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錢是個好東西,房東嗦嗦的話語她听得斷斷續續,忽然發現,元烈隱藏地太深!太懂得收買人心!然而,翠兒現在的情況,她只有親眼看到才會安心,目光遂轉向身旁。「烈……」
「走了。」似乎覺察到任甜甜的反悔之意,元烈直接按了手里的遙控,車門自動打開,率先邁進車子等著她。
任甜甜一臉不甘,最後看了幾眼翠兒所在的公寓,無奈坐上車。
什麼叫做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便是了!他可以和唐夕琳藕斷絲連,自己連看望翠兒這樣的朋友都不行?
明知任甜甜不甘,心里藏了一肚子悶氣。元烈卻悶不吭聲,絲毫不作任何表示。
回到家,元烈喚來麗嫂把準備的夜宵端上餐廳,然後就坐在沙發中央,拿過茶幾上的無繩電話,快速按了一串號碼。
听名字,對方是某財團經常見報的名媛千金。
記憶中,倘若想使元烈對女人主動一次,恐怕要等到太陽從西邊升起。
可今晚,他擺明了要將勾搭進行到底!
兩人聊得不亦樂乎,從金融海嘯聊到環保,從環保聊到時尚,又從時尚轉向地產。再後來,居然演變成了有關「床」的字眼。
以他以退為進的手段,「魚兒」很快上鉤了,之後「激情」似乎一觸即發!
听著那些刺耳的曖昧話語,任甜甜果斷扔掉包包,索性躲在衛生間洗手,所謂耳不听為淨。
有沒有搞錯!知道你是感情高手!知道你游刃有余!可為什麼偏偏在我面前?
忽然,大廳傳來麗嫂的聲音。「少夫人——在做什麼?來吃夜宵!」
「我洗手,不餓你們吃。」酸溜溜地朝外面應了一聲,賭氣的意味十足。
其實,這本是任甜甜結束這場冷戰的最好時機,然而,她就那麼任性、怨氣十足外加倔強地站在鏡子面前,打開水龍頭,任由水嘩嘩地下落,輕柔地滑過白皙的雙手。
思緒飄了很遠,想起在牛車水和文伯閑聊等豆花湯的情景,不覺升出幾許留念。
驀然回過神,鏡子里已經憑空多了一張俊美、稜角分明的面容。
任甜甜瞪大雙眼,身子猛地一顫。
「都洗了半個鐘頭。」元烈雙手插進褲袋,斜倚在門框,眼神休閑地睨著她。「石頭也要掉層皮。」
說著,他伸手將右下方潔白的毛巾拉下,輕輕送入任甜甜手里。
感受到他的細心,接過毛巾,任甜甜小心翼翼地把手擦干淨。
抬頭看看時間,的確有夠久,可元烈把時間算得也太精準,就好像拿了秒表。
這樣想著,任甜甜關了水龍頭,直直地迎上鏡子里滿含得意的神眸。「元少講電話,熬夜‘談工作’,我這閑人只能洗洗手打發時間了。就是不知,遠在千里以外的夕琳小姐知道了能否這般平靜?」
面對任甜甜自嘲式的諷刺。元烈薄唇緊抿,不發一言。
事實上。他打電話給徐家小姐,只為了報復任甜甜!甚至,電話里他所有主動的承諾,為了讓任甜甜听得更清楚,他還動用了一點點小心思——按了免提鍵。
誠然,身邊可成為報復工具的女人多如牛毛,而任甜甜交友有限,生活簡單地像杯清水。
她中招,早在他意料之中。
此時這蘊藏哀怨的口氣便是最好的證明。
本該繼續得意,然,任甜甜的話同時點醒了他︰她不是夕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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