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
漆黑的夜,並不是什麼重大節日,街頭巷尾早已萬籟俱靜。
伏微上神一下便金光一閃不見了蹤影。
結界打開,芝汀婀娜款款行走在從不曾踏足之地。斂去周身萬丈光芒,修長的雙腿邁動,唇上一抹蜜色的嫣紅,走到一家尚還亮著燈籠的客棧前,對著那與天界根本就不可攀比的地方,不禁深深一皺眉,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店小二早已昏昏欲睡,趴在櫃台上左一晃腦右一晃腦。猛然間看到她,忙難以置信地用雙手揉了揉眼楮,興奮地一下子鑽出了櫃台︰「姑娘,是住店吧?小店位置繁華,居室雅靜……」
「一間上房,前頭帶路吧。」沒有絲毫綴語,美艷眸中的厭惡一閃即逝,率先走上了樓。
「好勒——」小二怔怔出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找出一串鑰匙忙不迭跟了上去。
一室的古樸裝潢,倒是與凡間的粗陋相得益彰。
如絲緞般的秀發流瀉,女乃油般潤滑的肌膚若隱若現在冒著熱氣的浴桶中,她不禁想起伏微上神離去前說的話。
這天界的三殿下安歷景,竟是遠古時期便被人尊崇的滄夜神君。父神,位居神位,東華帝君也得對他畏懼三分。可若與滄夜神君相比,根本便是不足為外人道,父神若是見了滄夜神君,還得向他行三跪九拜之禮,迎他歸位。
想到此,她要拿下安歷景的決心,便又大了幾分。
雖說以安歷景如今涅磐重生的身份而言,天地間能制得住他的神魔妖少之又少,但父神也說了,他神體才剛獲得,全部的神力還得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鞏固。父神更是算出,下月初,是他神體最薄弱的日子。那時候,她想做什麼,恐怕他都難以阻止。
一想到此,她便笑了。
既然招惹了她,那她怎會由得他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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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府。
無拘閣。
影影綽綽,殘燈微暗。
被安歷景強迫式擁吻,頭被他禁錮,不得不上揚,配合著他突如其來的糾纏。舌尖有意抵觸,牙齒一咬,卻被他找準先機,反倒愈發糾纏著她的舌肆虐著她,帶出旖/旎般的水漬。
曖昧的銀絲纏/繞在彼此之間,安歷景的手更是探入她本就半褪的衣衫內,輕輕一揉︰「凌兒,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打是情罵是愛嗎?為夫今夜教你的一課,便是……」牙齒輕咬她的耳,氣息悉數噴灑在她周身,「千萬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一個男人的底線。尤其……是一個對你勢在必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