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于嗟闊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原來,白墨辰就是我那一世的墨辰哥哥,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原來,天庭的竹林,不是我們第一次相見。
凌子寒說︰「惜兒,你該知道,為什麼我要封印你那一世的記憶。現在,你都知道了,會不會怪我。」
我說︰「子寒,我想,那時,我是喜歡白墨辰的,但並沒有愛上他,那時的我,是不懂愛情的。之所以這麼痛苦,這麼忘不了他,是因為我依賴他,我認定了他。」
凌子寒說︰「真的?」
我說︰「我那一世並不知道,可我知道,這一千年來,我愛的是你,我心中只有你。」
我說︰「子寒,一千年前,與我相遇的,是真正的凌亦寒將軍還是你。」
凌子寒說︰「是我,其實,你從未見過真正的凌將軍,在你身邊的,一直是我。」他笑了一下,解釋說︰「其實,凌亦寒,凌亦楓都只是我轉世時的分身,但我的真名,叫作凌子寒。」
我說︰「那凌亦楓魔王使者的身份是怎麼回事?」
他說︰「分身,終究是要回歸本尊的,凌亦寒也一樣。」
我說︰「兩千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戰,玉帝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凌子寒說︰「作為魔界的王,法力並不比玉帝弱,只是,仙魔兩道各執一家。玉帝自然不能發現。」
我說︰「可是,可是那時,你明明告訴我」
他說︰「惜兒,對不起,那是騙你的。」我
說︰「都是假的麼?」
凌子寒說︰「凌亦寒上京趕考是真,凌亦楓成為魔教使者是真。兩千五百年前,凌亦寒與凌亦楓的那一戰,也是真的。」
我說︰「可他們不是你的分身嗎?」
他說︰「我想知道,我一正一邪兩個分身,哪個更厲害。」
我說︰「所以,兩千年前的神魔大戰,不管誰輸誰贏,勝的那一方,一定是你。」
他說︰「是。」
我說︰「那你為何要冒充凌亦寒呢,做魔王不好嗎?」
凌子寒說︰「為了你。惜兒,我為了讓你愛上我,只有在你身邊才能更好的接近你。你是仙子,定不願與魔界有所瓜葛,所以,只有借助凌亦寒將軍的身份才能接近你。」
我低下頭小聲說︰「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對我的感情。」
凌子寒說︰「惜兒,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我模著肚子說︰「子寒,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一個月後︰
子時︰
我看到了蘇念宇。
我說︰「念宇,你沒有死。」
蘇念宇說︰「雪兒,我肉身消散的時候,功德圓滿,位列仙班了。」
我說︰「真的,真是太好了。」
蘇念宇說︰「雪兒,我只是來提醒你,還記得自己的使命嗎?」
我說︰「我真的很想忘記,很想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他說︰「三千五百年前,遇上魔王,你就注定不會平凡。」
我說︰「墨辰哥哥,在仙界,我們在竹林相遇的時候,你就知道了,知道我們不是第一次相見。」
白墨辰說︰「雪兒,我不想你回想起那一世的經歷,不想你,想起魔界魔王。」
我說︰「你與他一樣。」
白墨辰說︰「可我終究還是輸了。」接著,他又對我說說︰「雪兒,那一世,是我負了你,老天才會如此懲罰我。」
我說︰「上一世的恩怨,早已煙消雲散了,又何必記著。」
白墨辰說︰「沒錯,已經不重要了。」
我說︰「還有多久,子寒才會成魔。」
他說︰「雪兒,你忘了,凌子寒一直都是魔。」
白墨辰凝視著我說︰「三年,最多三年的時間。」
我說︰「好。」
白墨辰又補充說︰「三年後,雪兒,你會和凌子寒一起灰飛煙滅。」
我說︰「我知道。」
一年後︰
小皇子出生了,他長得很像凌子寒,取名叫凌天睿。
(凌天睿出生之時,有一道紫色的光芒閃耀在心口,這便是當日我吃下的魔心石。這個孩子,將是魔界的新魔王。)
兩年後︰
我生了一對雙胞胎兄妹。
長兄為皇太子,取名叫凌星宇,是為人皇,小公主取名為凌星辰。
三年過去了,平靜的日子也將結束。
我住在念惜閣,很少去了解凌子寒其他的事,三年過去了,我才知道,外面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東夏國已經沒有了,完全歸屬了西凌國——凌子寒統一了天下,西凌國成為人間最強大的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