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蝶戀花》
我看著熟悉的臉孔,很久都沒有說話。大約5分鐘後,我說︰「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
韓羽陽說︰「小曦,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什麼都可以是假的,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是假的。」
我說︰「你叫我怎麼相信你,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先以黑影的身份來接近我,然後再以韓羽陽的身份和我接觸,一步步的,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
他說︰「你真是這樣想的。」
我說︰「我不知道,也許,韓羽陽這個名字也是假的。」
韓羽陽打開門,「你可以走了,出去以後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
我說︰「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
他說︰「等一下。」
我說︰「還有什麼事。」
他說︰「千萬別假戲真做,愛上白墨辰。」
我說︰「不勞費心。」
韓羽陽說︰「名字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
我說︰「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醫生說我的腳已經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了,你是怎麼治好的。」
「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隨著他的靠近,我又再次暈倒了。
醫院︰
我醒來的時候依然是躺在醫院里。
我按了警鈴。
「夏小姐,您總算回來了。」醫生和護士都來了。
我說︰「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護士說︰「夏小姐,是您按了警鈴我們才趕過來的。我馬上打電話給白少爺。」
我說︰「不行。」
醫生說︰「夏小姐,白少爺很擔心你。」
我說︰「我什麼時候不見的。」看到他們奇怪的表情,我說︰「我的意思是說,我不知道出去的時間。」
護士說︰「夏小姐,您先休息一下,白少爺很快就過來。」
我說︰「誰讓您們告訴他的,我是,我想,現在很晚了,明天再說。」
護士說︰「夏小姐,你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
我說︰「現在什麼麼時候。」
護士說︰「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你出去了一天。」我在那里待了一天,要是他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
護士說︰「夏小姐,你在想什麼。」
我心虛地說︰「沒,沒什麼,白少爺什麼時候來。」
護士說︰「白少爺和孟少爺一起來。」孟少爺,難道是孟俊宇。
我說︰「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護士說︰「白少爺一直在找你,我們都一晚上沒睡呢。」听她的口氣,很不滿。
我說︰「對不起,你們去睡吧。」
她說︰「我可不敢,你只要不要再失蹤就行。」
白墨辰對我說︰「小曦,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是啊,小曦,你昨天去哪了,是誰帶你走的。」孟俊宇說。
我說︰「我,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不想待在醫院,還是快走吧。」
孟俊宇說︰「你還沒說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說︰「不知道。」
孟俊宇說︰「不知道,怎麼可能,你」
白墨辰說︰「走吧。」
我說︰「你為什麼不問我」
白墨辰說︰「你不想說。」
我說︰「我們回去。」
現在,我還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腳已經好了,我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三天後︰
我說︰「俊宇,有事嗎?」
孟俊宇說︰「小曦,後天我要訂婚了,這是請帖,我知道你不會來,但我還是想親手拿給你。」
我說︰「俊宇,對不起,恭喜你。」
他說︰「謝謝!」
我說︰「俊宇,孟靜思,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孟俊宇說︰「說實話,她5年前回來的時候,我覺得她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小曦,這次思思,真的很對不起,但我希望你能原諒她,畢竟她是我妹妹。而且,醫生說,她的心髒病有可能會復發。」
我說︰「要是復發,她會怎麼樣。」
孟俊宇說︰「要是沒有合適的心髒,她會死。」
孟靜思說︰「夏晨曦,明天我哥要和怡寧姐訂婚了。」
我說︰「你哥已經告訴我了。」
孟靜思眼里泛著淚光,下一秒,沖上來打我,「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我說︰「你不是一直希望你哥和顏怡寧在一起,我又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