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看出了她眸子里的傷感,他凝望她,目光一動不動,傳遞著堅毅的力量。「我懂!」
她拼命搖頭。「不!你不懂!連我自己的理智也無法接受,我好像……」終究是沒把「喜歡你」三個字說出口。
大手捧起她的臉,迫使她直視他,他深邃而深情的眼眸沉下。「甜兒,我都明白!」
元烈在感情上何其睿智自信,身邊愛他的女人數不勝數,任甜甜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讓她變成第二個徐安雅對他愛地死去活來也只是時間問題,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但,只對她,他終不忍這麼做。
甚至,明知不該過于疼她寵她,他卻辦不到。
因為,她那張和夕琳一模一樣的臉,讓他無法狠下心來。
也許對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永遠最好。
元烈也不例外。
如若不是因為那個原因讓他無法和唐夕琳重新在一起,現在的一切都會不同。
「不!你不明白!」任甜甜忘記了羞澀,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元烈,你這樣的感情高手懂得我的心思仍沒有正面回應,是不忍拒絕我,怕我傷心吧?
別人認為你無情,怎麼我卻覺得你心太軟。
如果不是你這般心軟,我一定毫不猶豫地選擇逃離,早已逃離何必等到現在?
真的!你該讓我死心!
然,他似乎很懂得分寸,並不多說一言。
任甜甜已經知道了答案,心中不免失落。
「烈,吻我。」她也仿佛在刻意逃避現實,不去理會他緘默的現實。難得地撒了個嬌。只這一刻吧,元烈是她的,為了證明這一刻他是她的,她主動向他索吻。
元烈一驚,詫異地看著這女人。
「吻我。」她定定地仰臉凝望著她,水蒙蒙的雙眼含著罕見的霸道。
他遲疑地看著她斜下來的目光,目光溫柔,喉嚨里發出一個低音。「不怕胡子扎嗎?」
「啊?不……怕!」她稍稍有些沖動,也難得大膽一次,很快便後悔了。「算了……」長嘆一口氣,試圖移動身體。
「別動。」元烈雙手箍緊了縴細的腰肢,在她額上輕輕地印下一吻。「寶貝,我在盡量克制自己,你這樣我不敢保證不會在這里要了你!」今晚任甜甜受了委屈,他不想踫她,所以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渴望。
甜甜乖乖地靜下來,雙眸垂下︰「那該怎樣?」
「閉了眼楮。」他說著,拿了洗發香波,涂在她發上,將發尾輕輕拉上頭頂,小心翼翼地揉起她一頭柔軟的發絲。
任甜甜就這麼任由他在自己頭上緩緩動作著,安心地閉了雙眼。
這樣的一個男人肯為她洗頭,她還有什麼奢求?
如果是場夢!但願夢永遠不要醒來!
因為今天她受了驚,元烈果然溫柔地抱住她,一夜沒有踫她。
兩人雖睡在一張床上,卻一人佔據了床的一邊,中間隔著很大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