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殿的寢閣內,一室昏暗,跳動的燭火已漸漸微弱,在微風中奄奄一息。
寢閣內,嬌喘連連,香艷的畫面竟是如此令人賞心悅目。
吻自唇席卷而來,宮玄月沒想到,景嫣然的吻竟然這般狂野卻又透露著青澀,讓他不由享受其中,竭力地配合,同時品嘗著她的芳澤,吮.吸著她的甜蜜。不多時,景嫣然結束了這個甜蜜的吻,柔軟的唇緩緩一路吻舌忝著,滑至臉頰、耳際、脖頸、鎖骨、胸膛……
整個過程他都在沉浸在當中,幻想著景嫣然那醉人的模樣,沒想到,與她的第一次,便可以帶來這般美妙的感受,思及此,宮玄月竟然有些興奮,猛得將她抱在懷中,捕捉到她柔軟的唇,重新得細細品嘗,引得懷中的人兒花枝亂顫,吻得她意亂情迷,剝奪了她全部的空氣,才戀戀不舍得放開她,將新鮮的空氣還給她。
漫長的前戲,宮玄月漸漸的熟悉了她的身體,最終耐心全無,他猛得將她抱起,使景嫣然不由跨坐在他身上,用自己強有力的臂膀帶領她、引導她,使她漸漸熟練起來,幔帳傾瀉而下,關住了一室春色,在這朦朧的寢閣內,氳氖的氣息流轉在彼此之間,旖旎一片惚。
巔峰的激情漸漸褪去,感覺到身上的人兒疲憊的撤離,跌躺在自己身邊。宮玄月立刻將蒙在眼楮上的絲巾取下,不知何時,燭火早已熄滅,室內竟是一片漆黑,他模索著身邊喘息連連,香汗淋灕的人兒,心疼的將她拉進自己懷中,輕聲道︰「然兒,辛苦你了。」
懷中的人熱情的攬著自己,將頭枕在自己的肩窩中,不多時便聞及均勻的呼吸,是啊,今晚她太放縱了。漸漸的,宮玄月也沉沉睡去,整日處理朝政,也著實抽空了他整個人的精力。
次日晨,當宮玄月從夢中醒來之時,身旁的佳人已經不見了,他微微感到有些頭痛,緩緩坐起身喚道︰「然兒……溫」
過了一會兒,一個溫柔的女聲從閣外傳來︰「月,你醒了?」
宮玄月向門外看去,景嫣然背對著陽光,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今日的她一席華麗的紅色廣袖霓裳裙,雲髻堆翠,黛眉入鬢,嬌艷欲滴的朱唇是那樣的惹眼,看得宮玄月不禁小月復一緊,仿佛有一股暖流頃刻竄至全身。
「月,該上早朝了。」景嫣然對他的反應很滿意,若無其事的提醒他。
宮玄月這才回過神來,張開雙臂,肆虐的眼神看著她道︰「然兒來幫我。」
景嫣然嬌笑,步履優雅的像一只貓,緩緩走到跟前,仔細得為他一件一件將衣衫穿戴整齊,然後在他臉頰印上深深一吻,宮玄月順勢將她圈進懷中,景嫣然害羞地道︰「不早了王上,耽誤了早朝的時辰,然兒可擔當不起。」說著便輕輕推他。
宮玄月戀戀不舍得轉身離開,整個人還沉浸在雲里霧里一般,恐怕這早朝,也上不好了。
望著宮玄月的龍榻漸漸走遠,景嫣然的表情漸漸恢復了一貫的清冷,輕喚道︰「落兒,出來吧。」
梨落面帶著嬌羞之色扭扭捏捏的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頭低著,不敢去看景嫣然,像個閨中待嫁的小丫頭,又像個做錯事的頑童。
景嫣然「噗哧」一聲笑了,輕撫著梨落的頭道︰「怎麼?昨晚不是挺大膽的嘛,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今天反而不敢抬頭了?」
梨落嬌羞地道︰「然兒姐姐……」說著害羞地捂著臉,想起昨晚與宮玄月纏綿一晚,此刻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
不過半日的相處,梨落的全部心思便被聰慧敏銳的景嫣然知曉,動之以情,三言兩語使得她心甘情願將心思全部吐露了出來。梨落整顆心都給了宮玄月,身為她的妃子,景嫣然怎會不知,梨落同樣渴望被寵幸,只是宮玄月念她歲數尚小,並沒有招她侍過寢。
所以,景嫣然決定順水推舟,圓了她這個夢,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偷天換日的辦法,既成全了梨落,又保護了自己,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奈何梨落對男女之事完全沒有意識,而時間緊迫,景嫣然只得手把手的教,全然不顧她紅得如熟透了的隻果一般的臉,說的甚是直白。好在梨落有慧根,雖然只是臨陣磨槍,卻運用自如,將景嫣然話語中的精髓全部學了去。原本為她捏著一把汗的景嫣然瞬間松了口氣,自己也落得輕松自在。
看著眼前可愛的梨落,想起她昨晚瘋狂的樣子,景嫣然不禁勾唇一笑,這小妮子,如今欠下自己如此大的人情,如若有朝一日懷了龍嗣,必將對自己有很大的用處。
臥龍城的皇宮內,金碧輝煌的寶殿中,立一風華絕代、俊美無雙的男子,此刻,他身著一身華貴的龍袍,將他整個人都襯得威嚴無比,他劍眉微挑,目光如寶劍出鞘一般鋒利,陰郁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轉晴的意思,緊緊盯著眼前跪地的男子,不由分說,這一立一跪的男子便是臥龍城的王慕傾城和他的貼身暗衛冷凝。
