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燈火,舞台上早有女子水袖翩翩,婀娜的身段窈窕的身姿,如群花亂舞,妖嬈奪目,吸引了台下眾人的眼球。
傾鼎天六十大壽的晚宴雖然早已準備妥當,可卻遲遲未曾開席,想來該是特意等候一國之君錦子夙的到場。
傾凌一到,明顯便感受到了傾鼎天望向她時犀利的目光。
周圍的賓客,也同樣倒吸了一口氣。
對于她今夜的裝扮,傾凌自信足以媲美盛裝的二姐三姐,但傾凌還沒自戀到這些人的異常是因為她的到來。
視線,緩緩聚焦于與封廷淵交握的手。
剛剛讓他帶出那機關陣法,他雖是應下了,卻以她雙目不能視物為名非得握著她的手,一路帶著她走來。
而被他握緊在手心,感受著那份寧靜的溫暖,傾凌仿佛置身于遙遠的昨天,與他嬉笑怒罵,享受著兩人你逐我追的情愛。
一時之間,竟忘記了甩開他的手。
如果說之前是忘記了甩開,那麼現在,在眾多賓客甚至是傾鼎天越來越嚴肅的老臉下,二姐氣急敗壞的嬌顏下,她卻是故意沒有出聲提醒封廷淵注意兩人之間尷尬的身份。
「你個不知羞的狐媚子,勾/引你姐夫算是什麼意思!?」傾落雁顯然是氣得不輕,不顧傾笑露的阻撓,直接便從萬丈光芒的傾鼎天旁邊跑了過來,胸前的高聳在奔走間一跳一跳,仿佛隨時都可能突破衣服的阻撓彈躍而出,讓人一睹為快。
一個巴掌,狠狠地甩了過來,快,狠,準。
傾凌卻只是斜睨了她一眼,那眸子,故作毫無焦距,仿佛根本就瞧不見她的咄咄逼人盛氣凌人。
「落雁,你這說的什麼傻話?凌兒在府中迷路了我帶她走出來怎麼了?身為大家閨秀,動不動就說出這等辱沒門楣的話,你這是想要丟岳父大人的臉面還是丟我的人!?」
不怒而威,封廷淵直接便截住了傾落雁來勢洶洶的那一巴掌,原本握著傾凌的手松開,改而緊緊地鉗制住傾落雁那柔女敕的手臂。
對于他的維護,傾凌卻只是暗暗覺得好笑。
手心的溫暖不再,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明明可以用另一只手輕而易舉地截住傾落雁對她的攻勢,卻非得選擇松開握住她的那只手。
呵……
他終究還是害怕暴露兩人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讓他這丞相之尊,受到眾人指責嘲諷。
「皇上駕到!——」
「賢妃娘娘駕到!——」
專屬于內侍的公鴨嗓特意拉長著,在這劍拔弩張的空氣中緩和了幾分壓抑。
眾人忙不迭跪下,山呼萬歲。
傾凌卻是再次皺了皺眉,沒想到這錦淮帝還真是給自己的岳父面子,竟然陪著大姐親自來參加傾鼎天的壽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