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坐在那里,忽然想到了一個人,誰,正是那個出現在朱府的紫衣女子,樓丹,想到此處,陳同不禁看向秋憐,輕道︰「秋憐姑娘,有一個人,不知道你听說過沒有?」
「誰?」秋憐問來。
「樓丹,就是前幾日獨自一人闖我朱府的紫衣女子。」
秋憐微微點頭,「江湖上,關于這名女子的消息為零,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結果,前往朱府應該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場。」
「對」陳同應聲著,又道︰「可是從樓丹的出場我們不難看出,她絕對是一個非常之人,當日她與孤雄所唱的雙簧,我不知道是他們事先策劃好的,還是只是個巧合,但不管是什麼,這樣兩個人,勢必對我們有著絕大的阻礙。」
听到樓丹與孤雄演唱雙簧這個詞,秋憐的心中,有了絲絲的顫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來自己必須要找這樓丹問一問了。
「可是有一點,很關鍵,也許你們不知道,現在朱筱琪正在樓丹身邊,也就是說,樓丹已經答應了朱筱琪,說要幫助朱筱琪找到滅他全家的凶手,這就不難看出,如果我們可以從中做些努力,樓丹就可能變成我們的人,到那時,我與樓丹聯手,打敗孤雄,就綽綽有余了。」
听後秋憐的觀點,其余三人均贊同的點著頭,秋憐又道︰「再利用這場雪,還可能會有一個人,所以我相信我們此戰必勝。」
「一個人?」何唐書奇道。
「對,一個人,楊功蓮的二兒子,楊肴。」
面對秋憐此語,何唐書有些不明白,「秋憐姑娘此話何意,我不太明白?」
秋憐淡笑,「如果未來需要他,待結果出來了,你就明白了。」
「好」何唐書點著頭,又說︰「可是秋憐姑娘,楊員外家里,我覺得咱們最好不要去惹到,否則一旦出了意外,恐怕一切不好收場。」
面對何唐書所言,秋憐心里完全明白,但秋憐更知道一點,不論哪個員外,都不希望在自己即將入土的時候,招人唾棄,萬劫不復,所以秋憐心里明白,這一切該如何收場。
「放心吧,何知州,這一切我心里已有計較,如果楊功蓮真的敢如此造次,我想幫我磨刀的,恐怕就不止楊肴一個人了。」
秋憐此話一出,下面的三人頓時心中一凜,心想這女人,也太狠了點吧,但臉上仍是一臉平常,裝作一般。
里面的會議正在開著,但香苑亭大門外,卻已經不那麼安靜了,因為兩個人正路過此地,她們分別是樓丹和朱筱琪。
朱筱琪站在那里,一副欲向前沖的架勢,眼楮直冒火光,已經火冒三丈的朱筱琪,幸好有樓丹拉著她,否則非要沖過去送死了不可。
朱筱琪怒視對面,吼著怒問,「你們為什麼殺我全家,你們憑什麼殺我全家,我要殺了你們。」說著,朱筱琪又要沖上去,卻一把被樓丹拉了回來。
對面的三百錦衣衛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連站在仙鶴門跟前的兩名門子,都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木木然看去。
但不管怎麼的,當兩人看見一名穿著一身紫色服飾的女子出現時,第一反應就是,此人一定是當日出現在福安縣的紫衣女子,雖然她沒有繼續帶上紫色面紗,但她那卓爾不群的氣質,已經說明了一切,于是二話不必多說,馬上回去稟告,兩人相視一眼,一個跑了回去。
樓丹拉回朱筱琪後,問︰「你確定就是他們嗎?跟你那天見到的著裝一模一樣嗎?」
朱筱琪面對樓丹嚴肅的問話,也便定了定心神,又向他們看上一遍,回頭面向樓丹說︰「那把刀和那條腰帶我印象非常深,但穿著和今天的確不一樣。」
樓丹點著頭,因為她了解,錦衣衛一般情況下是不穿正式著裝的,這身飛魚服雖然是錦衣衛的代表裝扮,卻很少穿來,所以說,今天錦衣衛穿上這身,樓丹還是頗為好奇的。
但就樓丹對于錦衣衛的了解而言,錦衣衛是沒有理由去誅殺遠在福安縣的朱滿庭一家,這里面一定有什麼蹊蹺,于是樓丹問︰「錦衣衛何時到的沈陽中衛城?」
