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走到床邊,問凌亦寒,「安如風,我皇姐呢,你把她怎麼樣了。」只是,他沒有回答,似乎是睡著了。我推了推他,「安如風,安如風。」見他沒有反應,許是睡著了。忽然間,我意識到一個錯誤,他是皇上,早已不再是那個救我,護我的師兄了,我不能再這麼叫他了,我該稱呼他為「皇上。」
想著,我也側身躺著,和衣而睡。
次日︰
念惜閣︰
一個丫鬟走進來,「惜妃娘娘,你醒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我說︰「現在什麼時辰了。」
她說︰「辰時了。」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她說︰「回娘娘的話,奴婢名叫彤兒。」
我說︰「你以前在哪當值。」
彤兒說︰「奴婢剛進宮不久。」
我猶豫半響,說︰「你家里還有什麼人,為什麼要進宮。」
彤兒說︰「我爹爹和我娘去年得病,沒錢治,都去世了,在宮外,已經生活不下去了,才進宮的的。」
我說︰「若是踫到一個好主子,你便能在宮中安穩的待下去,可我不是,想來,是要連累你的。」
彤兒說︰「娘娘,奴婢不怕,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娘娘,做好本分,其他的,不敢多想。」
彤兒在給我梳頭。她的手很巧,我的頭上戴滿了金釵,可我不喜歡。
我說︰「彤兒,幫我把這些頭飾有些都拿下來。」
彤兒說︰「娘娘,你不喜歡?可宮中的娘娘都是這麼裝扮的。」
我挑了一串乳白色的珠子,對彤兒說︰「戴這一串就好。」
看著鏡中自己清麗的容顏,想到彤兒說的︰「娘娘,你不喜歡?可宮中的娘娘都是這麼裝扮的。」心里有些異樣,便問︰「彤兒,皇上有幾位妃子。」
彤兒說︰「除了皇後和娘娘,有靜貴妃、舒貴妃、楠貴妃等十位娘娘。皇上現在最寵愛皇後娘娘,因為皇後娘娘懷了龍子。」听到這里,我愣是沒忍住,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彤兒看到我這樣,「噗通」一聲跪下來,「娘娘,奴婢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我扶她起來,「沒有,你沒有說錯。」他登基才一年,就有了那麼多嬪妃,將來,後宮佳麗三千,我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或許,算不上棋子,女奴這個詞躍進了我的視野,我只是他卑微的女奴。
說實話,我並不想見他,無論如何,也回不到過去,見了面,只是徒增傷感,或者,是渺小的跪在他面前,向他請安。只是我這個女奴,為了東夏國,為了父皇,為了夏少辰和蘇念宇,必須要去見他,要去討好他,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隱藏最真實的性格。
或許,我不敢承認我一直愛著他,可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已經不愛他了。後宮,本就是爭風吃醋的地方,本來就乏味的生活,愛上他,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彤兒見我很久都不說話,輕聲問︰「娘娘,您在想什麼。」
我說︰「彤兒,本宮想出去走走。」
彤兒說︰「好。」
我在御花園中閑逛,遠遠地,就看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走過來,看到她凸顯的肚子,我心里已經猜到幾分她是誰了。
我就這麼站著,靜靜的看著她。
彤兒說︰「娘娘,前面的是皇後娘娘。」
我說︰「彤兒,回去吧。」
彤兒說︰「娘娘,這不合禮數。」
我說︰「彤兒,我應該怎麼做。」
她說︰「娘娘,您應該去給皇後娘娘請安,這是宮里的規矩。」
我緩緩走過去,福了福身子,「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盯著我看了一會,說︰「是你。」我抬起頭來看著她,原來是她。在無心樓的時候,我見過她的。她說︰「起來吧。」
我沉默不語,皇後說︰「妹妹,本宮懷了皇子,行動不便,今兒個就先回去了。」
我再次褔了福身子,「恭送皇後娘娘。」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復雜,說不清,道不明。
這時,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你什麼時候這麼听話了。」
我轉身,對上他輕蔑的眸子,想要立即離開,但理智告訴我,我不能。我輕輕福了福身子,「臣妾給皇上請安。」
凌亦寒說︰「起來吧。」
我轉身想走,他拉住我︰「這麼快就露陷了。」
我說︰「臣妾不明白皇上指什麼。」
他說︰「不明麼,還是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