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然不再勸他,人在傷心之時是怎樣勸也沒有用的,不如讓他一醉方休吧。于是坐在一旁靜靜得看著他繼續一杯接著一杯的麻醉著自己,不發一言,只是陪在他身邊。
無論怎樣的人,心中多少都會有一段傷,或者親情,或是友情,亦或愛情,無論哪種情都是傷,都會在心中結疤,傷得越深,疤痕越深,偶爾無意再次掀起,當時的痛楚便會重現。
莫連成如此溫柔高貴的男子,他風華,他俊美,他是臥龍城的相,多少人仰慕著他,敬畏著他,即使是這樣的男子,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傷,猶如烙印深深印在他的身上,他的心上。
「木蘭,你可知我的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她對我和弟弟永遠都是那般體貼溫柔,她的眼楮是我見過這世界上最清澈的眼楮,這樣美好的女子,天妒英才啊!她只活過了三十多個年頭,你說老天是不是不公平?」這時,酒壺中的酒已經倒盡,莫連成的樣子怕是已經醉了,用空酒壺不住的倒酒。
「王嬤嬤,再給莫公子拿一壺酒。」景嫣然吆喝著。
「謝謝你,木蘭,讓我醉吧。」莫連成已經爬在酒桌上了,眼皮也有些睜不開,慢慢的閉上。
「木蘭,這……」王嬤嬤拿著酒壺走了過來,看到不省人事的莫連成,面露難色,給景嫣然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景嫣然也給王嬤嬤遞去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擔心,不露聲色地說︰「嬤嬤,莫公子怕是喝醉了,我扶他到天字房里休息吧。」
王嬤嬤輕聲說道︰「姑娘要格外小心。」
「木蘭知道。」說著便招呼伙計攙扶著莫連成去了天字房。
逍遙閣雖是風月場所,但是擺在明處的房間並不多,如若姑娘晉升為紫部,有了「專攻」的客人,方便時便會帶到後院玩樂。雖然前廳房間不多,並不代表沒有可以供宿的房間,常有一些宿醉的客人被伙計送到房間休息,待酒醒才離開的。
景嫣然端了一碗醒酒湯走進天字房,看到莫連成趴在桌子上,而伙計們站在桌旁圍著他,一臉無可奈何,見景嫣然走進來了,便猶如見到了就行一般︰「木蘭姑娘,這位客官說什麼都不肯躺倒床上去睡覺,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景嫣然微微一笑,說︰「你們去忙吧,這里交給我就好了。」
待伙計們都走光,景嫣然將門關好,對著莫連成幽幽得說︰「連成,你這般讓人心疼,我該將你如何是好呢?」
莫連成緩緩睜開眼楮,首先看到景嫣然站在自己身邊,本能一般一把抓住她的手,抬起哀傷的漆黑眸子說道︰「木蘭,不要走好嗎?陪我說說話。」
「連成,你醉成這樣,應該去床榻上休息才是。」景嫣然沒有抽回被他攥在手心的手,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莫連成拉她坐下,毫不理睬景嫣然說了什麼,自顧自的說︰「木蘭,我是不是不好?」
景嫣然不解的看著他︰「連成這是哪里話?木蘭被你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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