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杜甫《贈衛八處士》
「小曦,你還在這發呆。」李碧月說。
「我,我沒有啊。」我急忙把名片藏起來。
「還說沒有」。她把我身後的名片拿出了,「這是什麼,不要告訴我你不想見他。」
我說︰「小月,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打算明天去見他,但是我弄丟了他的衣服,你說他會不會生氣啊!」
她說︰「錯,你是故意弄丟的。」
我只好尷尬的笑笑說︰「那是意外,我也不想的。小月,你和他比較熟,你就」
李碧月說;「打住,他這個人喜怒無常,性格多變,你自求多福吧。不如你告訴我,你進了哪家公司,老板怎麼樣啊!」
我說︰「我,我進了白氏,白墨辰是白氏的總裁,你也認識的。」
她說︰「白墨辰,是有點熟悉。」
我說︰「只是有點熟悉,那紀元呢?」
她說︰「紀元,他不是回老家了,難道你也見到他了?」
我說︰「沒有,只是突然間想起他了,覺得他也怪可憐的。」
我記得當時是李碧月拉著我,不讓我上前靠近他,一直說那具尸體是白墨辰的,也不讓我說我認識他,而白墨辰又沒死,難道其中有什麼蹊蹺?
李碧月說︰「小曦,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失去什麼,就會得到什麼。」
我說︰「如果是死亡呢?」
她說︰「那也是注定的。」
我說︰「小月,你怎麼,怎麼會這麼想呢?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是靠自己爭取的。」
李碧月說︰「小曦,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在你出生的時候,命運就已經注定好了。」
我說︰「小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悲觀。」
「也許你說的對,所以,我也想爭取一下。」說完,她就走了。
我愣在原地,李碧月剛才說過的話在我耳邊回響,是我變了,還是她變了。不行,我一定要證明命運不是注定的。
我撥通了韓羽陽的電話,「喂,你好,我是夏晨曦,你應該記得,明天我們見一面,是關于衣服的事,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對嗎?」第一招,先攻為主,主動出擊。
他說︰「什麼衣服,明天你不是休息?」
我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小心的問,「你,你是誰?」
他說︰「白墨辰」。
「啊,白,白總啊,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我急忙把電話掛了,手機上面果真寫著「白墨辰」,怎麼會這樣,我沒有存過他的號碼,什麼時候有的。
不管了,先打給韓羽陽。「喂,你好,請問你是誰啊!」「我很有禮貌的說。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明天早上來公司找我。」
我說︰「可是明天是」
他說︰「就這樣」。
我說︰「等等,先別掛,你到底是不是韓羽陽啊。」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我是,明天我加班。」
我不確定的問,「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喂,喂,喂」電話那邊早已傳來「嘟嘟」聲。
我躺在床上,心想︰他們怎麼都那麼奇怪,李碧月變得很悲觀,韓羽陽好像不太願意理我,白墨辰又和我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
我站在韓氏企業的門口,正躊躇著該怎麼進去,走過來一個女人,「你是新來的清潔工吧,快跟我來。」
我跟著她進了公司,我說︰「小姐,我不是清潔工,我是來找」
她說︰「大姐,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認,沒關系,我帶你去,別人不會看見的。」說著她帶我來到了清潔工的更衣室,還拿出一套衣服,「諾,快換上,保證沒人認得出你。」
我說︰「可是,等等,清潔工是不是可以到處亂走。」
她說︰「當然,都要打掃的,大姐,那我先走了。」大姐,她竟然叫我大姐,算了,先換上衣服,或許這樣行動更為方便。
「大姐,你去哪,你的工作是打掃第五層。」背後一個聲音說。、
「哦,五層啊,總裁的辦公室在幾層啊?」我似是無意的說。
「七層。」
「謝謝!」我連忙往樓上跑。
「喂,你去哪,給我站住!」後面傳來
因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公司沒多少人,可我也真笨,怎麼會選擇一條爬樓梯上去,而不是坐電梯呢?
當我跑到樓上,已經是氣喘吁吁。我休息了一下,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有人嗎?」「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