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麼了,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球心一邊扣著衣衫不整的衣服跑進來急切的問道。看見暗夜的神情,不由嚇得一跳沒敢上前。
「滾,」控制不住,她要發狂了,她此刻要殺了所有的人,殺了所有的人。她要報仇,她的爹地和媽咪是那麼疼她,那麼強大,結果,都是他們,是他們那群人讓她和父母天人永隔,她才八歲啊。
龍爵本來就沒有睡,遠遠听見暗夜的驚叫,他離她不遠,此時听見暗夜撕心裂肺的吼聲,心中狠狠一抽,迅速往暗夜的寢宮跑去。
眾人想到這便沒有再起來,有龍爵在,他們慌什麼。
一掌推開-房門,看見門邊嚇得發抖的球心,抓住門把,卻死死不肯走,再看見床上的暗夜,此時猶如地獄殺魔,眼楮通紅,雙手緊緊的抓著床被,不停的發抖,整個人周圍充斥著濃烈的殺氣,全身肌肉緊繃,又象在努力克制著什麼,眸子一凝。
「你先下去,」
「是,殿下,」
龍爵走近,一把拉住暗夜,狠狠的抱著,懷中的人兒呢焦躁不安,五官猙狑。
她恨啊,為什麼,為什麼,那些人要把她的爹地媽咪奪走,那是她最愛的人,即使殺掉所有的人,剖了所有人的心,可是依舊不能解她心中之徹骨的恨。因為她再也見不著了她的父母了。
想到這里整個身子不由抖動的更厲害了。
抬手便向龍爵面門攻去,帶著呼呼的氣勁聲,她下了絕對的狠手,龍爵眼神一眯,該死的,放開抱著暗夜的手,架住暗夜,可是哪那麼容易,暗夜此時完全把龍爵當成了殺她父母之人,恨不得殺之食之而後快。
兩人交起手來,房中物品不斷破碎,聲音遠遠傳出,不好,她完全變了一個人,下手狠辣,致人死地,龍爵對了兩個回合,手掌發痛,他不忍心傷她,只能避讓,完全處于下風,
「該死的,不要動,」龍爵突然一個見機抱住即將攻來的暗夜,用盡全力力的禁錮著懷中的人兒,看她在他懷中猶如困獸般,掙扎,痛苦,整個人沒有清醒意識,象著了魔一樣,
該死的,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樣。
「嗯……」低呼一聲,暗夜掙扎一番,便狠狠的咬在了龍爵的脖子上,而他卻紋絲不動,任徹骨的痛傳至全身,他既然解決不了,那就幫她分擔一點。
脖子間傳來嗚咽的聲音,血順著龍爵的脖子緩緩流下,指甲發白,想來手中也已一片通紅。
良久,血腥味傳來,飄散與寢宮中,帶著甜香,暗夜的眼楮開始恢復清明,松開口,嘴上全是血漬,如同那吸血鬼一般,看見那脖子上的肌肉,被咬得一塌糊涂,牙齒印很深,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好點了嗎?」龍爵此時一點也沒有在意那傷,看著暗夜的眼楮。已經不再通紅,殺氣也逐漸消散。
「必須要見血我才能清醒過來,對不起,」暗夜說完一抹嘴角便起身去一旁拿止痛的藥,她不想多說,因為她的心情很差。
卻發現根本不認識字。
「左邊第三瓶紅色的,」見暗夜不動,知道她不認識字,暗夜的房間配了一些筋骨損傷,常見的藥,都是王宮里的御醫配置出來的。
暗夜拿著一個紅色的小瓶,和一塊長長的紗布,撕開龍爵的衣服,突然手掌一疼,攤開來,見是剛剛自己掐的,已經留下了深深的淤紅的指甲印。
上藥,白色的藥粉撒與傷口之上,暗夜看見那里的肌肉抖動了一下,很痛。
「有點痛,忍著,」暗夜輕柔快速的包扎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龍爵看著暗夜那棕色眸子深處的悲傷,和堅強,心中狠狠一抽。
「不想說,」包好傷口,漫不經心的說道,她不想把悲傷的事重復第二遍,說給不相關的人听,即使是他,說了只是徒增悲傷,並不能改變什麼。
看著如此的暗夜,卻沒有生氣,是因為她很痛苦,痛苦到了極致,連說出來都不願意也不敢嘗試嗎?
「昨晚有這樣嗎?」龍爵突然抬頭問道,他記得昨晚她不是睡得很好嗎,沒有這樣發狂。
「沒有,」她昨晚渾身都沒有力氣,想來應該是昏迷的作用吧。
「那好,一起睡。」說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便拉著暗夜倒下,也不管傷口痛不痛,把暗夜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