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麼,江暮寧窗上和江暮晨窗上小紙條,上面用鋼筆寫著︰‘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是怎麼回事。」
李碧月說︰「關于這一點,我的確是百思不得其解。」
江暮寧說︰「這首詩,是她寫的。當時,看到這首詩的時候,我也很詫異。」
我說︰「你是說,小晨?」
江暮寧說︰「不是,是她。」
李碧月說︰「是伯母。」
江暮寧說︰「對。」
我說︰「為什麼。」
江暮寧猶豫了一下說︰「不知道。而且,不管什麼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我說︰「既然跟你無關,為什麼小晨要我們懷疑你呢,你可是她親哥哥呀!還是,我們忽略了什麼。」
李碧月說︰「讓所有人以為是江暮寧殺了江暮晨,這是我們的計劃。小曦,你還記得江暮晨最後一次打電話給你嗎?」
江暮晨說︰「小曦,你快樂嗎?我真傻,你一定是快樂的,你有一個幸福的家,有疼愛你的父母,還有那麼多朋友。」
我說︰「小晨,你怎麼怪怪的,突然想起說這些。」
她說︰「沒什麼,小曦,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的朋友,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報仇嗎?」
我說︰「小晨,你怎麼了,你怎麼會死呢。」
她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小曦,我媽就拜托你照顧了。」
當時我就覺得很不安,這是她給我的暗示嗎?
李碧月說︰「其實當時,江暮晨已經煤氣中毒了,這是我們計劃的第一步。」
我說︰「什麼,這也是你們的計劃,那後來的短信」
李碧月說︰「後來她發給你的短信都是事先設置好的。」
江暮寧說︰「包括發給我的短信,也是事先設置好的。」
李碧月說︰「是,但是我怕有什麼疏漏之處,所以看到你走之後才離開。」
江暮寧說︰「我趕到小晨家的時候,她身中一刀,已經斷氣了,這個時候小曦正好進來,看到我手中握著刀,就順理成章的認為是我殺了小晨。」
我說︰「原來,事實的真相是這樣。」
江暮寧說︰「當時,我和你吵了起來,你不相信我。我們在爭執的時候,你不小心摔下樓,我就把你送醫院了。而你的朋友,李碧月小姐,一直在引導你把矛盾指向我。」
李碧月冷哼一聲︰「江暮寧,你是不是忘記了,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你。」
江暮寧說︰「我只是將計就計罷了。」
我捂著胸口說︰「我失憶,接著記憶出現混亂,甚至要,要殺我媽媽,都是你們安排的?」
李碧月說︰「我們並沒有刻意去安排,只是你的意識薄弱,可塑性極強。」
我說︰「那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李碧月說︰「沒什麼,只不過灌輸了一些新的想法,最後,還是恢復記憶了。」
我說︰「可是,就因為這樣,我去了精神病院,他們都不相信我,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痛苦嗎?」
李碧月說︰「小曦,若非如此,你怎麼能遇見少爺?」
我說︰「你說韓羽陽是私家偵探,也是騙我的吧。」
李碧月說︰「是,可你遇見他不也很開心麼?」
「但是,這個我最信任的人,一邊救我,又一邊害我,韓羽陽,你為什麼不說話。」我走到他面前狠狠地瞪著他。
韓羽陽說︰「夏晨曦,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特別是你。」
我說︰「我是一個人,不是你的玩具,你竟然覺得有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韓羽陽說︰「你是我仇人的女兒,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感受,再說,我不救你,你早就死了。」
我說︰「你說的對,如果你不救我,我可能早就死了,但是,如果你不出現,我還是一個和別人一樣的大學生,我會生活的很快樂,很開心,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是你打破了我的生活軌跡,是你打破了我的寧靜。」
韓羽陽說︰「在你父親害死我父親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比起我,已經很幸運了。那你知道,從小遭人白眼是什麼滋味?你不知道,可我卻是深切體會過的。」
我說︰「即便如此,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做,我現在已經嘗到這種苦果了,你是不是很滿意。」
他說︰「這是你要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