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我女兒她,好像失憶了,但……」夏承宇激動地說。
陸醫生說︰「照目前的情況,選擇性失憶,是有可能的。」
夏承宇說︰「陸醫生,可以治嗎?」
陸醫生不緊不慢地說︰「選擇性失憶是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踫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起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短則幾個小時,幾天,長則一年或幾年,當然,也有可能一輩子也想不起來。我檢查過令千金的頭部,里面沒有淤血。也就是說,令千金是踫到了一些她不願記起的事,如果,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礙,她就可以恢復記憶了。你們可以開導她。」
李連如說︰「可是,我們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事。」
陸醫生說︰「對不起,夏先生,夏太太,這我無能為力,只能看夏小姐自己的造化。」
我從樓上摔下來,撞到頭,我自己怎麼不記得了,還有那個江暮寧,古里古怪的,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既然是他送我來醫院的,應該不會害我吧。也許是我自己太敏感了,睡一覺就沒事了,但是,他說我睡了兩天才醒,我還要繼續睡覺嗎?我正躊躇中,有人開門進來了,我下意識的有些害怕。
「夏小姐,你跟江暮晨是什麼關系,前天下午3點你在哪。」一個戴眼鏡的女警察問我。
我說︰「我,我不知道。」
女警察說︰「請如實回答,才能洗你的嫌疑。」
我說︰「你們在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認識你說的那個江暮晨。」
女警察說︰「夏小姐,我們懷疑你跟江暮晨自殺案有關,你如果不配合,我們可以隨時拘捕你。」
我說︰「江暮晨,她是不是有個哥哥叫江暮寧。」
女警察說︰「夏小姐,請你配合我們,至于江先生,我們自會找他談話,你不用擔心。」
我說︰「你凶什麼,我說了我不知道,我要休息了,請你們出去。」
女警察說︰「夏小姐,你這樣……」
「警察同志,請你們出去,有什麼話,以後再說,我女兒現在要休息。」夏承宇無懼警察。
那位女警察看了看夏承宇,李連如,還有那個江暮寧說︰「夏先生,打擾了。」就走了。
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我忘記了什麼,是什麼呢?越想,我的頭就越痛,就好像自己陷入了另一種困境。
李碧月說︰「小曦,我听伯母說,你前兩天摔下樓,撞到頭了,你現在頭還疼嗎?」
我說︰「小月,你來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麼。」
她說︰「小曦,你真的沒事嗎?」
我說︰「當然了,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
她說︰「不像,不像,你一點兒都不像,可是,可是……小曦,你記不記得江暮晨。」
「我和她真的認識嗎?」沉默了一會後,我說。
李碧月說︰「小曦,你忘了,我們三個是好朋友,好姐妹,她還是你的同桌呀。」
我沒有再說話,我突然感覺到很害怕。
李碧月繼續說︰「小曦,你認識江暮晨,但是她現在已經死了,你很傷心,你不敢承認,你這是在逃避現實,你仔細想想,你認識江暮晨,而且,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你不要再逃避了,這只會讓你更痛苦,說出來,大聲的說出來……」
第二天,江暮寧進來的時候,就看到︰
我裹著被子,蜷縮在一個角落里瑟瑟發抖。
「小曦,你怎麼了,很冷麼,你怎麼坐在地上,快回床上去。」
江暮寧欲來拉我,我驚慌失措地又往里面縮了縮,「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江暮寧說︰「小曦,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我說︰「江暮寧,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晨,小晨是我殺的,是我殺了她,血,好多血,她流了好多血。」
江暮寧說︰「你胡說什麼,她身上根本沒有血,她是自殺的。」
我說︰「不,不是這樣的,她身上流了好多血,是我殺了她,是我親手殺了她。」
江暮寧一步一步走向我,「小曦,你一定是太累了,才會胡思亂想,來,我扶你去床上睡覺,睡一覺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