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僅床上的男子陡然驟黑了雙眸,帳中之人亦齊齊心底一突,驚覺花軍師此言,極有道理。
一旁的慕容燁鳳眸一亮,轉頭看著一臉認真的女子,心底一股暖流緩緩升起。
「阿弦。」他欣喜而笑,看著她分明一慌卻迅速鎮定的神色,眼底的笑意越發深濃︰「你是在為我擔心嗎?」
「殿下,屬下只是為大局著想,請殿下別誤會。」偏頭避開他那暖入心坎的笑顏,華思弦忍不住心跳加促,明知不該再對他有所牽念,卻一經再見,曾經的種種,便又如流水悄然浸漫,一發難以收拾。
她面上不自然浮起的一抹嫣紅之色,讓慕容祚冰冷的雙眸越發寒了幾分。
不自覺地握緊手心,他重重哼了一聲,嗤道︰「好一個為大局著想!倘若不是王兄主動提出追擊敵軍,你是否要認為,是本王故意陷害王兄,好謀奪他的太子之位?」
聲音陡然一提,帳中幾名將領心中俱是一驚,有眼見之人瞥見元帥因動了心氣而傷口繃裂,不由面色大驚,低呼出聲︰「元帥,小心傷口。」
華思弦亦心中一跳,忙低頭否認︰「屬下不敢。」
「元帥!」葉青面色一緊,見狀便要出去喚軍醫,卻被慕容祚及時喚住,擺手道︰「本王沒事!」
隨即又移目看向那正垂首靜立人影,幽幽道︰「你到是不敢,本王卻平空成了有心陷害王兄的肖小之輩。呵,花軍師,你口口聲聲否認是王兄的故人,可本王看來,你與王兄,關系匪淺哪!」
話音一落,之前便因太子無端對軍師過度關懷的幾名將領,目光立時齊齊落到華思弦身上。
對他此前不同意太子領兵的原因,多少也有些明了。
卻只是有些想不通,這花軍師看來尋常得緊,怎麼不僅元帥對他與眾不同,連太子,竟也似與他不清不楚。
莫非,這皇家的男子,皆有斷袖之癖?
俏臉一白,華思弦沒想到那人竟如此虛偽,明明她所思所憂皆為大局著想,他卻言此及彼,分明讓人將心思往歪處想。
心中著急,她正要辯解,那人卻又驀地沉了聲,面色凝重︰「王兄若不便出征,便收兵讓大軍搬師回朝吧。只恨我身受重傷,不能趁此良機將那西涼王一舉殲滅。西涼此前一度騷擾我邊境子民,如今放虎歸山,他日待他重整旗鼓,我鳳暖國將士,便又是一番連年苦戰才得消停。」
「元帥,末將願領兵前往,誅西涼狗賊于大漠祭我們死去的同胞兄弟!」
「元帥,末將也願奮勇殺敵,定要殺得西涼兵從此再不敢踏上我風暖半寸疆土!」
「元帥,請派末將出兵,追繳敵軍吧!」
「元帥……」
一迭聲的請命紛紛響起,華思弦看著神情激昂的將士,心中一緊,難以言喻地看向那僅一句話便輕易引來如此效果的俊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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