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氣地打斷翠兒,元烈牽上任甜甜的手打開車門,看著她彎腰坐進去。
方才跨入車子,禮貌地抬起手向中央抽著雪茄的許景總示意。「再會許叔,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
睇了一眼齊家明,元烈將車窗關上發動車子。他總是能游刃有余地在冷酷和溫和中自由轉換。
翠兒撇撇嘴,一臉委屈地挽住許景宗的手臂,黑老大最後抽了口雪茄,丟掉,將他攬入懷中。
「咳!還以為許老多厲害!沒想到一個姓元的小子都制不住!」推開許景宗,翠兒興匆匆地來到副手身邊挽住他的手臂和他聊起來。
片刻之後,副手別扭地躲開他徑自往前走去。一來再漂亮的男人也難以引起他的興趣,二來即使黑老大視而不見也並不代表他就是個瞎子。
「你這小妖精!」許景宗在後面又愛又恨地斥了一聲。「你平時可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主兒,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和皇爵合作沒分你好處?」
「許老。」他豁然轉身,妖媚的笑容綻放。「我翠兒在新加坡雖不至于像您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在夜總會這些年從來是燒著錢花!您對皇爵那點遠期收益還能讓人放在心中一直惦記著不成?」
「呆在夜總會能混出個什麼名堂!想掙錢,想名利雙收,眼前就有更好的機會。」
「哦?」
來了一輛車,車上下來七八個個虎背熊腰頭戴墨鏡的黑西服男,一下子涌向齊家明。
「你們干什麼?放開我!信不信我報警……啊!」
因身後男人的哀嚎,翠兒的思緒斷了。許景宗見他不甚感興趣,也沒再說下去。
近來發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任甜甜坐在車子里,腦子沒有半刻消停。
身旁,元烈冷臉握住方向盤,從嫁入元家之後,任甜甜已經從不適應他的冷漠到習以為常。
一方面習慣他在公眾視線面前運籌帷幄,和自己秀夫妻恩愛,另一方面習慣了私下里他冷漠到無視她的存在。
然而,除去結婚從婚宴回到元家那天,第二次坐他的車子,他雖漫不經心地駕車,卻一言不發。
甜甜不禁感到緊張,越是在媒體前了解他多于自己這些日子接觸到的他,這份緊張越難以避免,緊張到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偏偏又因為自己,家明手中握有空白支票,使得任甜甜不安和愧疚。
「謝謝……啊……對不起……」她小聲開口,感謝他把她從齊家明手里救了出來,同時不住地自責,因為並沒能從齊家明手中拿到支票。
「嘩——」這個時候,高速行駛的車子毫無征兆停下。
元烈踩了剎車的瞬間,任甜甜的身子劇烈地向前沖去,若不是反應迅速情急之下抓到座椅靠背,恐怕她一張臉將撞上前面的車窗玻璃,變成花貓臉,還玻璃碎片貓!
就算他快要破產,也不至于把開車當兒戲吧。小臉猛地被轉過身體的元烈攫住,他順勢捏住她的下巴,大手收緊。「賤人!是不是今天我上了你,明兒對你說對不起,你也無所謂,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