是個好孩子。
剛剛小姐還夸她呢!她十歲賣身到徐府以來,每日不是被打罵就是被責罰,有時候還得餓著肚子跪著受罰,還從沒有被人這麼和顏悅色的對待過呢!
心知她這麼小的年紀,在這種豪門大戶上做丫鬟,定會遭受不少的罪。墨溪綠心軟下來,半蹲著身子與她齊高,用方巾替她將小臉上的淚珠一一擦干,笑道︰「別哭啦,有什麼事,跟姐姐說。」
「我……」盈夏止住抽泣,紅著臉仰臉道,「小姐真美!」
看著盈夏干淨的不沾染一絲雜質的鹿兒眼,墨溪綠莞爾一笑,她拉起她的手,摩挲著她手上因長期勞作而長出的繭,柔聲道︰「盈夏也很漂亮。」
盈夏的手,十分干瘦,墨溪綠把她的小手握進自己的手心里,爾後抱了抱她的肩。
溫柔淺笑的眉眼,雍容平和的氣度,一時間,她痴痴看著墨溪綠看得有些呆了,忽然想起她腳上有傷,「哎呀」一聲叫出來︰「小姐有傷不宜久站,我扶姐姐回房。」
「好。」
才走出花園走了沒一會兒,就听見前方戲台上傳來「依依呀呀」的唱戲聲。
幾個穿著華服抱著暖爐的女子圍坐在底下,個個濃妝艷抹的,看上去是徐岳的一干家眷。
墨溪綠直覺想避開,拉了拉盈夏的手,想從別的路繞開,恰好這時有人起身瞧見了她,被一個尖酸細嗓叫住︰「你,站住!」
她懶得搭理那人,裝作什麼都沒听見,繼續走她的路。
「碧如姑娘,過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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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天無收的桑,好憂桑啊~混跡5sing迷戀墨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