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樓丹到了中衛城的福運來客棧,因為隋玥兒就住在這家客棧里,到了客棧上了二樓,便來到了隋玥兒所在了203房,「鐺鐺鐺」
「請進!」隨著隋玥兒的應聲,樓丹便推門進了去,此時的隋玥兒正躺在床上,有些悶悶不樂,但看見是樓丹,馬上從床上撲了下來,「姐,是你啊。」
樓丹輕笑著,和上門後,便走了過來,隋玥兒扭著鼻子,有點小委屈,走到了樓丹面前,挽著樓丹的胳膊,樓丹一眼便看出了隋玥兒的不開心,輕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孤雄」樓丹本是有點擔憂,但听見隋玥兒的答案後,樓丹卻「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同時兩姐妹走到了床邊上,坐了下來,樓丹問︰「他怎麼會欺負你呢?」
隋玥兒扭著小鼻子,說︰「你知道嗎?姐,昨天晚上天擦黑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去楊府溜達一圈,竟然發現有人跟蹤,開始我不知道他是誰?于是我反跟蹤他,但我發現他太厲害了,簡直不是我能夠跟蹤得了的,最後我只能放棄了。」
听著隋玥兒這個小故事,樓丹怪異的眼神,「就憑這個你就確定是孤雄在跟蹤你?」
「對啊」隋玥兒是一百個肯定,「雖然我沒見過孤雄的真面目,但是從他的身手,我已能輕松的感受得到,此人絕非泛泛之輩,定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高人,于是我斷定,除了孤雄,不可能是別人。」
樓丹听後僅是輕輕一笑,沒有給予太多的評價,但說︰「孤雄跟蹤你,沒準是他想保護你呢,關于這個,不要生氣了。」
隋玥兒撅撅嘴,搖了搖頭,「我只是不明白,他跟蹤我干什麼,因為就憑這一次,我斷定以前他肯定跟蹤了我很多次,只是我都沒發現罷了。」
听得隋玥兒如此說來,樓丹粲然一笑,輕說︰「好了,你不用擔心了,我想最近不出幾日,我便可以和孤雄正面對上話了,到那時,我相信一切都可以隨時解開。」
隋玥兒輕輕點頭,「我也覺得差不多,就憑我姐的魅力,除非他孤雄自宮了,否則絕對逃不開我姐的手掌心。」
樓丹听後微做笑意,「你少在這里給你姐溜須。」
「嘿嘿,我就知道你愛听這個,真是的,別人想听我還不給他說呢,也就是你啵。」隋玥兒說的時候,一臉的小生氣,撅撅嘴,樓丹登時笑來,「好啦。」說著便把隋玥兒抱了過來。
隋玥兒輕笑,後問︰「對了,姐,今天大年初一的,你不在香苑亭里好好過年,來我這干什麼啊,我這都挺好的,也不用你操心。」
樓丹輕輕點頭,「大過年的,我把你一個人放外面,怎麼能行,你可是我的親妹妹,我就是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
「嘿嘿」隋玥兒輕輕笑著,「我就知道我姐對我最好了,嘿嘿。」
樓丹微笑,又說︰「其實,我今天來,也有點其他事。」
听得樓丹此話,隋玥兒收回了笑意,從樓丹懷里爬出來,看向樓丹,旦旦的面容,樓丹說︰「第一點,告訴下面的人,從今天開始,一切行動取消,全部待在客棧里過年,以後再有什麼行動,等我通知。」
「為什麼?」隋玥兒一臉的不明白。
「因為孤雄已經發現了這件事,其實昨天跟蹤你的人,就是孤雄,但孤雄不是刻意要跟蹤你的,他也沒那個心情,一切都不過是個巧合,可是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好,畢竟下一步,我們是想靠近孤雄,所以我們做事,不能和他犯沖。」
「明白了」隋玥兒點下頭來。
樓丹也輕輕點頭,又問來,「對了,你調查楊功蓮的情況,怎麼樣?」
提起這個話題,隋玥兒的眼楮馬上向房門和窗戶掃了一眼,見沒有人影也沒有動靜,便輕輕的聲音說︰「我倒真的查出了些東西,去年一年,楊功蓮囤積居奇,名下的鹽場大賺,就靠著收鹽再賣鹽這一剪刀差,就賺了大筆的銀子,但是楊功蓮淨勝的銀子中,又有一半被他送禮了,小的人物中,听到一位,何唐書,僅何唐書一人,楊功蓮就給了他一萬兩白銀,而且他還是個小數目,你可想而知,楊功蓮如此做法,究竟利賺多少。」
听得隋玥兒如此說來,樓丹心下微微的有些數了,楊功蓮自打三年前辭退官職以來,憑借著皇帝親封的員外,這一名譽的虛職,再加上多方打點的完善,使得楊功蓮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樓丹說︰「我知道了,還有嗎?」
