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詩用力撇開頭。
「雖然你不是岳亦楠,不過我看你的固執也絕對不亞于她吧,都這種時候了,還不服軟。」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你想要怎麼做你心里肯定也已經有了打算。我求你又什麼用。」
士可殺不可辱!
「你那麼喜歡那個男人,為什麼這個時候不竭力保護他?你可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了。」
「冷祁旻!你不要太過分了!」早已听聞過他的處事手段,這種時候,求饒恐怕也解決不了什麼。
與其在這里被他羞辱,倒不如回去找皓書想辦法解決問題。
她起身朝外走去,身後卻想起他淡然的聲音,「你就這樣走出去吧,明日一早,你所在意的那個男人將臭名昭著,他如今努力得來的所有一切,都會煙消雲散。你以為你們犯的只是欺騙罪嗎?只是坐幾年牢那麼簡單嘛。你可知道,這也涉及了財產商業!庾皓書的下場,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她驀然停住腳步,感覺如芒在背。
轉過身,看著坐在椅子上優雅疊著雙腿的冷祁旻,感覺自己體內所有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
她嘴唇蠕動了一下,表情不再那樣倔強,「那你想要怎樣?」這句話,她今晚已經問過很多遍了,每一遍,情緒都不一樣。
而這一遍里,包含更多的是妥協。
「很簡單,做我的女人。」
筱詩微微一怔,揚起下巴,「如果我說不呢?」
他無所謂的攤攤手,「你會答應的。」
她冷笑,「卑鄙!」
狠狠等他一眼,轉身義無反顧的離去,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听見他的聲音,「你會再來找我的。」
晚上,庾皓書終于得空教她品酒,想到白天冷祁旻說的那些話,她始終心神不寧。
「皓書,冷祁旻很厲害麼?」
「怎麼會突然問起他?」他微微蹙了下眉頭。
「上次听你說了以前岳亦楠的事,我有些擔心,想知道他到底好不好對付。」
庾皓書嘆息了一聲,背靠在吧台上,「他的後背太強大了,父親是軍區司令。」
「可她不是混血兒嗎?」
「他是冷家收養的孩子,但听說,因為他身上有外國貴族血統,所以冷司令對他很好,當成親生兒子。」
以前,她覺得庾皓書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害怕的東西,也沒有他不能解決的問題,他就像一個所向披靡的騎士。
可現在,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冷祁旻是個很棘手的人,他的眼神里,仿佛有一種如臨大敵的危難感。
「那麼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我冒名頂替岳亦楠,會怎樣?」她試探性地問道,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庾皓書神色突然一凌,「筱詩!你在說什麼?」
「我只是說如果……」
他仿佛松了一口氣,「我們與他無冤無仇,就算他不對我們怎麼樣,但如果他告訴了瞿昆,那麼筱詩……」皓書看了一眼這裝飾豪華的客廳,「這里所有的一切,還有集團,都將一無所有。」
筱詩抿了抿唇,低下頭微微皺了下眉,「榮華富貴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麼?」
庾皓書放下酒杯,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雙肩,「筱詩,這榮華富貴,如今就算你不想要了,也不得不要。如果瞿昆知道了,你我不僅有牢獄之災,包括童家,可能都……」
看著筱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微微勾起嘴角,「不過別擔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保護你,不讓你受一點點傷害。」
「皓書。」她抬頭看著他,鼻尖有些酸澀。
當初童家遇難,也是他出面解決,他總是這樣護她周全,有這句話,已經足夠了。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親親吻上了她帶著酒香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