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蓋之下,芝汀的臉緊繃。
父神好不容易制出了一張就連滄夜神君安歷景都無法辨別出真偽的面皮子來,她等待了幾千年,也終于等到了嫁給他的這一日。
可是這些人,一來便將婚禮攪得天翻地覆,而且還唯恐天下不亂地將那個被她制住的女人提了出來。
她用萬年寒冰將她封凍,直接便丟進了傾府後院的水池,就連那個多管閑事的封廷淵,也被她抹去記憶直接迷暈到了道旁。
沒理由,他們還能看到那女人的蹤影。
萬年寒冰雖然不至于取人性命,但足以將她制住,除非是道法高強的人,要不然,想要將她給救出來,根本就不可能。
而傾府之中,她早就查過來,根本就沒有其他得道之人的氣息。
眸中點綴冷光,那張與傾凌一模一樣的臉染上一抹深思,濃得化不開。
「嘩——」正當她想要用法力將這些人驅逐,繼續婚禮時,紅蓋,不期然被安歷景挑起。
「左相,這蓋頭掀不得啊……」
「這尚未禮成,尚未送入洞房,這掀紅蓋是不吉利的啊……」
全場嘩然,卻在錦子夙一句戲言之下重歸于靜︰「傳聞傾府四小姐一無是處容貌平凡,看來這左相是為這位新夫人鳴不平了,讓大家開開眼界。」
紅衣入眼,修長的身影風華奪目,俊眸微眯,薄唇微抿,安歷景直接便向同樣一身紅衣的芝汀俯身。
這,是一個標準的動作。
她期待了幾千年的吻。
閉目,芝汀感受著他的氣息包裹著自己,享受著那眾目睽睽之下即將到來的一幕。
安歷景望著她毫無顧忌甚至是欣然接受的動作,俊眸中的溫度,一點點冷卻。
雖然他今日的神力薄弱到了極點,根本無法辨認出眼前的人是妖是魔,但他可以很肯定的一點是,她,絕對不是他的凌兒。
三句話不離「登徒子」的她,時時刻刻不忘嘲諷他幾句的她,根本不願嫁于他的她,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動作?
目光一沉,安歷景這才注意到她左手手腕,那兒,是用紅線串成的伏羲琴。
手微動,直接便扯下那伏羲琴。
「相公……」芝汀柔弱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彷徨。而她的心里,早已掀起千層浪。
只見她用法術變幻的琴輕易便在安歷景掌中化為粉末,透過他的指縫,一點點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蔓延。
「她呢?你把她藏到哪兒去了?」冰冷的聲音帶著陰沉,似要將她打入萬劫不復深淵,下一瞬,安歷景直接用手掐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美麗脖子。
伏羲琴乃世間神器,不是神魔可以妄自摧毀得了的。而這,也正進一步驗證了他的猜想。
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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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個文真是一波三折,先是從言情站轉到經典站,心理承受了壓力。然後是外婆住院陪住醫院。現在又是網線出了問題。1800的網線啊,電信國慶長假都沒人來修,害得我頓時沒了主心骨。打電話維修人員說可能需要十幾天,這對于一個一天不上網便難受的人怎麼承受。今天這網還是蹭來的~仰天之∼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