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元烈仍蹺著二郎腿淡然而作,他懇求道︰「少爺!快勸勸少夫人啊!」
「沒那個必要!」元烈的語氣格外冷淡。「讓她滾!」突然暴虐的嗓音使得房間似也顫動了一下。
腦袋轟地炸開,任甜甜愣住。
心驟然一涼。
這次他非但沒有阻攔,還親自趕自己走!這是不是表示,他們錯誤的婚姻終于走到盡頭?
期待這一刻多久了!
她應該高興地手舞足蹈,然而,在元烈無情地向她宣判死刑的剎那,她竟笑不出聲音來。
完了嗎?任甜甜扯開嘴角輕輕一笑,拎起箱子推門離開。
來時不曾發現元宅附近的風光是如此浪漫,蒼翠的棕櫚樹,碧藍的泳池,一切那麼寧靜安詳。
而任甜甜走的也格外倉促。
全自動鐵藝大門關上的剎那,她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有東西落在了元家。
然而,她卻說不上來落下的是什麼東西。
重新回到沙發的元烈,面上不動,黝黑粗糲的大手生生地掐斷了尚且燃著的半支煙。
任甜甜將行李寄存在言晴家,便匆忙趕往醫院。
家明!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活著才可以拍電影!
新加坡中央醫院,重病監護室里外。
「來的正好!正要找你算賬!」齊夫人冷眼看著甜甜,那表情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甜甜心中那自責,不退反進,身體飄飄然地靠近齊母。「家明他……他醒了嗎?他傷得怎麼樣?」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你這賤貨有完沒完?帶家明去夜總會那種下賤的場所就為了找人毆打他?現在又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也想把我們二老給害死才甘心!」
甜甜被迎面而來地齊夫人甩了個巴掌,人一個踉蹌向前方撲倒,幸好扶到牆。強撐住身體,她目光一轉,竟看到齊伯伯坐在輪椅上。
「齊伯伯,你怎麼了?」
齊父不做聲。
「齊伯伯,我真的沒想過傷害家明!那天晚上……齊伯伯!不要走!听我說!」
齊父已別過視線,推動輪椅離開。
他滿臉苦水,讓人看了不免難過。
定是家明受傷使得齊伯伯的腿疾復發,老人家此時最需要的是靜養,任甜甜放棄了解釋。
病房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身穿防菌服的人,月兌掉厚重的服裝。
大紅包臀裙,漆黑網襪,女人穿著妖艷卻也惡俗,蜂腰肥臀,正是露娜。
她攙扶住齊夫人。「伯父伯母!想來任小姐也是被元總給利用的!女人,想不被那種男人蠱惑也難!」這點,她深有體會。
看到露娜和齊家人一起出現本已經驚訝萬分,又听到「利用」的字眼,莫名地,甜甜心口一痛。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家明不該拿著不屬于自己的支票寫下巨額數字!元烈把十億給了家明,公司也會破產。」
想不到,最後,到頭來,誣陷家明的人卻得到齊家的認可。
「誰?」露娜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唐小姐,你說皇爵破產?」
甜甜恍惚地點頭。「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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