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韶光能幾許,
腸斷魂消,看卻春還去。
只喜牆頭靈鵲語,不知青鳥全相誤。
心若垂楊千萬縷,
水闊花飛,夢斷巫山路。
開眼新愁無問處,珠簾錦帳相思否?
——馮延巳《鵲踏枝》
他說︰「姑娘,這里很安全,在下告辭了。」
我說︰「公子請留步!」
他說︰「姑娘還有何事!」
我說︰「你是他,對不對。」
他說︰「姑娘,我只是踫巧路過,並不知道你說的他是誰。」
我說︰「師兄,我知道是你。」
他說︰「姑娘,在下並不是姑娘的師兄,只是」
我說︰「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說︰「既然姑娘知道,在下也不必多言,姑娘保重!」
我說︰「好,他日有緣,必能相見,公子保重!」
他走後,我平安回到了清風谷。雖然他不承認,但是我很肯定,那個人一定是安如風,只是他忘了,他身上掛著特有的玉佩,那就是我曾偷過的玉佩。這次,他一定也沒有想到,我會再偷一次。
回到清風谷的時候,安如風並未提起任何事,自然也沒有提玉佩的事,只是風輕雲淡的說︰「回來了。」
我看不出齊諾臉上有什麼表情,只說︰「去休息吧,以後別到處亂跑。」
我說︰「哦。」顯然,他們都是知道我偷偷溜出去的。
回憶結束!
我把玉佩遞給安如風,「師兄,物歸原主。」
安如風愣了幾秒,便說︰「你收著吧!」
我說︰「這塊玉佩,不是對你很重要嗎?曾經,你還為了這塊玉佩,差點掐斷我脖子。」
他笑了笑說︰「你真記仇,那你先替我保管著。」
我說︰「好啊。」我把脖子上的玉佩拿下來,遞給他,說︰「為了公平起見,我也把我的玉佩交給你保管,可千萬別丟了,很重要的。」
安如風看著我的玉佩,冷聲問︰「這玉佩是誰給你的。」
我說︰「我娘啊,她說,我一定要好好保管這塊玉佩,千萬別讓別人看見。」
他說︰「那你問過你娘,這玉佩是怎麼來的。」
我說︰「我問了,我娘說,那是我爹送給我娘的,很珍貴的。」
他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我說︰「這怎麼會難道」
我說︰「師兄,怎麼了。」
安如風說︰「你娘,可曾告訴你別的。」
我說︰「沒有了,我娘從來不肯告訴我關于爹的事,也不說玉佩的事,只教我好好保管。」
安如風說︰「惜兒,玉佩我會替你保管的。」
我說︰「師兄,在那場大火中救我的人是你,對不對!」
他說︰「惜兒,好好休息吧!」
我說︰「可是你」
他要出去的時候,我拼命地咳嗽。安如風又走到我床前,「怎麼了。」
我說︰「沒什麼,師兄,你呢?」
安如風說︰「什麼。」
我說︰「除了師父,你的爹娘呢。我已經把我的來歷告訴你了,你是不是也該」
他說︰「死了,我娘死了,至于我爹,能活多久,就要看他自己了。」
我說︰「啊,你爹病了?」
他說︰「惜兒,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知道麼。」
我說︰「可是」
他說︰「沒有可是。」
沉默了一會後,安如風說︰「十天後,我就要離開了。」
我說︰「離開,去哪里?」
他說︰「惜兒,願不願意跟我會西凌國。」
我說︰「西凌國,你是西凌國的人?」
他說︰「是啊!」
我說︰「可是,我是東夏國的子民,娘親說,這輩子,我都要待在東夏國。」我接著說︰「娘親告訴我,西凌國的的人都是壞人,是」看著他陰沉的臉,我很肯定的說︰「師兄,你是好人。」
安如風冷笑了一下,說︰「好人,哼,我不稀罕!」
我說︰「師兄,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也不想與你分開,只是,我」
他說︰「沒什麼,你不必說了,休息吧。」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三日後,我的傷勢已經痊愈了。
我說︰「師兄,你不是說,等我傷好了,你就帶我出去玩,帶我去見娘親和三少爺,你是不是後悔了。」
安如風說︰「你想去見他嗎?」
我說︰「啊?」
他說︰「你口口聲聲叫的三少爺。」
我說︰「不想,但是我想出去玩。」
安如風說︰「過來。」
我說︰「干什麼?」
安如風說︰「把這套衣服換上。」
我說︰「我需要女扮男裝啊!」
他說︰「如果你想出去玩,就快去換上。」
我說︰「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