隋玥兒點頭,「還有就是,楊功蓮名下的鹽場,實際上的負責人是楊功蓮的大兒子楊懷,而不是那位看上了秋憐、卻苦苦追求無果的楊肴,所以有一點,我就很想不明白,楊功蓮的兩個兒子,為什麼待遇差距如此之大。」
隋玥兒此話一出,樓丹也泛起了合計,如此說來,的確這般,楊肴看上了一代名@妓,家里面似乎沒有給于任何的幫助,而那邊的大兒子,卻掌管著那樣大的一個鹽場,年收入上千萬,這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呢。
樓丹點頭,「對,這點你想的很好,看來楊家人的關系上,也應該是存在問題的。」
隋玥兒點頭,又說︰「剩下的就沒什麼了,對了,姐,對于孤雄,我不是很了解,但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突發情況,你一定要盡全力,我相信孤雄也不一定就能輕易的打敗你。」
听得隋玥兒此個話題,樓丹終于擺月兌了嚴肅,輕點著隋玥兒的腦袋,「小丫頭,現在你的思想,怎麼這麼復雜?」
隋玥兒撅了撅嘴,「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怕你被那個臭小子佔了便宜,你倒好,還嫌我思想復雜。」說到這里的時候,隋玥兒抬眼,緊緊的盯著樓丹,「我說姐,你是不是、、、」
「去!一邊去,想什麼呢?」樓丹當即打斷了隋玥兒的話語,但是隋玥兒的話,卻真真的鑽入了樓丹的腦海之中,那是一種揮之不去的印象,樓丹心里明白,這是為什麼。
大約中午時分,陳同經過查明,煙花銷售商和煙花制造商為一人所有,于是他將這個人抓了個正著,並且直接帶回了香苑亭。
在香苑亭的大堂內,所有人的位置上,沒有變化,只是此人正站在當中,前方坐著的是秋憐,左右分別為樓丹、陳同和劉全。
此人名叫張玉,中衛城的煙花銷售商,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有著些許的淤青了,臉上甚至出現了兩道鞭痕,一只眼楮半睜半閉著,眼皮還在不住的打顫,樓丹一看便知,這真是下了狠手了。
樓丹已經憋不住了,便問來,「是你在煙花里放的暗器?」樓丹的話語之間,含著巨大的疑竇,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樸實的百姓,會干出這種,自己毫無利得的事情。
「是、、、是!」張玉臉上鞭痕的疼痛作祟,聲音已經發顫,但是站在這群人中間,他已經沒有想活著出去的念頭了,所以為了少受點皮肉之苦,便應了下來。
此時有一個人已經站到香苑亭門口,一身白色的風衣,長發飄揚,身量頎長,面部英挺非凡,秦藍秦綠兩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三個人面面相視,但是沒有對戰的。
孤雄說︰「陳同的破綻,我想經過這一上午,你們已經看出來了,我和秋憐在不遠處,也看得一清二楚,所有的一切更是明明白白,所以現在我需要你們馬上通知所有香苑亭的屬下,封住所有出口,不能讓陳同就此逃跑,陳同是個高手,一切以防萬一。」
秦藍一幅疑惑不解的神情,「難道連你也懼怕了陳同不成?」
孤雄嘴角輕動,「殺一個人和抓一個人不一樣,殺一個人,僅是一鏢的事情,無需費二遍事,可是抓一個人,就要防止一切漏洞的出現,否則便可能產生漏網之苦。」
秦藍秦綠登時點頭,「好的,我們馬上去辦。」二人已經知道了秋憐和孤雄的關系,所以听從孤雄的吩咐,也便在情理之內了。
孤雄看著二人離開後,心下輕思,便覺得一切已在計劃之內了,陳同的原形,今日畢露。
里面的情況中,秋憐依舊沒有說話,還在看著那里,由于張玉直接便將罪應了下來,也便沒有費那麼多事,樓丹心下怒火甚重,這點事,誰都明白,這就是刑訊逼供,所以才有了張玉的認罪。
樓丹看向陳同,眼神之中,有些隱藏不住的東西,「陳管家,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能讓他如此容易的認下罪來,我還想知道,他臉上的鞭痕和身上的鞭痕,是怎麼回事?」
「樓丹姑娘此話何意,我可以告訴你,張玉這小廝胡攪蠻纏,殺了人又不想承認,我只好用點手段,難道這樣不可以嗎?我大明境內,刑罰數種,都是為了辦案使用的,此次雖然不是為了衙門,但是也是為了案子,我不認為我有什麼錯。」
樓丹一聲冷笑,「我倒覺得,陳管家你這可是有的放矢的,而且你這樣做的結果,必將導致無可挽回的後果。」
「你什麼意思?」陳同有些急了,這一次的語氣、神色,沒有了上次在朱府那樣的膽怯了。
就在這個時候,只听見從大堂的門外,傳進來一個聲音,「意思就是,是你殺的劉寶!」
求推收!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