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芳盡暗香來,為有痴心動地開。
夕日晴天春夢早,不倦秋雨灑雲台。
畫面二︰
我說︰「亦寒,這個送給你,只是繡的不好。」
凌亦寒說︰「曦兒,這是什麼。」
我說︰「是荷包,上面的梅花是我自己繡的,要是你嫌丑,就還給我。」
他說︰「只要是曦兒送的,我都喜歡,再丑,在我眼里,都是無價之寶。」
我說︰「那你可要好好保存。」
他說︰「一定。當初為什麼告訴我假名字,要不是在當鋪見著你,怕是找不到你了。」
我說︰「這個嘛,安雪梅這名不好听嗎?」
他說︰「不是,是」
畫面三︰
小蓮慌慌張張的跑來告訴我,「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我說︰「什麼事,慢慢說,別急。」
小蓮說︰「小,小姐,凌公子要迎娶落月公主。」
我說︰「你說什麼,什麼時候。」
小蓮說︰「兩,兩個月後。」
我說︰「小蓮,是他自己願意的嗎?」
小蓮說︰「不知道,是皇上下旨的。」
「我要去問個清楚。」
小蓮攔住我說︰「小姐,你不能去,我還有件事情要說。」
我說︰「什麼事。」
小蓮說︰「小姐,皇上下旨把你指給了白將軍,一個月後成婚。這會兒,皇上該叫人來宣旨了。」
畫面四︰
我說︰「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葉落永不見。花葉生生兩相錯,花與葉間了無緣。亦寒,我有我未完成的使命,你有你的錦繡前程,我們此生無緣。」
凌亦寒拿出我曾經繡的荷包說︰「這個荷包,我還好好地保存著,你」
我說︰「你若願意,留著它,作個念想,你若不願意,就丟了它。」半響,我說︰「落月公主一定很漂亮。」
凌亦寒說︰「曦兒,在我心里,誰都比不上你。」
我說︰「亦寒,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他說︰「說這些有什麼用。有緣無份空悲傷,有份無緣暗淒涼。」
我說︰「對她好些。」頓了頓,我又說︰「我希望你過得好。後天,我要隨將軍出征,你多保重。」
他說︰「他舍得讓你受苦?」
我說︰「是我自己要求的。」
畫面五︰
我︰「皇上,可否答應我最後一件事。」
皇上︰「你只管說,朕能做到的,必然答應你。」
我︰「謝皇上恩典。」
我︰「我想和將軍葬在一起,生前不能常伴他左右,但願死後與他能長眠于地下。」
皇上︰「這無需朕答應,理應如此。」
我︰「謝皇上。」
那一天,我投河自盡了!
很久以後︰
我睜開眼,看到彤兒在照顧我,「娘娘,你醒了。」
我說︰「皇上來過嗎?」
她搖搖頭說︰「娘娘,皇上會來的。」
我眼角流了淚,「他不會來的,他不會再來了。」
剛才的一切,是夢嗎?
或許只是夢,或許是真實存在過的——夢中的凌亦寒,分明就是今日凌亦寒的樣子,只是,今日的他,多了一份狠絕。
夢中的將軍,我可以肯定,就是如今的蘇念宇,原來,我們早就相識了,或許,更早。我始終是欠了他一份情,卻無力償還。
彤兒見我沉默不語,小聲的說︰「娘娘,你別傷心了,奴婢會一直陪著你的,皇上也一定會來看娘娘的。」
我苦笑著說︰「他已經不愛我了,又怎麼會在乎我的生死。彤兒,是我拖累你了,你若跟著一個得寵主子,就不必受這樣的苦。」
彤兒說︰「娘娘,奴婢一點都不苦,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榮幸。娘娘這麼善良,對奴婢的好,奴婢永遠都不會忘記。」
過了一會兒,我說︰「彤兒,若是還有機會,你還是出宮吧,宮里,是一個可怕的地方。」彤兒沒有說話。
日子過得很平靜,原來,冷宮還是一個遠離硝煙的好去處。
十日後,憐冰公主來了。
我︰「皇姐,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了。」
夏憐冰︰「雪兒,還記著這事呢,能不能出宮,已經不重要了。」
我︰「為什麼,皇姐不想出宮嗎?」
夏憐冰︰「住在冷宮,倒也清靜。」
我︰「皇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夏憐冰︰「安樂王爺起兵造反了。」
我︰「他——(我腦脹浮現出凌亦煦的樣子,他是要奪回原本就屬于他的皇位嗎?)」
夏憐冰︰「雪兒,我想,皇上定會有辦法平息這場戰亂的。我要走了,好好保重。」
晚上,我想著,倘若凌亦煦起兵失敗,凌亦寒會不念手足之情,殺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