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然與莫連成暢飲整宿一夜未眠,回到房間這一睡便睡了幾個時辰,漸漸轉醒之時,發現已經不早了,于是起身,換了王嬤嬤的衣服,易了容,轉身利落出門。
前廳,客人們已經不少了,流光溢彩,觥籌交錯,姑娘們的嬉笑聲,男人們的高喊聲此起彼伏,一派喧鬧景象。
景嫣然環場一周,發現並無特殊的客人,轉身便要去後堂看看,就在這時,走進兩名男子,吸引住了景嫣然的目光,因為,他們其中一人便是景嫣然剛剛認識的莫連成,景嫣然不由分說的迎了上去。
「不知兩位大爺是想听曲兒呢,還是觀舞呢?講予嬤嬤听,也好為二位客官安排。」雖然帶著人皮面具,頂著王嬤嬤的面容,但是景嫣然依然難掩自身的魅力,無論是步態還是表情,她都很注意,盡力去模仿著。
只見莫連成微微蹙眉,同旁邊的男子耳語了幾句,繼而相視而笑,轉過頭對景嫣然禮貌的說︰「嬤嬤誤笑,在下同友人乃第一次來貴寶閣,還請嬤嬤安排便可。只是,我二人想分開行事,不知可否方便。」莫連成講得彬彬有禮,任誰都不會對其產生厭煩。
景嫣然輕笑,揚起錦帕掩口說道︰「客官還真是見外了,能來我逍遙閣捧場,便是給老身面子,客觀的要求,老身必定盡全力滿足。」心中則暗笑,莫連成啊莫連成,昨日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是騙過了我,如今看來,你也不過如此,還不是同別的臭男人一樣來這風月場所找樂子麼?
「嬤嬤此話當真?」莫連成難掩的興奮,劍眉微挑,看著景嫣然。
「當然,客官盡管說。」景嫣然看到此刻莫連成的嘴臉,還真的有些想作嘔。
「那太好了,嬤嬤能否陪在下跟喝兩杯?」莫連成此刻一臉渴望,明亮的眸子盯著景嫣然的眼楮。
「額……」听到莫連成的話,另景嫣然大跌眼鏡︰「客官能否重復一邊,老身年事已高,耳朵不太好使。」
「當然沒問題,我是想嬤嬤陪在下喝兩杯,順便欣賞歌舞,嬤嬤能否答應在下的不情之請?」莫連成講得春風得意,仿佛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一般。
「這個……」景嫣然有些為難,不明白這莫連成葫蘆里賣得什麼藥。
人家別的人來妓院,當然是要這里的姑娘們坐陪,听听歌舞,喝點小酒,若能佔上一兩下姑娘的便宜,心里定是美滋滋的。這個莫連成竟然讓自己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太婆坐陪,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莫非嬤嬤連在下這麼一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嗎?」莫連成擺出一副渴望模樣。
「額……好吧,但是老身畢竟還要照顧其他客人,如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客觀莫怪罪老身才好。」景嫣然無奈,面對這樣一個奇怪的客人,她還是頭一次。
「太好了,王迅,你去那邊隨便喝點什麼,都記在我賬上便可。」說著,莫連成找了一處角落,坐在坐塌上,示意景嫣然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