錦衣衛某一衛隊長,一臉傲慢的神氣,「我憑什麼告訴你,你算哪根蔥?」一听此話,樓丹也有些火了,眼神冷然起來,看向那名出言不遜的衛隊長,身後的軟劍慢慢的走了出來,衛隊長嚇了一跳,「你要干什麼?」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樓丹又一次問出了嘴。
雖說衛隊長剛剛還很牛,可是一看見這柄軟劍,又聯想到這身紫衣著裝,瞬間令衛隊長心驚膽戰,可見紫衣女子在朱府的一鬧,動靜有多大,其實最主要的就是當天孤雄的出現,如果有新聞的話,這一定是全國頭條,所以作為當天的頭號配角,也一定是一個最佳配角獎獲得者。
衛隊長臉上的表情很僵硬,「呵、、我、、我們剛剛到,您、、最好把軟劍收回去,我們、、我們擔心你走火。」
樓丹卻一臉平常,「可是我一點都不擔心,我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再出現幾道條子,多躺下幾個人,你說呢?」
「呵、、」衛隊長的表情已經糾結到一定程度了,「不、、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可以了吧。」
听到這句話,樓丹倒也不想去計較什麼,于是收了回去,但同時又問︰「在你們之前還有錦衣衛到中衛城的福安縣境內嗎?」
「啊、、」衛隊長剛想回答問題,只听見從「雙鶴」門傳出來一個聲音,「你不該知道這麼多。」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此聲音嬌媚非常,樓丹和朱筱琪同時轉身看過去。
秋憐帶著陳同和那名門子跟了出來,何唐書和劉全完全嚇得不敢出來了,貓在屋里了。
「你是、、秋憐?」樓丹略帶疑問的語氣問來。
秋憐微笑,「沒錯,你就應該是那名紫衣女子,樓丹了。」
「當然」此時的秋憐仍在向著樓丹走去,而陳同已經停了下來,由于秋憐美艷的外形與著裝,完全把朱筱琪的目光吸引過來,其實便是如此,不論從秋憐穿衣打扮還是氣質身段,都足以吸引一個小女孩的目光。
可是完美的吸引過後,朱筱琪終于看見了此時正站在門口的陳同,先是有些奇怪,亦是不懂,「陳叔?你、、你怎麼會在這?」
說著,朱筱琪沒有動,陳同終于走了上來,但沒有超過秋憐,看著朱筱琪說︰「筱琪,秋憐姑娘就是我和你爹的朋友,那日我來中衛城,就是想找到秋憐姑娘,讓她出馬,幫我們除掉孤雄,為宇貴報仇雪恨。」
听後,朱筱琪點下頭來,「可是她行嗎?」
听得此言,陳同微作嘲笑之意,「筱琪啊,這就是你的不懂了,如果說這個世上還能有一個人可以打敗孤雄的那話,那就一定是秋憐姑娘。」
朱筱琪略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這個似乎能幫自己報仇的人,但忽然朱筱琪又想起了背後那群人,不禁馬上叫來,「不對,還有他們,他們是殺我父母的真正凶手,就是他們,錦—衣—衛。」
听見朱筱琪一字一句的喊出錦衣衛的名字,秋憐心里明白,這里面一定是有人挑唆了,要不然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如此肯定了,但現在錦衣衛是自己除掉孤雄的助力,還不能就此挑起樓丹與錦衣衛之間的戰爭,所以自己便前去做起了和事老。
秋憐到了朱筱琪面前,樓丹登時手伸到了身後,微做準備,秋憐看著樓丹,兩名女子的身高差不多,都比較高挑,秋憐說︰「知道嗎?我有我的行事準則,那就是不傷老人不害孩子,朱筱琪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女孩,還不到我去對她動手的地步。」
「有些人需要防著。」樓丹僅用一句話回復之。