「你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一個字都不許露。」此刻,慕傾城的聲音冰冷得足以將整個寶殿全部冰封,那目光如箭雨一般刺向冷凝,使得他根本不敢抬頭看他的主公。
「主公……」冷凝整個人僵在那。
「你是說,宮玄月昨晚留宿在嫣兒那嗎?」慕傾城狹長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他的心底全是震驚,他的嫣兒,怎麼可能承歡在自己仇人的身下?難道為了報仇,她寧願犧牲自己嗎?不可能,他絕不能相信,他了解他的嫣兒,她會這樣做,絕不會。
「主公莫急,容屬下細細道來。」冷凝對自己的笨嘴有些惱怒,此刻他真想自己掌自己的嘴。
「說。」
「昨晚烈風國的王確實是歇在了夕陽殿,是暗線親眼看到了那王上將景姑娘抱至殿內,可是不多時,景姑娘便出來了,並沒有與之同宿,暗線也不明其中的緣由,在屋內發生了什麼事也全然不知。」冷凝將話講完,看到慕傾城的臉色稍有緩和,心下總算舒了一口氣。
慕傾城沉默了半刻,潛退了冷凝,獨自一人站在殿中,心中思緒百轉,他身體內的不安因素又在躍躍欲試了,他一向沉著冷靜,可是,每當听到景嫣然的事情時,他便開始慌亂,焦躁不安起來,景嫣然竟成了他的致命傷,他的死穴。這些日子,烈風國那邊一直沒有任何動靜,讓慕傾城那顆懸著的心暫且放了下來,沒想到,今日便傳來了這樣驚心動魄的消息,讓他恨不得立刻率大軍攻進烈風國皇宮,將他的嫣兒救出來。
「嫣兒,我知道,你不會真的負我的,對嗎?」此刻的慕傾城又開始心痛了,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他度日如年,他想見她,想念她身上的味道,想將她實實在在的抱在懷中,而不是每日相思在夢里,才能夠與她相見。
一個瘋狂的念頭倏然上了心頭,他的靈魂趨勢著他自己,蠱惑著他自己,他想見她,瘋狂的想見她,哪怕只是遠遠得看看她,都甘願。
「冷凝!」
「屬下在。」冷凝立刻現身。
「去烈風國,即刻。」慕傾城的眼神中,盡是堅毅,此刻,什麼都無法撼動他心中的念頭,他要去烈風國,他要見她。
慕傾城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策馬狂奔了三天三夜,在這沒日沒夜的奔波中,慕傾城的眼前、心中全都是景嫣然的身影,揮之不去。
當他抵達烈風國的皇城,正值深夜,整個皇城早已正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正和他意,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他日夜思念的嫣兒時,他的心就莫名劇烈跳動,全身敏感的神經警覺起來。
夜潛烈風國皇宮,這恐怕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冒險的事,可是,他心甘情願為了景嫣然去冒險,全然沒有想過,一旦露了馬腳會是怎樣嚴重的後果。
冷凝安排了暗線接應,在皇宮外,將皇宮地圖交給了慕傾城,並為他安排了進可攻退可守的逃生路線,一旦暴露,也好讓慕傾城全身而退,他安插在烈風國皇宮里面的所有暗線都會拼死保護慕傾城的安全。
慕傾城對自己的安危全然沒有絲毫的在意,感情就是毒藥,劇毒無比的鴆毒,此刻,他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為的,只是看那伊人一眼便足矣。
潛在房頂,縱觀夕陽殿,他完全不敢相信這里便是地圖上所指的夕陽殿,景嫣然的居所。
整個皇宮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唯有這里漆黑一片,宮玄月就是這樣對待景嫣然的嗎?景嫣然到底做了什麼得罪了他的事?究竟是怎樣克扣了她的用度?使得她的嫣兒在夜晚連燈都不能點?
慕傾城猜測著,心中無數的疑問,完全沒人能給他答案。
忽然,他隱約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從殿內緩緩走出,輕風拂過,白紗飛舞,格外的神秘。于是慕傾城立刻提高警惕,屏息凝視,由于太黑了,導致他根本看不清園中的人到底是誰,只得靜觀其變,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能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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