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外,元烈下車便邁開大步朝美食街走去,任甜甜緊緊跟隨著他的腳步,絲毫不敢怠慢,因為,她知道,他這是在幫翠兒找吃的,別說他急,她也著急著。
美食街的小吃無比誘人,只是走馬觀花地一看便勾起了食欲。只是因為翠兒病著,夏迎新娘來不及流口水,直到元烈在一家店鋪停下。里面裝飾地古色古香,擺放著純正的中國桌椅和古董架,以及黃花梨木花架。
「文伯——」元烈拉上甜甜走進大廳,毫不顯客氣地沖著一位頭花花白的老者打招呼。店中生意火到爆,老板是位胡子花白的老伯伯,正和店中另一名伙計忙里偷閑下盤棋,回頭看到元烈,哪里還顧得下棋,起身就來迎他。「阿烈?你好難得呀,快來!快來坐!」文伯看到元烈更是發自肺腑地高興,連打法了伙計讓元烈坐在相對安靜的棋盤前。
眼看著任甜甜陌生地立在人群中,任由來來往往各色皮膚,包括印度人、馬來人的眼光注視下,元烈騰開了一個中式的束腰凳讓給他。「來,甜兒。」
「恩,一起坐!」慈祥地看著任甜甜,文伯添了一句。
任甜甜坐下,實在想不到元烈身邊不僅有富商和政客,還認識這些攤販店主,可謂和各個階層建立了良好的聯系。遂在心中又給他加了一分,覺得自己和平易近人的他差距又拉大了。
也許,真像人們所說的,偏見產生自不了解。
元烈這個人雖然冷,但優點還是蠻多的。
任甜甜難得見他對一個人這般尊敬以及關心地噓寒問暖。而且按身份地位以及財富,文伯似乎根本就排除在元家值得交往的圈子之外。但事實上,就連元烈對元老爺子講電話時的態度,也不及他對文伯分毫。他霸道的性子會在文伯面前不知不覺地收斂,盡量給予這個老人最特殊的關懷。
難道自己想錯了?元烈並不是完全失去感情的冷血動物?
兩人聊了很久,元烈向文伯遞了一支煙,淡淡掃一眼任甜甜︰「這是我太太,以後她來店里吃飯,還請您特殊照顧了。」
「那是自然的。」文伯看著任甜甜,呵呵笑道︰「小姑娘是大學生?」
「文伯——」任甜甜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害羞地抿住唇,只笑不語,索性轉移話題。「那個……我們還沒點湯……」
「哈哈……這姑娘……不急。」文伯看著夏穎面上透著喜歡。「你還不知道我和阿烈的老規矩吧。只要他踏進這家店門,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廚師們必然做一道他最喜歡的鯉魚豆花湯,打包準備給他帶走。不管阿烈拿走倒掉還是喝掉,反正他得給我帶走一份湯!他呀,只需坐在這兒和我老頭子聊天。」說著,拍了拍元烈的肩膀。
看得出文伯是真的喜歡並欣賞元烈,任甜甜側了身子看著元烈,顯然沒想到他這麼男女老少皆宜地受歡迎,只是對文伯說︰「和他有什麼好聊的。文伯,我陪你聊,他這個人呢……反復無常,說不定哪一刻就惹您生氣,不如把豆花湯送給我吧,保險!」
無奈地看著任甜甜,元烈嘴角扯開一絲寬容的弧度。
「欸?兩口子還分彼此?阿烈,倒是過來和老頭兒我說說,是不是常惹小丫頭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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