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看著太子與陸雲相繼離去,華思弦心頭一酸,默默在心底替他們祈禱。
這一戰,她看不出絲毫的勝算,偏偏燁哥哥與陸雲,沒有退卻的理由。
他二人俱是她心中至重之人,不管誰有個損傷,她都不敢想象。
可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從自己眼前離去,絲毫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過是前後而行,又不是生離死別,至于這樣依依惜別,戀戀不舍嗎?」冷冷的譏誚從床上傳來,華思弦只覺心氣一動,人已經憤然轉身,美眸恨恨瞪向面色同樣不好看的俊冷男子,怒道︰「慕容祚,你到底想要怎樣?」
「葉青,你先退下。」然而慕容祚並沒有理她,只是對著葉青眉色一挑,便見葉青恭敬地一俯首,退出營帳。
待到若大的帳中只余他與正滿面怒容的俏麗人兒,他這才懶懶往床上一躺,抬手輕勾道︰「過來,替本王將墊子取了。」
指尖一緊,華思弦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人竟就這樣旁若無事地躺下,還一副吩咐下人的態度差遣她!
俏臉剎時氣得通紅,外面太子率領的大軍剛剛出發,自己還肩負著隨軍輜運糧草的差事,哪來心情照顧他這個冷血無情的邪惡王爺。
她此刻忍著沒上前在他傷口上插一把刀,便已是她最大的限度,他還敢在此時此刻要求于她?
「王爺有吩咐快說,花賢還要軍事要辦!」手心捏得生疼一片,她僵硬地立在原地,聲音清冷。
她不信他對如今的形勢看不清楚,卻故意煽動大軍前去追敵,逼得太子主動請纓,分明是想陷太子于危難之地。
只恨她雖能看出他的意圖,卻什麼也阻止不了。
見她態度冷硬地立在那里,慕容祚不由俊眸一沉,庸懶的聲音也隨之變得森冷攝人︰「你當真不來?」
「當真。」壓著一肚子惡氣,華思弦目光定定,言簡意駭。
縱他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縱他是叱 風雲的三軍主帥,可他卻分明是個肖小之人,為達私心目的,連眾將士的性命安全都不管不顧。
這樣的人,她不說伺侯他,便是與他多呆一刻,都嫌難受。
慕容祚呼吸一重,休息了幾日不曾活動的指骨此刻被他握得咯咯作響,牢牢盯著那張俏臉半晌,他忽然神色一變,竟勾唇輕笑起來︰「好,本王竟沒看出來,你到有幾分清奇傲骨。」
攝魂的桃花眼一眯,他笑得像只危險的狐狸︰「可惜,本王最喜歡讓人服軟。既然你不肯過來服侍本王,那本王也只好另換他人。只不過你須想好了,你這一違逆本王的吩咐不要緊,惹惱了本王,卻要讓我好好考慮考慮,這準備隨軍輜運糧草的軍隊,有沒有必要再跟著了。也許我王兄英勇無敵、所向披靡,區區西涼敗軍豈須多費時日,此刻帶著大軍一鼓作氣千里追敵,頂多,兩三日便也該凱旋而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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