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駿回來了!
齊羽昨天晚上整個晚上都在想著這件事情,他幾乎是高興得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所以今天一大早便爬了起來,跟父母親說了一下之後,便趕到了市區,往尤駿所居住的旅館去了。
開門的是一個頗為俊朗的年輕人,一身整潔的西服,頭發梳得很整齊,還帶著一個極為斯文的金絲邊眼鏡,這樣的一個形象頓時讓齊羽看得呆了,還以為自己是走錯了房間,不過當他再看看門牌時,這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走錯。
這是齊羽第一次看到尤駿這樣的一身打扮,因為他以前所看到的尤駿基本上也都是那種滿臉胡渣的邋遢象,雖然不會象不久前那麼爛,但是齊羽之前能夠一眼認出尤駿,足見兩者之間並沒有多大的差別,可是現在,看到尤駿這麼整潔的打扮,齊羽確實很不習慣。
「真是沒有想到,現在的你衣鮮光亮,哪里還有半點之前頹廢的樣子。」齊羽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很有一番感慨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齊羽現在跟尤駿卻反而有了一種很別扭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在他的心里還是喜歡看到那個邋遢的尤駿,畢竟那才是他相交多年的知心好友。
尤駿微笑著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最主要的還是要多謝你,那天你的一番話提醒了我,也讓我看透了很多的事情,我想經歷了這次的事情之後,我不會再讓所有關心我的人失望。」
「那不是很好嗎?其實做人嘛,又何必要這麼執著呢?」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現在齊羽的心里,又何嘗不是在執著的追求著某些東西呢?
尤駿收斂了笑容,肅然的問向齊羽︰「但是我很奇怪,為什麼你會知道我這麼多的事情?還有,我父親跟我說的那句話,除了我母親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人知道,為什麼你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齊羽心下頓時一驚,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過于緊張尤駿的事情,大意之下把所有不應該說的事情全部都給泄露出去了。心中雖亂,但是臉上卻依然一切如常,腦中靈光一閃,微笑道︰「不知道你信不信緣呢?之前我曾經偶然得到過你的消息,在那個時候,我便開始留意上你了,之後在大街上,我一看到你,腦中便很自然的想起了尤駿這個名字很身影,所以我只能說,我知道你這麼多的事情,應該都說是緣吧。
不過關于你父親的那句話,這點你可不應該問我,而應該問問你自己,因為那句話可是你在喝醉酒的時候不小心自己說出來的,只不過我當時正好听到罷了,所以如果你要追究的話,應該追究你自己。」
「照這麼說的話,那麼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在用我的名義給我家中母親寄錢的人,應該也是你吧,齊羽?」尤駿寸步不讓的問道
其實尤駿對齊羽的用意倒是沒有什麼懷疑,因為這兩三個月來,齊羽給尤駿母親寄的錢並不多,一個月僅夠她老人家的生活費,而且所用的全部都是尤駿的名字,這件事情還是在尤駿一個月前回到家里去的時候才知道的,所以他沒有任何理由懷疑齊羽是在別有用心,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呢?齊羽為什麼要幫他呢?尤駿現在想要知道答案。
齊羽微微笑了笑,道︰「我說不是我你也不信啦,不錯,那些錢都是我寄的,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你根本沒有再給家里寄過錢,而你母親也都是在靠你以前給她的錢過日子,所以我便決定一個月用你的名義給她老人家寄去1千塊,就當是我借給你的,我要你對我感恩戴德,然後等你重新振作起來之後,為我做牛做馬,怎麼樣?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說到最後,齊羽已經是大笑了起來。
尤駿自然是不會相信齊羽的那番玩笑話了,不過從齊羽的話里,他看到了真誠,他相信齊羽幫助他接濟家里是出自真心的,盡管他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但是至少齊羽確實沒有騙他的必要,因為當時的尤駿還只不過是一堆爛泥,什麼都不是。
「原來你這段時間是回到了家里,害得我差點把整個羅市都給翻了過來。對了,伯母怎麼樣?你醉倒的時候,可一直都在念叨著她老人家的病。」
「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都是很多年的老毛病了,謝謝關心。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偷听了我多少的秘密?我醉酒的時候真的那麼喜歡說心里話嗎?」尤駿有點擔心的問道。
齊羽努了努嘴,微笑道︰「听倒是沒有听到多少,不過應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比如說,你的初戀是在小學三年級,可是那女的連甩都不甩你一眼;你最喜歡穿那些印有米奇小老鼠圖案的內褲;還有,你的第一次更是特別,竟然是去……」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听到齊羽連這麼私隱的東西都說出來,尤駿頓時大感受不了,連忙阻止了齊羽,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心中也暗自發誓,日後一定不要再喝醉了,不然要是讓更多的人知道這麼難堪的事情,那他以後還怎麼活。
其實齊羽說得也沒錯,這些事情確實都是從尤駿的口中說出來的,而且還是他醉酒之後自己說的,有一次,尤駿還差點當著滿大街人的時候當場月兌下來給齊羽檢查呢。想起了這些事情,齊羽不禁有點感慨,或許這樣的情節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因為現在的齊羽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齊羽,而現在的尤駿也已經不再是那個頹廢的尤駿了。
「好啊,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說了,不過說實在的,你有些嗜好還真的挺特別的。」齊羽得意的大笑說道。
尤駿在旁看著齊羽那得意的樣子,心里那股氣簡直都快要爆發出來了,不過他卻拿齊羽沒有絲毫的辦法,誰讓他自己要貪杯犯事呢?沒事干麼要醉酒把那麼多難堪的事情說給他知道,這不是在給自己找罪受嗎?