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十六皇子慕容雲透冷嗤了一聲。
接著,就見一道黑影晃過,那女子瞬間捂臉慘叫,而那狼爪中多了一層皮肉,那凜冽的眼神似乎是在說……
——-卑鄙的家伙!
絕望開始在四處擴大著!
漸漸的,那先前被眾人唾棄抓打的女子已經漸漸停止了哭泣,罵聲依舊,打她的人卻越來越少,不是她不害怕了,不想哭了,而是……已經哭不出來了。
眼淚,似乎是流干了,就在這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里。
如今,只有那嚶嚶的聲音,在低低地訴說著她的後悔、絕望。
「你所剩下的時間可是不多了呀!我有個法子你要不要試一試?」
一道不冷不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女子一回頭,燈光昏黃的角落里,就見一個陌生人站在她的身後,樣貌有些模糊,可感覺是有些善良的樣子。
「不想試?那你準備送上哪根手指頭去讓人切呢?」
陌生的男子輕笑著,冰冷的指尖拉起女子的一只手來,「這根?還是……這根?或者這根?……不論是斷了哪一根,都可惜了,這是一雙彈琴的手,少了一根指頭,彈出來的曲子還好听嗎?」
女子神情頓然淒苦,那字字都如釘子一般扎在她心尖上!
群芳閣里不乏姿容靚麗的女子,尤其是有傅歡雪的存在,任何女子的美貌在這兒也都顯得蒼白無力了。
而她好在在家境殷實的時候跟著先生學了幾年琴,恰好群芳閣的頭牌傅歡雪身邊缺一個彈琴的,這才使得她能夠把自己賣了一個好價錢。
可是,如若斷了根手指呢?老鴇如此市儈,再加上自己今日一時貪心大膽的所作所為……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越想越覺得前路黑暗,到底該怎麼做?
「方法其實很簡單……」一道魔魅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地響起,隨著那兩片涼薄的嘴唇一翕一合,女子的神情在不斷地驚愕!
※
熱鬧還在繼續,蘇沫悠然帶笑地看著那個女子顫顫巍巍地一步一步朝前走著,頓時不得不有所感慨道︰「奈奈,有沒有覺得其實我很賢惠?」
奈奈無語望天,頗為憤慨道︰「是,是,是,您賢惠,您賢惠得親自給他懷里送女人給他找暢快,剛好如了他的意。」
但蘇沫卻不以為意。
「你以為他今晚真的想從這里帶回任何一個女人嗎?狼口取肉,等于痴心妄想!」
所以,她偏就要他看看那到底是不是妄想!雖然她沒想和他名實相符,他也大可獨自逍遙去,可不該安排那十個男子!
他讓她不暢快了,所以,他也別想繼續暢快!
而不遠處,人們正各自心態地看著那導致這場災難的罪魁是如何遭到她應得的報應,或者是如何僥幸地逃過一劫的,當然,後者發生的幾率十分渺茫,但只要有戲看有熱鬧可湊就行。
「回、回王、王爺,請、請您對它下、下一個命令,讓、讓它把、把口中的肉松、松開……」
女子十分艱難地終于把話說完,頓時,死一般的安靜。她不敢抬頭,死盯著那地毯上的花紋,雙手環抱著自己,膝蓋在瑟瑟發抖,隨時準備磕頭下跪求饒。
到底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