秋憐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而是看向了朱筱琪,朱筱琪瞪著大大的眼楮,一直在看著秋憐,這個面帶紗巾的美麗的姐姐,秋憐說︰「他們不是殺你全家的凶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但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一點,他們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你報仇來了,誅殺孤雄。」
面對秋憐的話,朱筱琪半信半疑,眼楮又轉向樓丹,樓丹微微點頭,「筱琪,這沒錯,他們此來的目的,的確是為了除掉孤雄。」
朱筱琪點了點頭,秋憐又道︰「所以我說,其實我們是一伙的,都是以除掉孤雄為根本,我身邊的是你們朱府的管家,你的陳叔,你還不相信他嗎?」
朱筱琪終于看向了陳同,陳同也便走上前來,拍了拍朱筱琪的肩膀,說︰「放心吧,筱琪,陳叔一定為你父母,為你哥哥報仇,現在只要我們除掉孤雄,就等于完成了仇恨的一大半,明白嗎?」
朱筱琪微微點頭,貌似有點明白了,樓丹心下思考著,她知道他們所言為真,可是這里面總是不免有些許令她感到很不爽的東西,也許那就是其中假的成分吧。
雙方就這樣和解了,樓丹也便和朱筱琪隨著秋憐等人進入了香苑亭,一共五個人,秋憐仍坐到了自己的虎皮大椅上,左右分立何唐書、劉全和樓丹、陳同,朱筱琪坐在了樓丹身邊,差不多和樓丹倚在一個位置上。
秋憐看向樓丹,又看著那個似乎有些調皮,卻在這個時候,沒有半點顯示朱筱琪,心底下對這種嚴肅場合的氣氛活躍者,有些不待見,但見樓丹對其疼愛有加,又有其叔叔陳同于此,也便沒有說什麼。
秋憐說︰「面對孤雄,我只有一種處理方法,那就是,殺無赦。」有些話,是需要嚴辭去說的,有些話,是需要領導者表達的。
話音落下,全場沒有一個人對其抱有任何的同情,甚至于都在那里點頭,希望他馬上就死在這里,秋憐又道︰「可是除掉孤雄,卻成了現在最大的難題,因為他的武功超群,實力非凡。」
說到這里,陳同在一旁加語道︰「其實現在我們就已經存在,可以打敗孤雄的人選了。」話音落下,幾人均向陳同看去,不是不懂,只是想從他嘴里得到答案,唯有樓丹和朱筱琪在那里,似乎還有點不明白。
陳同看看秋憐,那一雙眼楮,只有平淡,沒有對陳同剛剛話語的任何激動,唯有樓丹,眼神之間,神情之中,還帶著幾分疑惑的神情,但實際上,樓丹心里也想的八九不離十了,只是樓丹並沒有這樣去試想過。
陳同又說︰「現在,我們知道樓丹姑娘不是殺死宇貴的凶手,而是和我們一伙的同事,這樣就最好不過了,因為憑借秋憐姑娘和樓丹姑娘兩人的武功配合,欲想打敗孤雄,一定是綽綽有余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樓丹卻搖頭,同時說︰「武藝不是單純的加和這麼簡單,而是需要雙方的完美配合,方能達到前所未有的效果,而我與秋憐姑娘,卻從未見過面,也從未知曉起對方,所以說,如果憑借此事,我們想合力打敗孤雄,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樓丹說的不無道理,秋憐也贊同的點著頭。「樓丹姑娘所言極是,現在的情況也就是這樣,所以我們二人需要對對方有一定的了解,這樣對于征戰孤雄,極有幫助。」
樓丹也便點下頭來,但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不禁問去,「對了,我們即使再怎麼練習,可是如果孤雄始終不出現,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說到這里,其余幾人面面相視,均是一笑,樓丹又看向秋憐,秋憐看著樓丹,說︰「五天之後,陰歷二十五,就是孤雄生身父母的祭日了,孤雄身上唯一的優點就是孝順,所以只要我們守住那座墳頭,孤雄是跑不了的。」
听得秋憐所言,樓丹輕輕的點著頭,似乎這是唯一的方法了,因為憑她對孤雄簡單的了解得知,要想迫使孤雄出現,著實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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